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漪一向只吃一碗饭,他吃两碗,问题是现在电饭锅里居然没有饭了,他煮饭放的米和之前一样多,这怎么想怎么不对。
“清漪,今天的饭怎么不够了?”
封清漪虽然内心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但是表面还是非常淡定的。
“什么叫我偷吃了,我就盛了一碗饭,说不定是你自己做饭的时候米放少了,你怪我?”
封清辞:“怎么可能,我放的米和之前一样多,以前都是够的,怎么就今天不够了。”
“以后煮饭这种事就交给我吧!就你这记性,我真的担心,到时候我都没有饭吃了。”
封清漪主动揽下了煮饭这件事,并且自告奋勇地去给封清辞煮了一碗面条。
怎么说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害他没吃饱,稍微补偿一下。
天启军营里,焱赤看着秦聿川案几上面多出来的碗筷,有些疑惑。
“将军,您这里怎么多了一副碗筷,这碗筷看着好像不是军营之物。”
秦聿川面无表情,“端下去,不该问的别多问。”
焱赤虽然好奇,但秦聿川都已经发话了,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他虽不敢继续问秦聿川,但是可以去问问那木齐和焱阳。
那木齐好像说过如果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及时汇报,这多了一副精致的碗筷应该也算是异常情况了。
那木齐作为军师一般的存在,在军营也非常受人爱戴,焱赤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小士兵聊天。
“焱赤,你怎么来了?”
焱赤把那木齐扯到了一旁,“你和我去看一样东西。”
“你这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了,想让我品鉴品鉴吗?”那木齐问。
焱赤摇摇头,“你随我去伙房看看就知道了。”
“为何搞得如此神秘。”那木齐不太理解。
焱赤解释道:“刚刚我去将军的营帐收碗筷,发现他案几上多了一副碗筷,那碗特别好看。”
“比之皇室的碗筷还精致,上面还有奇怪的花纹,至于那筷子则是黑色的,它不是我们用的圆形,而是方形的。”
“我们军营定是没有这样的碗筷的,将军也没有出过营帐,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的。”
那木齐听了焱赤的话,“这倒是奇怪了,我随你去看看你说的碗筷。”
两人来到伙房,中午的碗筷已被清洗干净,在一摞碗之中,最上面的白色花纹碗格外的突兀。
那木齐拿过碗,仔细看了看,“这碗看色泽,还有这些纹理,确实不是军营会有的,即使是盛京也没有瓷窑会打造这样的碗,你可问了将军从何处的来的。”
焱赤摇头,“我问了,将军没说。”
那木齐又拿起了筷子,细细摩挲了一下,“这筷子不像是实木的,这种材质我似乎从未见过。”
“你确定将军一直在营帐之中,没有外出过?”
焱赤非常郑重的点头,“我非常确定,我一直守在帐外。”
“这两天你仔细观察一下,有什么情况再和我说,现在是紧急时刻,将军可不能出任何意外,你们都放机灵点。”那木齐有些许担忧。
“那木你放心,我会的。”
吃过午饭,封清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着手机准备问候一下秦聿川,不知道他吃完饭了没。
在看到他空白的头像和昵称之后,封清漪决定给他改个备注,改好之后确实顺眼不少。
【清漪:你吃完饭了吗?】
【聿川:嗯,多谢你捎来的饭菜。】
【清漪:不用谢,听你说你们只吃粥和腌菜,想来伙食不太好,我就想着帮你改善一下伙食。】
【清漪:如果你觉得饭菜还合胃口的话,你在军营的这段时间,我吃饭的时候顺便给你准备一份。】
【聿川:你不必如此,太麻烦你了。】
【清漪:不麻烦,都是顺便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就当作是拿他赚取积分的报酬了。
【聿川:那辛苦你了。】
【清漪: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之后再聊。】
【聿川:好。】
决定要给秦聿川改善伙食之后,封清漪主动揽起了做饭的重担,毕竟封清辞并不是好忽悠的人。
他好歹也是个金融系的学霸,可以忽悠个一次两次,次数多了肯定是要翻车的。
秦聿川所在的军营,早饭吃得非常早,差不多早晨五点的样子。
这个时间封清漪还在睡梦之中,因此封清漪便没有给他准备早餐,只有中餐晚餐的时候会给他传过去。
夜晚的天启军营之中,秦聿川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命令。
这是最后一战了,长吁关内的敌军已是弹尽粮绝,此时正是他们进攻的最佳机会。
秦聿川早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自是不会放弃这最好的时机。
趁着夜色,天启的将士们攻进了长吁关,不久之后,火光四起,照亮了整个夜色,宣示着这迅速结束的最后一仗取得了胜利。
天启将士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气力,就已经完全地占领了北齐的要塞长吁关。
秦聿川随着焱赤走进关内,火光之下,他能够清楚看见遍地的鲜血还有蜷缩在角落的瘦弱妇孺。
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征战沙场,毕竟除了那些权力至上之人,不会有人喜欢战争。
他生于将门,长于军营,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牺牲,母亲的期许,他或许更愿意成为一位江湖游侠。
但是他不能,他是天启的将军,是天启的战神,从父亲牺牲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属于这个国家了。
哪怕帝王忌惮,朝臣污蔑,他都只能受着,因为他没有任性的资格,多可笑。
“将军,夜深了,善后的事林副将已经安排妥当,您还是回帐内休息去。”焱赤关切地道。
秦聿川若有所思,“你不必跟着我,我一个人走走。”
“可是……”即使焱赤知道秦聿川武功绝世,依旧有些不放心。
秦聿川:“没有可是,你先回去。”
待焱赤离开之后,秦聿川独自一人在长吁关内走了很久,直到明月高悬之时,他才披着一身的月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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