第一章

出现在云栖跟前。
云栖这么敏感又知趣的人，自然也不会找他。
俩人很快就又恢复成之前几乎不见面无交流的模式。
乍一看，一切如常。
但只有程千帆知道，那种看不到人，也说不上话的感觉有点糟，像是出现某种戒断反应，令人焦躁难安。
不过他自认自制力还不错，或许也存了一点莫名的较劲心理，一声不吭地对抗着克制着这种毫无根由的烦躁情绪。
但很快，他就溃不成军。
因为云栖再一次以摧枯拉朽之势攻陷了他。
4那是项目上线前一天。
整个部门已经跟着连轴转了三天，大家都实在扛不住了，只能自己找些提神的东西，坐等最后的上线时刻。
程千帆又一次去续了咖啡回来，发现唯一的女同事徐琳正在看直播。
起初他只是觉得主播的声音有些耳熟，等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屏幕上，程千帆眼前一亮。
确实是云栖。
他化了妆，眼睛亮晶晶，嘴巴很红。
但不娘，也不丑，只有种跟平时素颜时不一样的美和精致。
好一会儿，程千帆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这是他完全陌生的另一面的云栖。
原来他工作时，是会把头发全都梳上去的，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白衬衣搭配深色短外套，利落又不失时尚，稳重又不失俏皮。
看着这样的云栖，程千帆觉得，他不像是外聘来介绍产品的主播，倒像是为自家产品站台的贵气小少爷。
明明已经认出了屏幕里的人，程千帆却明知故问：“他是谁？”
不知道是他突然出声吓到了同事，还是对方生怕他跟自己抢人。
总之，徐琳立刻开启护崽模式挡住屏幕，并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问问。”
是见他没有敌意，徐琳这才收回捂着屏幕的手，既兴奋又骄傲地说：“这是我老婆！”
程千帆皱眉：“他是男的。”
徐琳瞪大眼：“男的也可以是老婆，女的也可以是老公。”
程千帆没吭声。
徐琳似乎怕他还是不认同她的说法，转而举起平板放在一侧跟自己做对比。
“老大，你摸着良心说，我跟他，我们俩谁更像老婆？”
连轴转了这么些天，那些男的早就胡子拉碴得不能看了。
徐琳毕竟是女孩子，好歹还算干净整洁，但也遮不住眼底的黑眼圈和满脸的疲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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