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靳季臣才缓缓开口：“你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我们……还有家吗？”
邓舒佳哑声问。
靳季臣再度沉默。
这一刻，邓舒佳只觉得一阵沉重的压抑袭来，让她喘不过气。
她甚至觉得他此刻的沉默真好，最起码能让她欺骗自己，也许他的沉默代表着‘有家’这个答案！
她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这场谈话。
“你和爸妈好好吃饭吧。”
邓舒佳说完，转身要走。
可下一刻，靳季臣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给了她最后一击。
“以后别再跟踪我了。”
邓舒佳脚步一顿，心像掉进了醋里，酸苦难说。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
她解释着，快步离去。
坐上出租车，邓舒佳给闺蜜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临时有事，等回来之后再请她吃饭。
失魂的回到家。
邓舒佳呆坐在沙发上，目光飘忽没有定点。
刚刚包厢里的场景与靳季臣的话语交相辉映在脑海中，如钝刀割肉般折磨的痛。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天靳季臣身上的味道。
邓舒佳仰头，视线落在了婚纱照上。
她就那么望着，直到开门声响起，也没有回头。
靳季臣看着站在婚纱照面前的邓舒佳，眼底闪过一抹不明。
“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说着，走到她身边站定。
可回答他的只是一阵缄默。
风吹过窗纱，微微荡漾。
邓舒佳缓缓转头看他：“玫瑰好看吗？”
靳季臣蹙起了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
邓舒佳摇了摇头，再度看向婚纱照。
偌大的客厅再次安静了下来。
靳季臣有些烦躁，他最讨厌的就是邓舒佳这副想问什么又不直说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只回答这一次。”
他声音渐冷。
邓舒佳闻言，只是盯着婚纱照上靳季臣嘴角上扬的弧度，缓缓开口：“当初拍这副婚纱照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靳季臣有些诧异，顺着她的话看过去，却想不起那时候的心思。
“不记得了。”
他回答的干脆。
邓舒佳不意外，毕竟他连她的生日都忘记了。
只是此刻听见，还是不免心酸。
邓舒佳慢慢转头看向靳季臣，很久很久，才开口问：“你爱我吗？”
很俗气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邓舒佳一直以为只有两个选项：爱与不爱。
可这一刻，靳季臣却提醒她，还有第三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