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次睁眼，入目是一片雪白，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不喜的皱眉。
想到妈妈，我立马起身，试图下床，旁边的人被惊醒，赶紧起来把我按了回去。
“别动，你是想让伤口绷开嘛。”
严肃的冰冷的声音，有些熟悉，那些飘渺的回忆一下子变得清晰鲜活。
“你怎么在这儿！”
听见自己沙哑声音，我下意识抬手摸向喉间。
手很痛，低头看去我的手臂打着一层厚厚的石膏。
不止是手，还有小腿。
我转过头望着他，却被他身后的玻璃中的倒影吸引。
少女的头上缠着纱布，上面隐隐透出血色，脸色难看，嘴唇惨白。
脑海中那些不愿回望的记忆，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身体下意识的颤栗，李与宣看我这幅样子，呼吸有些错乱，坐在我的床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我的头，就像我妈妈安抚我那样。
“妈妈呢，妈妈，妈妈，妈妈呢，她，在哪，人在哪。”
眼神迷离的对上李与宣的眼睛，我有些语无伦次，神情越来越激动，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章茵茵，林阿姨，她…”少年有些不忍得别过头“去了。”
我的耳朵像是落下一道惊雷，一瞬间嗡嗡作响，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可我只听见去了，两个字。
我不信，愤愤地用另一只没受伤的狠狠拽着他的袖子，让他转过头直视我。
“去了？
去哪里？”
眼中是汹涌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只往下掉，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愿相信事实。
李与宣不说话只是平静看着我。
“李与宣，你骗我对不对？”
我破涕为笑，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强装镇定再次开口。
“肯定是你骗我，你最喜欢捉弄我，妈妈肯定还好好的。”
李与宣不搭话，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心中一片冰冷。
病房突然陷入死寂，我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愣愣的看向他，眼神空洞。
李与宣把我按在怀里叹道。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似是被点醒一样，我把脸埋在他的怀抱，把上一次，这一次没掉完的眼泪，一股脑都倒出来，势要哭个痛快。
泪流干了，就不会痛了，擦掉眼角的泪，我直直的看着他让他把我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告诉我。
李与宣从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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