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你没长眼睛吗?”
看到满脸怒火的陆怀迟,而自己的车轮正怼在他轮子上,他若不停,后果不堪设想,沈稚臊的脸通红。
“对不起,我走神了。”
“你想什么大马路上还能走神?”
又想到上午,陆怀迟忍不住斥责,“上午我就看到你骑车玩手机,现在又走神,沈稚,你已经是一个母亲了,你要是被车撞了,平安怎么办?”
“我知道错了…”沈稚急忙把自行车挪开,看到他车胎上一处轻微的印子,嘴角一垮。
完了,劳斯莱斯,她赔不起啊。
“这…用不着你赔。”
陆怀迟捏眉,火气也散了散,“说吧,你到底走什么神?”
“我…我找不到工作。”
“找不到工作就在大马路上走神?”
沈稚抬手指了指对面,“我看到那个,正考虑去不去,一时走神没注意…”洗碗工?
好歹也是沈氏的二小姐,去当洗碗工?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陆怀迟想到她唯唯诺诺的给人刷碗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大学学的刷碗?”
“不是,我学的珠宝设计。”
“那你不去投简历?”
沈稚有些气,“我当然投了,我又不是傻子,是那些公司说他们不要单亲妈妈,我能怎么办呀!”
陆怀迟没话了,他掌管陆氏集团的总裁,自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职场对女性有多不公平。
入职前的生理歧视,女性独身的最好,新婚不久的不考虑,结婚准备要孩子的不考虑,生了孩子的更不考虑。
入职后就是不平等待遇,薪资不平等,晋升不平等,工作分配不平等。
沈稚这样带孩子的,确实难找工作。
到底是她姐夫,遇上了总不能不管,陆怀迟带着长辈的责任心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助理的名片,我会提前跟他说,你和他约应聘时间就好。”
沈稚愣住,“你让我进陆氏?”
“嗯。”
陆怀迟淡淡道,“不过你不会有什么特殊待遇,我只给你这个机会,是走是留全靠你自己。”
“谢谢你,姐夫。”
沈稚能说的只有谢谢了。
“你也说了我是你姐夫。”
咋说也是自家妻子的妹妹,她又独自一人养了个孩子,能帮还是要帮一下。
就是可怜那孩子跟着她吃苦,陆怀迟突然想到如果平安是他的孩子,他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哭。
更何况他那妈一定当宝贝蛋似的走哪带哪,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哭。
想到这,他不由得低笑,真是想的够长远的,他不喜欢孩子,但想到是跟烟烟生,倒有些期待孩子会长的像谁了。
又想到今天医生说烟烟的身体不好,陆怀迟打算找个药膳师给她把把脉,开点药膳补补身子。
“走了,骑车注意点。”
沈稚点点头,他开车离开,沈稚低头看自己手心里的名片,欢喜难掩。
太好了,她有工作了!
沈稚迫不及待的给名片上的特助打过去电话,约好应聘的时间,她骑车回了郁花园。
虞晓正在做饭,平安在小床上睡午觉,她蹑手蹑脚的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然后去了厨房。
“今天做什么饭?”
虞晓有些躲闪的低下头,“青椒炒蛋,肉沫豆腐,还有一个肉片汤,一个甜汤,是平安爱吃的。”
“你脸怎么了?”
沈稚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指印,“谁打的?”
“没事,不疼的。”
“你老公?
他家暴你?”
虞晓连忙摆手,“不是家暴,哪有那么严重,怪我,是我给他吃剩饭惹他生气了,不怪他,他说了不吃剩饭,我忘了,怪我自己不长记性,呵呵。”
“昨天带的那饭?”
“嗯。”
沈稚撩开她的头发,她的脸又红又肿,很明显那男人是一点都没留情。
虞晓笑呵呵道,“我没事的,我肉厚,不疼,打打长记性。”
沈稚听的一肚子气,都被打了还乐呵呵的给那个男人开脱,话到嘴边又止住,她一个外人生哪门子气啊。
“……冰箱里有冰袋,先冰敷一下吧,菜我来切。”
正要拿她手里的刀,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虞晓推她出去,“好了,我没事,你快去接电话吧。”
电话是沈母打来的,她点了接通,那头沈母很高兴,乐呵呵的说,“小稚啊,我和烟烟在禹都南苑呢,你快过来看看,这里可漂亮了。”
“知道了。”
禹都南苑是陆怀迟买的婚房,他们领完证,自然要搬到一起住的。
“姐,你不在家吃饭了吗?”
“不了,我回趟家,夜里可能不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平安。”
虞晓点点头,“放心吧。”
沈烟得知周辰死后就欢喜的出了院,按照陆怀迟发的地址去了禹都南苑。
见到别墅,她激动的跟沈母抱在一起,“妈,这别墅比我们家的房子大了三倍不止了,阿迟真是太有钱了。”
“那肯定,陆家可是南城的首富,我听说陆怀迟的身价至少几千亿。”
沈母拍拍她的小手,“我们烟烟真有福气,找了一个这样好的老公,以后可有享不完的福了,你瞧瞧,别墅里还有不少的佣人呢,你可得好好抓住陆怀迟,抓住你这一生的幸福啊!”
沈烟突然患得患失起来,“妈,男人都重欲,万一小稚在床上勾引他,说了什么迷惑他,那我该怎么办?”
“小稚不会的。”
“她会!”
沈烟拔高声音,“妈,那天小稚送阿迟出去的时候,他们就说了什么,小稚脸红的厉害,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话没告诉我们!”
沈母沉了脸,“一会她过来我问问她,放心,她不敢的。”
“妈,幸好还有你护着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身体又不好。”
这话让沈母更加心疼,“妈会护你一辈子的,好了,别伤心了,先进去看看你们的婚房吧。”
“好。”
沈烟挎着她往别墅里走,两人说说笑笑,没注意到前面站在路边搬着花盆的佣人,等注意到时已经撞了上去。
“你怎么走路的?
看不到有人吗?
不会躲着点吗?”
沈母呵斥道。
花盆的土让沈烟的白裙子变得难看,她气急败坏道,“你不长眼睛吗?
我的裙子很贵的,几万块,你赔得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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