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世界变成一片废墟。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打量着四周。
我的脚步，停在了一家精致的玩偶店前。
在一片狼藉里，它的完好无缺格外显眼。
我伸手推开门，和一个金色长发的白裙子布娃娃一眼相遇。
所有的布娃娃都是干净的，只有它此时被涂抹上满了泥污，脏兮兮地看着我。
她被单独放在橱窗外。
其他娃娃在笑哦，只有她在哭。
我不自觉走了过去。
我想要她。
我觉得，她在我的记忆里一定很重要。
身后传来嘻嘻的笑声。
出现在我家窗户外的麻花辫布娃娃，也躺在橱窗里。
她穿着浮夸的红裙子，神情诡异却倨傲。
她朝我眨了眨眼：“又见面啦！”
说完她又嘻嘻笑了起来，她身边躺着的其它娃娃开始附和她一起笑。
“嘻嘻、嘻嘻……”我环顾四周，不知什么时候我进来的玻璃门变成了黑色的墙，整个店里就只有一盏灯，灯光是橘红色的。
昏暗的灯光下，它们躺在橱窗里，整齐地睁着大眼睛，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在笑。
它们的声音像小孩子一样稚嫩，机械地重复唱着曲调诡异的童谣。
“布娃娃，布娃娃，从小没有爸爸和妈妈。”
“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巴，从来不说话。”
“嘻嘻，被扔在地上沾满泥巴，没有人要她。”
红娃娃眼珠子乌黑乌黑的，嘴唇鲜红，向我歪了歪头：“你要来带我走吗？”
说完她像想起什么一样：“哦对……我很贵的哦，你买不起啦……不会要偷走我吧？”
身后悄无声息出现了一个红唇红裙子红高跟的女人，她海藻一样的长发垂在脸边。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是没有声音的。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嘶哑：“小姑娘，你要买娃娃吗？”
“不可以偷哦……”，她桀桀桀地笑着：“如果你偷了一个，我就把你也变成布娃娃。”
风突然刮了起来，老旧的灯泡吱呀作响，在天花板上摇晃。
女人像吟唱诗歌一样说：“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给娃娃穿新衣；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给娃娃当项链；我要把你的血倒出来，给娃娃当腮红……”我选择打断施法。
“谢谢，但我不偷娃娃。”
女人的吟唱声戛然而止。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您需要什么呢？”
我走到白娃娃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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