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码头,杨万里脸色阴沉,他坐在了大堂中许久没有说话。
此次江寒回来也将天剑派的事情说了出来,目的也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天剑派和魔宗的差距。
但差距要是小一些还说得过去,但如今的差距,只怕能够成为天堑之差了。
“外门内门总数五万人……这要是一人一口唾沫,魔宗也招架不住啊。”赵公路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江寒将一本册子还有几十瓶灵液丢在了桌子上:“杨叔,老赵,这是此次我在天剑派的试炼中得到的,这册子是我总结了三门武学的出来的一个新功法,门槛低,能加强人的体魄、速度、力量,让兄弟们都修炼起来。”
“这是……”杨万里打开了书籍,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显得无比的惊讶,“太厉害了,将魔宗的基础法门,将其他毫不相干的功法组合在一起,取长补短!”
“我看看!”赵公路一把抢了过去,但看到了上面的纲要,他直接站了起来。
此时赵公路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配合灵液,不过这个功法最好在我们信任的弟子中流传,目前还是以修炼为主,到时用灵液当做辅助。”江寒说道。
赵公路闻言,内心却无比的震惊。
自己之前差点冒犯了江寒,但江寒的言外之意却将他当做了心腹之人。
如此重要的事情,也肯跟自己分享。
倒是自己,之前就显得那么的不顾全大局了,他十分羞愧,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比不上一个少年心性。
“不知道护法如今有什么打算?”赵公路说道,他将册子放在了桌子上。
“说个比方,如果我们魔宗被灭了,你们说……最大利益的获得者是谁?”江寒靠在了椅子上,扫视着面前的俩人。
“不是天剑派么?”赵公路不解。
杨万里想了想:“不仅仅是天剑派,还有邪派的那些宗门,不少人已经惦记上了我们魔宗的资产,比如矿山、药田,我们虽然人数比当初少了很多,但身为三大魔教之一,我们的规模不必他们少。”
“对,如果我们失败了,纵然天剑派会得到利益,但他们得到的远远比那些邪派要少的多,相反……如果我们失势,到时候老大哥血宗重新安排资源的时候,下游的一个邪派就会趁机上位,霸占我们的宗门修炼资源,他们才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
江寒的一番话,让俩人瞬间醍醐灌顶,杨万里眯起了眼睛:“护法的意思是……我们不仅仅要提防天剑派的人,还要提防……邪派的人?”
“不愧是我爹承认的智囊,杨叔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现如今我们码头虽然小,但是你和赵长老一文一武,也能维持咱们码头的正常运行……但是码头运行再好,那也紧紧是资金上的,对实力的提升太少……”江寒也是直接了当,立刻说出了现在魔宗的弱点。
那就是整体的实力!
当初魔宗落难,损失了大量的人才,这些人才要么战死,要么叛逃,还有甚至投奔他方的,美其名曰:“弃暗投明”。
但真实的原因大家都是知道,是因为魔宗的实力大不如从前了!
正如现实中的地缘战略,一个国家强盛了,周围的国家都会成为依附者,成为附庸!
但若是一个国家衰退,那么曾经的铁兄弟就会陆续的离开自己,甚至于会倒戈相向!
国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了?
江寒知道,既然他现在回不去了,那么他在这里的最重要事情,就是复兴魔宗。
他说道:“不求独霸一方,但至少也要让魔宗活出个样子吧?想现在半死不活的,天剑派如今对付魔宗只是派出弟子……他们把魔宗当成什么了,你们想过么?试炼场啊!把我们比作一个让弟子们建功立业的试炼场,甚至于他们长老都不屑亲自下场了。”
江寒的话,就像是一根根钢针一样扎在了两人的身上,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面对。
似乎赵公路和杨万里还活在当初魔宗强盛的那个年代。
“我想让魔宗振作起来,你们愿意帮我么?”江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两人。
赵公路和杨万里眼神无比的坚定,赵公路说道:“之前是老夫误会护法了,老夫以为护法已经放弃抵抗了,故而想……取而代之,但如今听护法一番烟雨,如醍醐灌顶,自是羞愧难当!”
“老教主能瞑目了,少爷知晓大义,如此眼光,是我魔宗之福!”杨万里抱拳说道。
江寒摆了摆手:“好了,我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咱我们扩展码头营生的时候,继续吸纳人才,复兴之事,绝不能急于一时!而且……尽可能的保密,这码头就是我们复兴的开始点!”
“是!”两人抱拳,纷纷退下。
顿时,整个房间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江寒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来到了阳台上,看着这平静的江面,似乎在平静的背后是无数的暗浪。
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本来江寒是打算睡他个日上三竿,好补充一下前阵子的修炼。
但不曾想,这时候的杨龙风风火火的跑到了江寒的门口,那拳头就像是工地上的压桩机,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打:“少爷,少爷!大事不好!”
江寒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天空,这才刚出太阳啊,他将一个枕头丢了过去:“吵啥啊,好不容易做得美梦!”
“是……是天剑派的人来了!”杨龙用猪叫一般的怒吼。
江寒一听是天剑派的人,他本能的激灵了一下子,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男的女的?”
“女的!”杨龙说道。
江寒正纳闷,他传好了衣服出去,这才发现在大厅中,赵公路已经带着一群人蛰伏在两边的草丛里面了。
赵公路半蹲着,他咬着牙一脸的警惕:“护法,你小心点!来人有圆满的境界。”
看这阵势,似乎整个码头上能打的人都来了。
江寒有些不解,朝着远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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