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之说这句话时眼底涌现出满满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几乎就要显露出来,平静的目光下,藏着汹涌的波涛。
姜篱却一无所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傅淮之那句‘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完全被抱大腿成功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的。”
两人眼神交汇,双方都很满意。
讨论过后,姜篱上车,看到小哥打来的无数电话,她连忙拨了过去。
“喂,小篱,你在哪里?”电话一接通姜钰便开口问道,语气难掩着急。
姜篱连忙道歉,“对不起小哥,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我刚才手机没有带在身上。”
“你没事就好。”姜钰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姜篱闻言抬头看了看傅淮之,面对担心关爱自己的小哥,莫名几分心虚和扭捏,她含糊的道,“我跟淮之在一起。”
说着又怕小哥会继续担心,便揪着身下那块真皮坐垫低声道,“我们马上就回家了,小哥你别担心。”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姜篱便挂断了电话。
傅淮之冷眼看着姜篱放下手机,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的问道,“你平时都这么跟你哥说话?”
“啊?”姜篱不解的看着他。
傅淮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冷冷收回目光后便靠回椅背,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要闭目养神还是要睡觉。
姜篱一头雾水的放好手机,盯着傅淮之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看了几秒,没看出什么端倪。
直到车子停在姜家别墅的门口,傅淮之才神色冷淡的睁开眼。
但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便听见车门响了一声,姜篱已经跳下车,站定后弯腰冲他甜甜一笑,“淮之,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她就退后几步挥了挥手,心安理得的转身回了别墅。
程墨眼睁睁看着姜篱走进别墅大门,默默屏住了呼吸,回头便看到自家总裁那张脸沉的像要结冰。
姜篱踏进客厅,只见一家人居然都已经等在客厅里了,但只有姜钰对她露出关怀的神色。
“小篱,以后出门要说一声,不然大家会担心的。”
姜篱对着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
其他人对此却并不关心,姜父只是看了眼姜篱身后,眉头皱了皱,“淮之呢,他不是送你回来吗?”
姜篱对着姜父已经没有演戏的心思,便冷着脸敷衍道,“走了。”
姜母闻言狠狠瞪了姜篱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人都到门口了你都留不住,真是没用。”
姜星洛原本是站在姜母身后的,这时懒懒散散找了位置坐下,冷嗤一声道,“就姜篱这种脾气,能留得住男人才有鬼。”
姜书匀上午还哭脸色惨白双眼红肿,这会儿却淡妆描摹的清丽可人,眼神留恋不舍的看着大门方向。
“淮之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咱们家呀,不管是带姐姐走还是送姐姐都没有露面。”
她期期艾艾的看向姜篱,“姐姐,淮之哥哥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所以不想看见我们。”
姜篱现在已经不想忍了,所以她冷笑一声,挨个开始怼回去。
“妈,我不是姜家用来笼络人心的工具,我有自尊有思想,有自我存在的价值。
“至于您用是否能留住一个男人来衡量自己女儿是否有用,这种行为并不会显得你有多么高贵,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至于你。”姜篱看着姜星洛,眼里满是鄙夷和嘲讽,“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无脑的进行人身攻击。”
姜篱冷冷的一字一句评判,“就像个期待被人关注却无济于事的上蹿下跳的小丑。”
最后她眼神睥睨不屑的落在姜书匀脸上,“你——”她拉长音,忽然抬手撑了撑额角,做出一个思索的神情。
那姿态优雅而漂亮,说出的话却有着与之不符的粗俗,姜篱嘴角勾着一丝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淮之生气。”
轰!
姜篱这一番话犹如生水下了油锅,激起一阵霹雳般的爆炸。
被点名的三人表情完全呆滞了。
姜星洛率先反应过来,他双眼死死的盯着姜篱,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气的七窍生烟。
“姜篱?!”他口中爆发出一声怒极的暴喝,随后就被姜钰和姜程舟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他只能扯着嗓子喊出下半句,“你是不是找死,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姜篱冷睨着他,表情高贵冷艳,眼神却扫视了一眼四周,要是姜星洛真的扑上来,她也得提前找个趁手的武器。
绝对不能吃亏。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姜书匀一脸委屈和控诉,眼眶已经红了,被面带愠色的姜母怜爱的揽在怀里。
姜钰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拉着姜星洛不松手,一边道,“大家都少说两句,小篱一定不是那个意思,大哥,你用点劲儿。”
姜程舟接收到来自弟弟求救的眼神,脑子也被刚才发生的事冲击的有些懵,一时没找对重点。
“姜星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一阵鸡飞狗跳的争吵声中,姜父气的脸色青白,端起桌上的茶杯站起身,火冒三丈的用力砸到地上。
“啪啦”一声巨响,瓷片和茶水一起四散飞溅开来。
姜父的茶杯是对着姜篱扔的,就炸裂在她三步开外的地方,一片碎瓷恰好飞溅到她脚腕上,血珠瞬时从伤口涌了出来。
“姜篱,你真是反了天了,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姜家这么大放厥词。”
“有我在,姜篱自然有底气。”一个低沉冷凝的声音突然在姜篱身后响起。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现在客厅门口的傅淮之夺走,姜篱也忍不住回过头,正对上男人晦暗幽深的眸子。
“是谁伤了我的人?”傅淮之一眼就看见了姜篱脚腕正在流血的伤口,本就阴沉的面色更加冷峻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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