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这十五个妹妹，自然也容得下柳妹妹这第十六个。
妾身特意在府中设了一处群芳苑，柳妹妹跟姑娘们住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我一个眼色，姑娘们便一拥而上，将亲手绣好的香囊手帕护身符等物塞到裴方手里。
“多谢将军垂怜，给民女一个安身之处。”
“柳姐姐好俊俏的人品，妹妹对姐姐一见如故，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更有几个机灵的直接将荷包绣帕塞到裴方衣襟里，借机留下一个含羞带怯的眼波和满心崇拜的凝视，直把他看得心动神摇，耳朵都红了半截。
柳月被姑娘们挤到外围，几乎摔倒，被我稳稳扶住。
我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唇角含笑：“柳妹妹仔细些，要是摔着了，有人……可是要心疼的。”
她抬眸呆呆地看着我，脸上阵红阵白，最终化为一片绯红的飞霞。
裴方最近很忙。
哪怕柳月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跟在他身边，终究也会被十五个姑娘钻了空子。
早晨，裴方陪着柳月在花园散步，刚拉起小手，便被亭子里抚琴唱歌的白霜引去了心神。
中午，裴方想留柳月在身侧用膳，我一个眼波，青玉便含情脉脉地站到一旁：“奴婢来为将军布菜。”
她将一缕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和修长的颈项，引得裴方的眼神不停地向她身上飘去。
下午，柳月刚出房门，便有三五个姑娘亲密地结伴上门，想跟她一起说说体己话。
听闻柳月想要去找将军，更是雀跃地表示想要一起去。
晚上……裴方刚从战场回来，自然还是要做做样子，歇在我房里的。
烛光下，他探究地看着我，目光深沉：“南芷，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我不置可否地勾起唇角：“人总是会变的。
那你觉得，这变化是好是坏？”
“你比以前更懂事了。
这样自然很好。”
裴方像是安抚宠物般拍了拍我的发顶，神色慵懒，“世道如此，女子就是要乖顺才能活得长久。”
我垂下眼眸，不带感情地浅笑，命下人送来陈酿美酒，又召来红璃为他献舞助兴。
容貌娇媚的女子赤着足在地毯上轻灵旋转，腰肢盈盈一握，身上缠着名贵宝石和黄金制成的精致链条，更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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