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睁大眼睛，心里冒出酸涩的泡泡，直冲眼底。
我愤懑地回屋，重重关上门。
整整一天，他未曾来敲门道歉。
祁离从未对我疾言厉声。
日落月起，天色变暗。
房门终于被敲响，轻轻的，有规律的，像是在奏一串乐声。
“阿芙。”
门外传来温润的嗓音，如山中的清泉。
每次我一听祁离如此叫我，便会心软。
我走到门前，紧盯着门上的剪影，还是觉得委屈。
“阿芙，阿芙，阿芙……”“娘子。”
“你乱喊什么？”
我在这声之中红了脸，愤愤不平地打开了门。
“你怎么生气了？”
祁离低头瞧我，眼神温柔至极。
我紧抓着门的两边，恼怒地瞪着他，“你还敢问我，你今早叫我滚。”
祁离面露疑惑，愣住好久。
“抱歉，那你罚我。”
他伸出双手放在我面前。
我瞧他一眼，祁离神情认真，不似开玩笑。
我抬手牵住他两只手，合住，使劲地拍了一下。
祁离嘴角勾起笑，宠溺地看着我。
我扔掉他的手，朝他轻哼，“我饿了。”
他轻声应，“好。”
祁离牵住我往灶房走。
……后来，白天的祁离总是冷漠无情，夜晚的祁离恢复以前对我的样子。
这种情况持续好久，但他每次都不记得。
他冷漠暴躁的时间越来越长，温柔有礼的时间越来越短……直至最后完全变成了冷漠、难以接近的样子。
在我们还是很好的时候，祁离说了好多次成亲。
后来祁离变后，不曾再说与我。
他眼里只有剑。
而我是不重要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提起，但那时的他眼神是冷的，没有以往的爱意和温度。
但我还是点头应了他。
我突然想起有一天晚上我被他推醒，他看着我，眼神哀伤。
他说，“不要和他成亲。”
他说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以为那是我做的梦。
祁离从不曾在夜里进我房间。
因为他说，“这是我应守规矩，你是我唯一珍视的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我在众人的讨论声中一步步往城东最边缘的店铺走。
一个首饰店。
这个店铺里有祁离曾寄放的发簪。
这也是我在回忆里突然想起的。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祁离站在日落之下。
我小心挪着步子靠近他，他突然转头看我。
我停住不敢动，怕他又无缘无故的凶我。
我只是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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