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完全不觉得疲惫，脚步轻快地走向他的房间，想要与他说说话。
夕阳打在他的身上，他倚在窗边，美好地跟幅画一样。
我笑着凑近他，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他果真被吓了一跳，可与惊讶不同的是，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他眼神望桌上一瞟，又硬生生收回了。
接着立马站起身来，挡住我的视线：“小阿姐，你来了怎么不同我说一声？
我……”我皱着眉头瞥他一眼，伸手就往他身后摸。
我摸到一张宣纸，却被他一把抓住。
擦啦。
宣纸断成了两半。
我手上的占了大半，他手上的只有边角。
我刚想抖开纸张，他却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急切道：“小阿姐……别，你听我解释……”我心中疑惑更甚，反手抖开手中残页。
呼吸一滞。
这是一幅画。
画上是个少女，红衣银甲，头发高高束着，一根红色发带轻盈地飘，笑容明媚、意气风发。
画纸散发一股淡淡花香，她的嘴唇嫣红，细细看去，原是被人用新鲜的胭脂点上了。
少女与我有八分相似。
但比我朝气、比我明媚，与我这个死气沉沉的阴郁女人全然不同。
画纸底下有一行小字，那字我认得，是他的。
上书：“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13画中少女不会超过及笄之年，这画纸已然泛黄，我甚至能在上头寻到被泪水晕开的墨痕。
我好像看见了它的主人，在无人的夜晚展开它，对着他默默流泪。
“……她是谁？”
我将画纸举起时，泪已流了出来：“你告诉我，她是谁？”
他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你告诉我，这是离开的七年里，你画的我；你告诉我，这是你曾经见过我，从此念念不忘；或者你告诉我，这是曾经你做梦，梦见的你未来的妻子……”我一步一步逼近他，把他逼在桌角无路可退，质问他：“你告诉我，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的！”
可我等来的只有沉默。
“……小阿姐，对不起。”
他声音沙哑，语带哭腔。
我伸出手，扳过他的脸，盯住了他的眼睛：“你告诉我，她是谁啊？”
他眼眶通红，一滴泪落在我手上，灼得我一痛。
“小阿姐，都过去了。
你忘了这件事好不好？
我真的爱你，只有你一个，好不好？”
我哼笑一声，将他推倒在床，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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