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来没有帮助刘亮真正快乐过，也许在一番激昂或慈爱地劝解后，刘亮抱以一个似好非好的微笑，于是那人也将信将疑地认为他已经走出困境了。
然而事实情况是，刘亮只觉得这些人在胡说八道，就好像中哲觉得西哲夸大其词，西哲觉得中哲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他茫然地看着闹哄哄的人们进进出出，许久没有动弹。
忽而一个人面带微笑地向他走来。
起初他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张脸已经凑在他的脸上。
“你在发呆啊。”
那张脸上的大嘴蠕动起来，刘亮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钱仲旭坐在他的面前。
“我最近常常这样，状态不是很好。”
“你应该注意身体，或者多陪我们大家出去活动活动。”
“嗯，可是你知道的，我这么些年只有你一个朋友，而且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我们的社区如此亲密，这对一些性格内敛的人不会是一种折磨吗？”
“你喜欢远足么？”
“不喜欢。”
“那体育运动呢，篮球足球之类的。”
“那对我真是比昨晚的噩梦还难熬！”
“你昨晚做噩梦了啊。
或者和大家一起听听王老师讲课呗！
我们可以一起探讨。”
“啊，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钱仲旭见他不想作答，也只好作罢。
于是他问：“你昨晚去哪了呢？
你想知道那场戏剧后来发生什么了么？”
“我去上了厕所，回来找不到你在哪了。”
“昨晚确实有不少观众呢。”
“我看最起码五百人。”
“绝对不下于八百人！”
“好吧，我不和你争了，我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那场剧我起初还挺感兴趣，但看了第一幕就觉得索然无味。”
“可是我觉得很精彩啊！
那个男孩带着女孩逃跑，可还是在不远的村子被找到了。
男孩不堪重负自杀了，女孩被吓得精神失常，男孩的姑妈最后也郁郁而终。
最重要的你知道么，那个男孩和女孩才十六岁啊！
十六岁啊！”
“我觉得是陈词滥调，况且人还是应当看一些有益身心的东西。”
“可是他反映了很多问题啊。”
刘亮觉得有些可笑，但他实在不想辩解什么。
毕竟面前这个年轻人奉若圭臬的故事，是他曾经真真切切的在生活中见识过的，甚至亲身经历过的。
他回想起那时无数孩子在十几岁的年纪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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