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朱雀微微颔首。
“上官小姐,我们的刑罚一共有十二中,第一种,也是最轻的一种是鞭见血。鞭见血就是用那种带刺的长鞭,鞭打受刑之人,这种刑罚最多就是让人皮开肉绽,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第二种是绣花针,就是用绣花针来扎受刑之人,这种刑罚和第一种相似,不会对人的性命造成什么伤害,不过那种针穿指尖之痛,确是让人永生难忘啊!而且,有的行刑之人还比较调皮,他们喜欢将针全部扎进人的皮肤里,很多人的胳膊啊,手臂啊,被长针贯穿是经常有的事。”
“这第三种是“岁岁平安”,岁岁平安就是将受刑之人绑在一根柱子上,在犯人周围放一圈的炮仗,然后点燃。虽然这个刑罚听起来不是很可怕,但确是一个要命的。先不说哪些炮仗燃放时,火药四溅可以把人烧死,就单单说燃放时那巨大的声响,人耳就经受不住。所以,这个刑罚能活下来的人,不但双耳会失聪,而且全身还会有大面积的烧伤。”
“第四种,……”
“够了!不要再说了!”上官柠惊慌的开口,双手捂着耳朵,嘴里不停的在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她面色惨白,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着。
那个老妪也被姬灏轩这阵势给吓破了胆,“王爷饶命,这一切都是上官小姐让我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闭嘴!”上官柠一听老妪将罪过推到她身上,立马开口说道。
“轩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她说的那样,我……”
姬灏轩神情淡漠的把玩着身上的玉佩,听到上官柠开口解释,他薄唇轻启,“解药!”
“解药,好,我给你解药。”老妪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包,双手奉上,“这就是解药!”
姬灏轩对着朱雀使了一个眼色,朱雀微微颔首,将解药从老妪那里拿了过来。
“朱雀,这两个人你看着处置!别让她们死了就行。”姬灏轩从朱雀的手中接过解药,冷冷的丢下这一句,就走出了营帐。
“王爷饶命啊,王爷!”后面传来了老妪杀猪般的哭喊声。上官柠则是颓然的瘫坐在了地上,拼命的摇着头,喃喃的说着些什么。
出了营帐后,姬灏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急切,直接一个飞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天知道,在他听到穆碧涵中了毒之后,内心是多么的担心害怕。
顷刻间,姬灏轩就来到了穆碧涵的营帐之前,他没有过多停留,直接抬脚进到了帐内。
结果,入眼便看到穆碧涵倒在了地上。他急忙上前,一把把人捞到了怀里,“夜染瞳,醒醒,夜染瞳。”
他用手拍了拍穆碧涵的脸,怀中的人儿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子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慌张。
他急忙从怀中把那包药拿了出来,喂到了穆碧涵的嘴里。
结果女孩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上了穆碧涵的脉搏。
她的脉象平稳,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姬灏轩松了一口气,将人抱回了床上。结果他刚想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怀中的的人儿突然动了动,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
“不要走,求你!”穆碧涵呓语道,洁净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安的情绪。
姬灏轩的心蓦的软了几分,他看着穆碧涵,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泛起了点点涟漪,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浅笑。,
他直接一个转身坐在了床上,让穆碧涵在自己的怀中安静的睡着。
女子容颜姣好,一双白净的小脸不加任何的粉饰,让人看着十分的舒服。薄如蝉翼的睫毛,红如丹朱的嘴唇以及那稚气未脱的婴儿肥,活脱脱一个少女的模样,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把她看成男人的。
姬灏轩这样看着她,心底的某处溢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让他冰封万年的心,竟然有了些许暖意。
今日狩猎,皇上和各位皇子也参与了其中,虽不如昨日的狩猎赛正式,比拼那样激烈,但还是有不少人想要拔得头筹,赢得皇上的关注,尤其是昨天那些未参加狩猎赛的皇子们。
所以,朱雀草草的处置完上官柠和那个老妪之后,就赶过来找姬灏轩了。
他一进穆碧涵的营帐,就看到自己主子抱着穆碧涵坐在床上,那满眼的宠溺之色简直恨不得把人淹在里面。
朱雀擦了擦眼睛,然后又望向了床上,坐在那里的人还是姬灏轩,朱雀凌乱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姬灏轩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只不过,对象为什么偏偏是个男人啊!
他放着那些大家闺秀不去喜欢,为什么偏偏要喜欢这夜大公子啊!虽然这夜大公子是长的粉雕玉琢了点,但是本质上还是个男人啊!
他还不会真的是有什么断袖之情吧。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有断袖之情,唯独他不可以有。
他是三皇子,是皇上极为看中的一个皇子,将来是有可能要继承大统的。若是被人发现他有断袖之癖,那对他的仕途是极其不利的。
朱雀在门口站了许久,而床上的姬灏轩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家主子本来是多么谨慎的一个人啊,如今却……
“王爷!”朱雀低唤了一声。
床上的姬灏轩好像极不满朱雀的出声打扰,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他抬起头来看向朱雀,眼中射出一抹寒光,与刚刚那个满脸柔情的姬灏轩判若两人。
朱雀吞了吞口水,开口的声音有一丝丝发颤,“王爷,狩猎已经开始了,您要不要过去了?”
“不去!”姬灏轩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然后又低下了头。
朱雀有些无奈,接着不怕死的开了口,“可是,王爷……”
“出去!”姬灏轩这次没有抬头,还是在满眼宠溺的看着穆碧涵,可是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你这样吵到她的。”
朱雀知道姬灏轩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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