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心里没底,但院子里的事还是得抓在手里。
遂召集屋里的掌事奴才,训诫道:“玉梅玉兰,你们俩人从我进府里开始就一直是我身边的大丫头,手下管着的这些小丫头和太监。你们俩最为熟悉,可得睁大眼睛,把咱们院子的篱笆给扎紧了”。
又转过来对奶嬷嬷说道,“至于高嬷嬷,您来咱们院子也有一年了。从伺候我怀孕到生下二阿哥,你都是功不可没。我这东小院的掌事嬷嬷的位子,我可是放心交给你了。咱们院子的规矩,你也要操心统管好了。玉梅玉兰也要配合好高嬷嬷,你们都是我身边的左膀右臂。我和二阿哥的前程和各位都绑在一起了。”
“你们也要谨记安分守己,莫忘初心。我这院子里现在是只有一位阿哥,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小主子,各位包括下面的奴才都一样,机会前程总是有的。但是有功当赏,有过自然也要罚。伺候我和阿哥的,我最看重的是忠心不二,办差的能力当然也是必要的。表现好的自然有赏,不管是赏银子还是提等到主子身边伺候,都看大家平日表现。可要是有那起子背主、害主的奴才,一律打死不论”。
听到这威严的说辞,奴才们都紧了紧心弦。
“要是忠心办差,但是能力稍欠的,我也愿意给这样的奴才一些机会去成长提升能力”。
“最近府里严查各处内外结交、私下串联消息的。我们院子也要刹住这股歪风邪气。私下勾连和别的院子来往互通消息的,打二十板子再降等!要是偷奸耍滑、擅离职守、还有口舌妄言的,一经证实,发现一次十板子,累计三次赶出东小院”。
所有奴才都战战兢兢,恭敬的躬身应承,“谨遵格格教诲”。
李格格平日轻声慢语的,可这一旦严肃起来却让人胆寒。
李恬不喜动动辄打骂奴才出气,但是也不想自己院子的篱笆太松散,一盘散沙样谁都能伸手进来。
刚好趁着福晋大发雌威,处置府里不少奴才的时候,李恬也借机敲打自己院子的奴才。
各处院子也都紧跟着福晋的步伐清理门户、肃清规矩了,李恬这样做倒也不打眼。
这下反而让四爷的后院一时清净不少,在众皇子府后院也成了规矩最严的府邸。
等到府里重整完规矩,四爷生完闷气再进后院,已经是二月过半了。
初次后院之行,四爷居然来了李恬这里。一院子奴才见到四爷都激动得跪了下去,齐声请安磕头。
老天有眼,四爷还是最惦记咱家李格格啊!
李恬笑眼盈盈、弱柳扶风的给四爷俯身见礼,“主子爷吉祥”。
清脆的嗓音如山涧溪流叮咚悦耳,四爷看着这李格格的笑脸也不觉柔和了面部僵硬的表情。
扶起李格格一起坐到暖炕上,寒暄问道:“最近爷没来后院看你,你这里可一切安好”?
李恬刚才还是笑颜如花,这会子却变脸如翻书般泫然欲泣:“爷,您不来院子看我和儿子,我这哪哪都不好”!
四爷好久不进后院,还没来得及了解东小院发生了什么事情。瞪了苏培盛一眼,这奴才越来越没用了,居然让人欺负到东小院自己都不知?
瞧着她这般哭狠了的模样,四爷心里不由得嘀咕一声,难道真的被人欺负狠了吗?
“怎么啦,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谁欺负你了”?
四爷看着粉面垂泪的李恬,脑子里却不自觉的想起几句诗来。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第一次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用帕子给李恬擦眼泪,可这眼泪却越擦越多。
李恬长时间不见四爷的恐惧让她患得患失,一朝穿越到不熟悉的时空,心若浮萍般迷失了自己。
这会子见到四爷这个大靠山,终于一下子都发泄了出来,眼泪决堤般怎么都止不住了。
哭得四爷都心碎了,这是受了多大委屈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再哭下去眼睛都成核桃了。”
李恬终于止住眼泪,哭成核桃那岂不是很丑。以色侍人的格格还得保持自己的美感才行。
记得当年看过某个拍言情剧的奶奶说过,美人就算哭也要哭得让人心疼心碎,而不能眼泪鼻涕一起流,那就称不上为美人垂泪了。
李恬这货收放自如的哭技,没去过演员培训班,已经是天赋了得了。
此刻依偎着四爷,抱着就不撒手了,好像抱着他心里才踏实才有底般。
眼泪还挂在眼睑上,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说,“四爷,您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和儿子,我怕您不喜欢我了,所以看见您——这眼泪就止不住了”。
四爷也是哭笑不得,居然是因为这个。
这小女人整天记挂的就是这些小情小爱的事情。罢了,没什么深沉心机的小女人,多宠爱她几分又有如何。
“好了,爷这段时间忙着没来看你,是爷不好。”
四爷抱着小格格轻拍着背脊,不知道四爷哪里学来的这样哄人招式,明显是哄孩子的手法。
“你看爷一得空闲,这不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别整天胡思乱想,你为了爷辛苦诞育子嗣,爷怎么会忘了你们母子。想要什么,我让人寻来给你?首饰?玩器或是其他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磁性的低音炮就在李恬耳边响起,耳朵都酥了。
此刻温柔的四爷简直让李恬痴迷不已。
“爷这段时间在忙着一些外务,忽视了你和二阿哥。你乖乖的,爷一有空闲就来看你”。
李恬听到这样的话,简直意外之喜好嘛?高高在上的四爷居然会解释不来看自己的缘由!
四爷居然肯放下身份,哄身边的女人,要是熟悉四爷冷脸的人怕不是以为这四爷是假的。
色相本就不俗的四皇子,再加上身上那股子威严高贵的皇家气度,让李恬内心砰砰狂跳。
原本打着攻略四爷的心态,只走肾不走心的李恬,此时难分清心底那份忡动。
是不是依旧只谈情不说爱,如当初那般拎得清。
她分不清自己是被色所迷、还是心底寄托有了依靠,心随意动,意乱情迷就这么吻了上去。
长长一吻结束,两人都有点意犹未尽。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人忍不住又吻在了一起。
四爷多日未进后院,旷了太久。这一解禁就好像天雷勾地火般迅速燎原、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四爷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一把抱起李恬,大步走进内室。
周围奴才急急忙忙退出屋子,苏培盛和玉兰守在门口等着主子随时吩咐。
四爷放下李恬在内室的榻上,急促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袍,露出小格格白皙无暇的肌肤。
李恬紧张的闭紧双眼,真恨不得那些奴才都是花瓶花樽,无知无识。
四爷从不认为自己是好色之人,可是对于李恬却似乎总表现的有那么几分急色般。此时迅速扯掉自己碍事的衣袍,迫不及待附了上去。
触感滑不溜手,如鲜嫩奶糕子般娇柔细腻的不可思议。
真真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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