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己又使出全力和他缠斗，说不定在自己养伤的日子，老贼已经内力消耗太多一命归西了。
白衣少年每日都会带些野果回来，有时是野兔野鸡。
他总是戴着面具，不苟言笑，不肯多说一字。
殷十娘每日只能看他练剑，或者躺在干草上睡觉。
山里的风吹在脸上清清凉凉。
每日有好些鸟儿在咕咕叫。
“喂，你说这算不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殷十娘每日都要和白衣少年说好多话，但他总是简短回复。
殷十娘却是喜欢逗他：“喂，你……有没有娶过娘子。”
白衣少年闷不作声，但耳朵却红到发烫。
殷十娘故意挪到他身边，轻轻在他耳边说：“到时候我伤好了，我给你做娘子好不好？”
娇软的声音和若有似无的吐气将少年烫到了，他猛地弹开，“我……我去打水喝。”
慌忙地跑出山洞。
殷十娘哈哈大笑，扯到了伤口，笑到眼泪出来。
夏眠怎么也不会想到会从牛青青的嘴里听到那句话。
夏眠再也扛不住莫名的情绪。
又一次夜谈，她开口了：“我，好像喜欢杨璟瓷了。”
牛青青沉默了一会儿：“我特别喜欢他。”
沉默。
夏眠不知该说些什么。
牛青青讲他和她怎样一起去看月亮，他送她玫瑰，说她像玫瑰一样，他把自己最喜欢的花送给她。
夏眠很难过。
她最讨厌的两样东西，月亮和玫瑰。
月亮总在变幻，而玫瑰，红得那么俗气。
都是他喜欢的，都是他们的回忆。
“他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牛青青带着骄傲和夏眠说了这句话。
忘记是白天还是晚上，忘记是周一还是周日。
夏眠记不清楚牛青青什么时候和她说了这句话。
她只觉得奇怪，明明是大夏天，怎么从头凉到脚。
她想问，什么叫“你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
但她说不出话来。
想了好久，想不明白。
晚上睡不着的坏处就是，总想去厕所。
在翻来覆去后，夏眠叹一口气，悄悄起身开门去厕所。
她住在宿舍里，室友早已经深度睡眠。
她走向厕所，幸亏她走路没有脚步声，不会惊动走廊的灯，不然宿管阿姨从监控看到，会来找她麻烦。
一进洗手间就被夏夜凉爽的风吹得更清醒，看来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她从隔间出来时和一双眼睛对视了。
只不过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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