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镯在哐哐作响。
她这人贪财，喜欢把金子成串堆在身上，看上去像暴发户一样脂粉俗气。
我为了丈夫忍气吞声，没少去讨好她。
李丽身上所有的名牌衣服、包包首饰都是我买的。
如今却因为我不好生孩子，就撕破脸皮恶语相向，一点情面也不留。
还不如扒了送狗。
李丽走后，我和陈文勇相对而坐。
我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我知道他喜欢小孩，也一直盼望我们有个自己的孩子。
因为身体原因不好生育，我也很痛苦自责，觉得亏欠了他。
我本以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当时在医院匆忙，他只顾得上去问医生关于我的病情，却忘了拿自己的体检报告。
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伤了他。
“我们还年轻，不着急这么快要孩子。
只要听医生的话积极配合治疗，以后一定会有我们自己的小朋友。”
陈文勇打断我的话问“老婆，咱是先去生小孩，还是先做手术啊？”
他犹豫着继续：“你知道的，老陈家就我这么一个独子，不能断了后。
不然以后也不好向列祖列宗交待。”
“得肾炎本来就不好受孕，万一做了这个手术后，我们更怀不上孩子怎么办。”
一头凉水浇过，如坠冰窖。
我失望地看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看清过他这个人。
“你想要我先去生孩子，再做手术。”
“孩子比我的身体重要，是吗？”
“老婆，你别这么不懂事，今天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陈文勇语含责备，觉得我不懂事。
拉长脸说我“你现在不也没事？
咱先备孕，等我们生了孩子，再去做手术又不会迟。”
我表情淡漠，冷冷地看他，“你医盲？
肾炎这个病是不好生小孩。
肾穿刺手术只是用来检测肾炎病理类型的，不会影响怀孕。”
他尬尴的别过脸，眼神闪躲。
那句如果我生育不了，是不是就要离婚的话，我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
岁月荏苒，他已较年少时成熟，眼里也多了几分算计。
我们从校园相识相恋，是他陪我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
那时，我妈跟人跑了。
她离开的那天，抱着我哭了一整夜，和我说对不起。
她说家族联姻没有爱情，不爱爸爸。
有个人正在等她，需要她。
我妈出国后，我爸日日沉迷工作。
偌大的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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