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问：“陈林，你看了合同，有什么意见？”
陈林两手扣在一起，想了想：“合同经过了水务局、司法局、市**三家的顾问律师审查，想必也没有什么具体可修改的地方。
我个人猜测，市委应该只是走一下流程，并非真的要审查这个合同内容。
你看，今天只是派了一个办事员过来，并且资料也不充分，给的时间又极其仓促。
我的建议是：象征性地挑两三处地方作修改意见，有个交代就可以了。
“齐主任：”你说的没错，看问题很准。
这次市委征询我们意见只是象征性的，走流程。
其实什么都已经谈好了的。
对方也是省里的国企，双方都是国家资产，无非就是左口袋进入右口袋。”
陈林补充道：“是啊，双方的领导们肯定都已经谈好了。
真的要提什么意见，只怕会捅了蒌子，让市委领导难办。”
说完看了一眼小灵。
小灵低着头，手指捏着茶杯，若有所思。
齐主任赞许地点点头，海柳烟斗敲了一下烟灰缸：“陈林考虑问题很周到，能看清背后的这些东西。
但是我们也需要提交法律意见，你再仔细审查一下，看看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齐主任坐直身板，正准备结束谈话，忽然想到什么：”哦对，夏文，你对此有什么意见？”
夏文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不同意见。”
突然感觉有人给自己使眼色，夏文略微抬头，是小灵皱着眉头对自己轻轻地摇头。
但夏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认为还是要认真履行市委法律顾问的职责，严格审查，不能流于形式。
合同涉及的是本地数百万市民的利益，并不是几个个别领导自个家里的财产，不能由他们说了算。
况且，领导是流水的兵，说不定过一两年就调走了，这合同出了问题免不了要追究到咱们头上。
人情世故是要讲，但关键问题、大事情、大是大非前面，还是要讲原则。”
齐主任微微地抬头，眯着眼，一脸严肃，咳了一声，说道：“你说的非常好。
我赞成你的意见。
咱们律师所是要办成百年律师所的，凭什么办？
凭的是一股正气。
你看看我墙上挂的这幅字‘天理法情’，天字在前面，意思是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不能因为个别领导而影响律师所追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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