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到一些找麻烦的小混混。
所以去应门的时候，我手里拎着一把大号管钳。
门外是个眉眼普通的男人，三十左右，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短头发也很精神。
不过他的外套脏兮兮皱巴巴的，款式也一言难尽，就像是偷穿了老一辈人年轻时的衣服。
他瞥了我手里的管钳一眼，我下意识就握紧了它。
但男人只说自己姓邱，叫邱成栋，是房子的主人。
当然，口说无凭，我没那么天真。
但因为接的是转包合同，我的确不清楚业主是谁。
所以谨慎起见，我问他带没带户口本或者产权证之类的文件证明。
他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不知道是房契还是地契的纸给我看。
上面所有人的名字的确是邱成栋，还盖着一个红彤彤的方形大印。
现在我知道，那张纸即便是真的，也早没了效力。
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看了看那张纸，就让他进屋了。
而且，要不是事后再次回忆，我甚至意识不到这有问题。
我那时只是为了屋里的穿堂风道歉，因为为了方便走线我私自卸下了几扇窗户。
但邱成栋对此一言不发。
他走到已经拆掉窗户的后窗前，安静地往院子里看。
我感觉自己有些自讨没趣，于是一边回去工作，一边用余光留意着这个怪人。
不过他也没做更多怪事，只是站在那里盯着小院。
这情况持续了几分钟，我也就懒得再管他，专心自己手上的活计。
可忽然就有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传来，我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没专心接错了线，但那味道闻起来更像是什么人的头发被烧焦了。
我立刻就看向邱成栋之前站着的窗口，但没看到他。
一个大活人无声无息地不见了，那里只剩下焦黑的地板，以及一团带着火星冒着烟、还散发着刺鼻焦糊味的灰烬。
我的脑子僵住了，完全不能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
但身体还是立刻跑去门厅拿灭火器，要是房子烧了，我可赔不起。
不过等我跑回来，才发现灭火器已经用不上了。
就在这前后几秒钟的时间里，气味、烟和灰烬都不见了。
只有窗前木地板上的焦痕说明，刚才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
可在我伸手去试探时却发现，那里的地板跟其他地方一样的冰冷。
至于焦痕，其实更像是地板上的浮土。
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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