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园
傅桢正在看纪芙蓉的所有资料:纪家独女,T市一中的高三学生……先天性心脏病患者!
看到这里的时候,傅桢脸色微变:纪芙蓉竟然有那么严重的心脏病?
再看网上纪芙蓉各种不堪的照片,傅桢陷入沉思:从医学上来说,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是不适合剧烈运动的。尤其是床上的剧烈运动。
这样的情况,别说使用助情用品了,光是昨晚她吃的那些药,就足以要了她的小命!
所以,昨晚的药,不是她主动服下的,极有可能是误服,或者被人害了。
傅桢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十指不自觉的收紧成拳。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教训那个害纪芙蓉的人!
“叩叩!”
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
傅桢迅速收敛好心思,沉声道:“进来。”
咔嗒,秦凌风开门进来,一脸喜色:“二爷,我把纪小姐接回来了。”
“安排她住下。”傅桢说。想到师父的交待就头疼:宠着?惯着?
“可是,她在车里睡着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猜她是昨晚在公园没敢睡觉,所以没叫醒她。”
傅桢抬起眼眸,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再次愤怒起来:“这么热的天你让她在车里睡觉?”
“我把四扇车门都打开通风了……”秦凌风小心翼翼的说。
傅桢一拳拍在桌上,啪!桌上的笔筒晃了晃。
“那我去把她抱下来吧!”
秦凌风说完要走,身边突然有风刮风,定睛一看,傅桢已经出去了……
秦凌风挑起眉眼:二爷的占有欲一向很强。
……
车里,纪芙蓉蜷缩在后座下,睡得很香。
唇角微微往上扬着,说明她心情很好。长长的羽睫在细白的肌肤上股下两个小扇子,鼻翼随着呼吸缓缓的扩张、收缩。
双手枕在脸下,像个睡美人,让人不忍打扰。
傅桢怔怔的看着她,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直到纪芙蓉睡醒了,睁开眼睛:“傅二爷?”
“很困?”傅桢问,棱角分明的容颜上神情淡淡,没有过多的情绪。
“嗯。”纪芙蓉坐起来,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再看看四周,“本宫睡多久了?”
本宫?
又是本宫!
傅桢深吸一口气,问:“除了有先天性心脏病,你还有什么病史?”
他心里暗忖,绝对有精神病!
不过看她举止还算正常,大概不严重。
纪芙蓉不笨,听出他是真的关心,也意识到自己又用错自称了,改口道:“我没病,好得很。”
凤目举顾四盼,傅园很大,停车场到住处有十米远。园子里种着许多植物,其中一棵辛荑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最喜欢辛荑花。
每到三月花开时节,光了一冬的树枝上全都开满花,花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开得极密。待到花落,才开始长叶子。
她的凤仪宫里就种了两棵辛荑花,心情好时她还会采几朵辛荑花加糖熬煮成酱,做上几个辛荑花酥,和阿良在月下温一壶清酒,吃酥赏月。
今夜,月色很不错。
纪芙蓉有点儿想念那段相亲相爱的时光。
如果不是兰贵妃的出现,或许她和阿良会相亲相爱到老。可惜……
“你准备一直站在这里吗?”傅桢低沉冰冷的声音,打破纪芙蓉的遐思。
她轻咳一声,穿上鞋子下车,问:“秦凌风说,你打算让我住在傅园?”
傅桢点点头。
“为什么?”纪芙蓉走到傅桢面前,仰起小脸问。
虽然长得像,但他真的不是她的阿良。作为一个理智的皇后,她绝不会被傅桢的美色所迷惑——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傅桢不是她的阿良。
自从她的陛下去世之后,她便发誓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
因为曾经深爱,因为愧疚太深。
“你现在无家可归。”傅桢说。
纪芙蓉点点头,依旧很冷静:“无家可归,不代表我会随便接受男人的包/养。”
包、养?
傅桢错愕了一下,随即抿抿唇角,脸上的线条也随之冷硬:“想多了,我没打算包/养你。”
“那?”纪芙蓉挑起秀眉,继续疑惑。
素不相识的男人和女人,第一次相救并未带起火花,相反,他们相处得并不愉快。她打了他一拳。出手很重。
傅桢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很漠然,也很诚实:“我师父的命令。”
“师父?”纪芙蓉的心跳漏了半拍。又是师父!
“但是,我要你退出《我是歌后》的总决赛,并且以后洁身自爱。”傅桢说。
纪芙蓉呵呵哒:“你不是要赶我走么,怎么变卦了?况且,我答应你住下了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傅桢:……
纪芙蓉冷哼。她一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尤其是自以为是的男人!
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在天际,天色彻底的暗下来。
园丁把花园里的灯打开,一盏盏昏暗的暖黄色,仿若一个个巨大的夜明珠,光晕照亮了纪芙蓉美丽的脸。
不似昨夜那般可怜,也没有锋芒,临水照花一般娴静又不失光华。
这样的气度,更像是豪门贵女!
傅桢脑海里才刚浮起这个念头便听见纪芙蓉的声音。
“傅二爷,告辞。”
纪芙蓉转身就走。
傅桢:……
这个女人倒是聪明,马上就掐住他的死穴了。
高大的身形闪动,傅桢挡在纪芙蓉面前,语气很不好:“别不识好歹,现在外面对你有多少恶意,心里没点儿数吗?”
“我知道。人正不怕影子歪,本宫从不惧怕流言蜚语!”纪芙蓉昂首挺胸,一身浩气。
傅桢皱起眉:“你是被人陷害的?”
“难得,还有个聪明人。”纪芙蓉笑了,赞许的看着傅桢。他是第一个相信她清白的人。
“我可以帮你……”
“不必。一群贱民,何必和他们计较!”
傅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芙蓉打断了。
“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我就暂时住下来吧!不过,我这个人性子古怪,要是惊吓到你,别怪我。”
傅桢郁闷:怎么回事?
明明是她无家可归,现在却变成他求她住下!
不行,二爷我受不了这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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