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还能跟着我说的话而减少，也没有记载这些患者会致人死亡。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陷入了沉思，朝阳点亮了窗外的世界，提醒我白天到了。
清清不愿意看着苏盛因她而死。
那她一定见到过有人这样死去！
我飞奔到公司，拉走正在开会的苏盛，我问他：“你们结婚之后，到你们离婚之前，身边有谁意外死亡吗？”
苏盛想了一会儿，说：“没有人意外死亡，正常死亡的有。”
“谁？”
“清清的奶奶，专程从老家过来看清清，结果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我知道清清和奶奶感情很深，清清经常在半夜想念奶奶想到流泪。
“你是不是觉得奶奶的死刺激到了清清，才让她得病的？”
我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解释道：“不，如果奶奶的死是清清第一个数字归零的人，说明在那之前清清就已经能看到数字了。”
“你们究竟是超能力，还是神经病？”
“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同意拿你做实验，我宁愿做个哑巴。”
“没关系，我不会为难你。”
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四个保安，两个按住我的胳膊，一个按住我的腿。
“苏盛你要干什么？”
苏盛从抽屉拿出一摞纸，丢给第四个保安。
“用他的手机，一页一页拍照，再用他的手指点发送给我。”
“好的苏总。”
“苏盛你不要命了！”
我扭动着身体，却无法动弹。
“余华的《活着》，上学时你最爱的书，我没有看过，你还耻笑我没文化。
全书13万字，比你看到的数大多了。”
保安一张张发送着书页，苏盛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他头上的数字在飞速递减。
一个小时后，苏盛头上的数字减到了5万。
又过了四十分钟左右，数字减到了是三位数。
“还剩多少？”
“732……不算这句的话。”
“你们出去吧。”
保安放开了我的手脚，离开了办公室。
“给我朗诵一遍《春》吧，那是清清最爱的文章。”
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太好了，不愧是靠朗诵散文赢得清清的人，现在还剩多少了？”
“8”“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万一我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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