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悦，不要闹。”
我外婆教的那些伎俩里，有向男人适当撒娇闹脾气，我爸很吃这套。
他只不过虚伪地喜欢一些平淡生活的火花而已。
闻子衿带给他的效果是一样的。
妈妈拿着未出世孩子的小衣服，走到他面前，眼睛紧紧盯着他。
仿佛势必要从中盯出一丝愧疚。
我爸不会有任何不适，他看着小衣服，解释说：“十一咬了她，那只是个意外。”
“那十一是因为什么咬她的，你又想说她跟我一样是个疯子，是吗？”
她紧咬牙齿，强压下流泪的欲望。
我爸从没见妈妈发脾气。
她天生就是那样，看重很多人，对整个世界掏心掏肺。
世界却亮出匕首，剜开她的心脏。
如果对方真心实意，她一定刀山火海都去奔赴。
人不犯她。
她不犯人。
“蒋曲朝，你就当是我腻了。”
“子衿她失败了九次，付出很多，现在这样的结果，能让我们都活下来。”
男人冠冕堂皇的嘴脸，我几岁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
我爸是个很好的例子。
“我提出离婚，只是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我觉得很恶心。”
妈妈说。
“和你的闻子衿共沉沦吧。”
他表现出一副深情痛苦的模样，站在门边。
“十一，过来。”
他朝我招手。
我从跳跳虎书包里找出一个棒棒糖，递给蒋曲朝：“再见，爸爸。”
他怜爱地抚摸我的头，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十一，照顾好你妈妈。”
“我会的，爸爸。”
会比你好千百倍。
简单收拾一些东西，妈妈过来牵我，没有多看蒋曲朝一眼。
经过他时，妈妈说：“闻子衿真是好福气，你们蒋家两个男人都和她渊源深厚。”
轻飘飘落下那句，我们走出门去。
我扬了扬手中剥开的棒棒糖，看到爸爸眉宇间浮现惊讶，转瞬即逝。
我一向有种能力。
预报情绪。
幼儿园的小朋友要哭之前，我都提前给他们拿一颗糖。
这样在哭的时候，或许会甜一点吧。
蒋曲承，我未曾谋面的小叔叔，死在18岁前夕。
尸骨无存。
闻子衿只会给他们带来厄运。
5妈妈选择净身出户，只给我收拾了小行李箱，带我走出蒋家。
我们回外婆那里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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