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行刚刚其实已经说漏嘴了,祁神医和祁小雨也被吓了一跳。
“那块黄精的年份,竟然是三百年!”
祁神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宋时行气急败坏的模样,爷孙二人立刻断定,姓宋的早就知道了结果,今天就是来低价抢宝的。
要不是因为有江宁在场,否则就真的被他得手了。
一时间,祁洪和祁小雨看向江宁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浓浓的感激。
望向宋时行的目光,则满是恼怒。
“你想要证据?”江宁点了点头。
刚想证明给他看,就见屋外人影一闪,走进来一个神情无比威严的老人。
“爸,你怎么下车了?那块黄精,我马上就搞到手。”
宋时行说完,就想继续呵斥江宁,却被父亲一巴掌甩在脸上,当场被打蒙。
威严老人向着祁洪拱了拱手:“祁神医,今日之事,是犬子莽撞了,还望不要介意。”
祁洪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宋老好手段,祁某佩服。”
宋老城府极深,脸上没什么变化,又看向江宁,正想说些什么。
却见后者头一扭,看向了别处。
宋老身子一僵,缓缓点头:“日后再来赔罪,告辞!”
说完,便拉着儿子走了。
“江小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必定输人又输阵,最后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祁神医苦笑哀叹,祁小雨的眼神却越来越亮,盯着江宁看个不停。
江宁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一点小事罢了,不足挂齿。”
祁神医却苦笑更浓:“或许在江小哥看来,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手便能解决。但在我眼里,却是难如登天了。”
祁洪纵横医道数十年,连他都看不透那块黄精的秘密,可见此物究竟有多么难以断代。
而江宁却只看了一眼,便道出准确年份,甚至把宋老都逼得亲自现身,可见江宁造诣究竟有多高。
百草居外。
“爸,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说不定刚刚那小子就是瞎猜的,他肯定拿不出证据。”宋时行心有不甘,咬牙道。
宋老却重重的哼了一声:“他若是拿得出证据,你又该如何?”
宋时行却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就算他真的把证据拿出来,我大不了扭头就走,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啊你,我到底该说你什么好啊。”宋老忽然大怒,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
“那个名叫江宁的人若是拿出证据,我们宋家与他,就结成了死仇,半点和解的可能性都不会有。”
宋时行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依旧不服:“不就是个草民么,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真是蠢到家了,无药可救!”宋老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念头一转。
“让时行去探探他的底细,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望着儿子脸上不服气的表情,宋老没有再说话。
心里想的却是:“龙医局的首席龙医,都需要半个多月,才能确定那块黄精的具体年份,而江宁只看了一眼,说出的话便如出一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假如他真的不是随口蒙对的,岂不是说明,江宁比龙医局的首席龙医,还要更加厉害!”
宋老脸色一变,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宁跟着韩家父女俩去上班。
由于昨天那场‘车祸’的缘故,韩清雅的身边,多了一个孔武有力的保镖。
看到江宁在打量自己的保镖,韩清雅高傲的一笑:“江宁,你要是再敢惹我,小心本小姐的保镖一拳把你揍扁。”
江宁翻了个白眼,故意道:“我好怕哦。”
“你不信?”韩清雅哼了一声,隆重介绍道:“这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要不是我爷爷亲自出马,向虎威安保集团董事长说尽了好话,否则还请不到呢。”
人高马大的保镖闻言,眼神里立刻闪过倨傲之色,冲着江宁微微抱拳:
“虎威安保集团,邓贺。道上的朋友抬爱,送我一个雅号,铁手!”
“铁手邓贺。”江宁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
邓贺立刻向他看来,笑道:“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号?”
江宁一愣:“不好意思,并没有。”
“你!”
邓贺立刻被打脸,眼中划过一道凶气。
一旁的韩清雅,急忙扯了江宁一把,小声提醒道:“你傻啊,说听过不就好了,何必去招惹他?万一他真的打你一顿,我想救都救不了你。”
韩清雅知道邓贺的来头,她还真不一定能指挥的动对方。
三人停了车,往马路对面的九鼎实业走去。
这时,一辆载满了钢管的重型货车,刚好从一旁经过。
行驶到三人旁边时,车头忽然颠簸了一下,满车的钢管立刻松动,向着一侧滑下。
“小心!”
铁手邓贺的职业素养着实不错,立刻挡在韩清雅面前,大手向上一举,急忙托住倾倒的钢管。
“多谢邓师傅救命之恩!”见到这一幕,韩清雅脸色惨白,急忙弯腰道谢。
铁手邓贺哼了一声,目光向着江宁那边微微一瞥,随后傲然昂首,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模样。
江宁也笑着为他鼓掌:“铁师傅,厉害,厉害。”
“我姓邓,不姓铁。”邓贺皱着眼睛,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原本静止的货车,突然再次一颤,虽然立即熄了火,但铁手邓贺的表情却顿时大变。
所有钢棍失去平衡,全部向着他这里滑落。
“完了!”
邓贺手中一沉,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就要被生生砸死,后背忽然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他身后轻轻一托。
手中的钢管‘轰’的一声平移半米,重新回到车箱里,码放的整整齐齐。
邓贺浑身一颤,立刻转身望去,却发现江宁正扶着被吓坏的韩清雅,旁边并无他人。
“难道是我的错觉?”
邓贺忽然有些发愣,耳边却传来江宁的赞叹声:“邓师傅太厉害了,不愧是铁手啊,力气真大。”
“还用你说?”邓贺瞪他了一眼,护着韩清雅扬长而去。
江宁眯着眼睛到处看了看:“到底是谁在针对韩家?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几十米外的大树后方,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冲着对讲机说道:
“看清楚了,出手的是,那个名字叫作江宁的家伙。”
“邓贺?我呸,你怎么会认为是那个废物?再让他苦练三十年,也没这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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