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林雅转过头,借着灯光,她看到眼前的男人,吓得连连后退,脸上充满惊恐。
“赫赫赫……赫先生,怎么是你?”
赫寒洲手插着口袋,盯着水里越来越无力挣扎的女人,修长笔挺的身影,气势凛冽。
他转过头,冷冷地瞥了一眼林雅。
“是你把她弄水里的?”
“不不不。”林雅拼命否认,“不是……不是我干的,她自己掉下去的。”
砰的一声!
赫寒洲一脚踹上去!
“啊!”
林雅直接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疼得捂着胃,浑身抽搐。
赫寒洲的皮鞋踩上她的肚子,阴狠道:“有个老变态给我十亿换这个女人,你却把我的十亿弄湿了。”
他脚下的力道更重,几乎要踩穿她的肚子。
“啊啊啊!”林雅疼得尖叫。
“我给你三十秒,把她捞上来,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狗皮!”
话刚落音,赫寒洲一脚将林雅踹进了湖里。
林雅忍着腹部的疼痛,在水中拼命地向苏溪宁游过去。
她将苏溪宁从水里抓了出来,用力地往岸边游。
一边游,一边哭。
赫寒洲忽然发现湖边有一部手机。
手机有一半都浸在了水里。
他上前,将手机从水里捡了起来,左看右看。
这是韩隶的手机。
离手机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钞票,漂浮在水面。
赫寒洲的眸子阴沉了几分。
“发生什么事了?”
顾远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不放心,所以回来了,结果看到这样一副场面。
看到在水中挣扎的两个女人,顾远立刻脱下外套,直接跳了下去。
他抱住苏溪宁,将她从林雅手上拉过来,往岸边游。
林雅看到这画面,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顾远将苏溪宁拖上岸边。
林雅气呼呼地往岸边游,自己爬上了岸。
她睁大了眼睛,充满怨念地瞪着顾远。
顾远似乎有些心虚,避开眼。
苏溪宁眼睛模糊一片,迷迷糊糊,她似乎看到赫寒洲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用皮鞋轻轻踢了踢她的身体。
充满了王者对蝼蚁的蔑视。
顾远刚想阻止,抬头看到对方居然是赫寒洲。
他心头一惊,被这股气势震慑得不敢说话。
随后,赫寒洲直接将湿淋淋的苏溪宁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他转过头,厌恶的目光瞥了一眼林雅,又一脚踹过去。
噗通一声!
“啊!”
林雅尖叫着摔进湖里。
“林雅。”
顾修刚要爬过去,后背突然挨了一脚。
“啊!”
他和林雅一样,狼狈地被踹进湖里。
……
苏溪宁再次睁开眼睛,被头顶的灯光刺得眼睛一阵酸痛。
她睡了多久?
余光发现旁边有个男人。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赫寒洲手插着口袋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溪宁困意全无,心脏从常速瞬间转变为高速跳动。
想到在森林里的场景,苏溪宁惊魂未定,看到他就像见到鬼一样,眼神充满了惊恐。
赫寒洲微眯着眼睛,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你怕我?”
苏溪宁咬了咬唇,瑟瑟发抖道:“哥哥,你受伤了。”
赫寒洲的头上贴着创可贴。
他的头被她用石头打烂了。
她居然还活着。
他肯定在憋大招。
赫寒洲轻哼了一声,坐在她床边。
“那你说,我为什么受伤呢?”
苏溪宁瘪嘴,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
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嘛。”
苏溪宁的下巴抵在他的宽肩上,整张脸纠结不已。
心里呐喊着:死老天爷,救命!
赫寒洲身子一僵。
这臭丫头一醒来就敢抱他,真是个不怕死的。
他很不爽,可为什么又有点……舒服。
感觉到男人没有反应,苏溪宁心里十分害怕。
他会不会掐死她?
自己会不会在老虎鼻子上拔毛?
她是不是不该抱他?
自己是不是演过头了?
苏溪宁的心脏翻江倒海。
她刚要松开他,突然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肩,将她猛地推到床上。
扑的一声,苏溪宁躺在床上,睁大了双眸,错愕地望着他。
男人居高临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小傻子,原来你还记得是你把我弄伤的,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的声音戏谑。
漆黑的眼眸透着凛冽和阴森。
玩味的目光像是看在小猎物。
一个他随时能宰割的小猎物!
苏溪宁撇撇嘴,贡献出了此生最大的演技。
她拧着一张小脸,眼泪弦弦欲滴,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八字,委屈又楚楚动人。
“哥哥,你是不是好痛痛?”
一副想哭,但是使劲憋着,倔强的不肯掉下眼泪,怕哥哥担心的模样。
就差在脑门上贴上“宝宝委屈”四个字了。
苏溪宁伸出一根小拇指,轻轻抚摸赫寒洲额头上的创可贴。
她在大学话剧社学的东西,全都用在装傻上了。
赫寒洲微眯着眸子,靠近她一分。
“痛,你说怎么办?”
苏溪宁转了转眼珠子,认真在思考。
“我帮哥哥呼呼好吗?”
虽然是演出来的,可苏溪宁的长相是那种纯到骨子里的。
即便傻傻乎乎的样子,也如从树荫里泛出的光点,破碎又动人。
柔得人心都碎了。
赫寒洲抬起手,指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从上至下,勾起她的下巴。
“好好的丫头,怎么就傻了?”
苏溪宁茫然地眨了眨眼,“哥哥为什么说我傻?我一点都不傻呢。”
“是啊,你一点都不傻。”
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语调听着有几个戏谑。
可眼底深处又涌着可怕的暗流。
苏溪宁傻傻地笑了起来。
“看到哥哥我好开心啊,嘿嘿。”
赫寒洲难得有闲情逸致,“是吗?为什么看到我开心?”
“因为……”苏溪宁小心翼翼地说,生怕被别人听到了,“哥哥长得好好看哦。”
彩虹屁她还是会吹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听别人夸他好看,不管是男是女。
哪怕是只狗,摸着它的脑袋说,“哎呀,你长得很好看”,狗都要笑。
忽然,她的脸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
赫寒洲目光冷厉,“你说我长得好看?”
苏溪宁心头一颤抖,茫然地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好痛痛哦。”
“长得好看代表花瓶,你在讽刺我是花瓶?”
苏溪宁一阵茫然。
他有没有搞错?
就算她有吹彩虹屁的身份,但是她也真的觉得他长得好看呀。
她没说他是花瓶!
他的怒火到底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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