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身边,手放在我腰上揽住了我,动作无比亲密,“我女人的底细我自然比谁都清楚,就不麻烦周太太费心了。”
“可是——”赵梦茹还想说什么。
陆西尘冷不丁打断她,“我这人护短,我的人听不得别人说半点不字,没有记错的话赵家上个月资金链出了问题找过我二姐,周太太要是不想后续没得往来合作的话,最好还是分得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赵梦茹顿时黑下了脸,冰冷的眼神扫在我脸上,目光阴毒的估计恨不得杀了我,但碍于陆西尘的面她不敢发作。
直到陆西尘二姐的电话催来,陆馨也来不及再去追问赵梦茹话里什么意思匆匆走了我才跟陆西尘上了车。
赵梦茹瞪了我一眼才走的,走的时候嘴都快气歪了。
坐上车,我兴奋看着他,我说幸亏你来了。
他支着脑袋,侧脸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因为你很吊啊,赵梦茹一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那感觉简直爽爆了。
他诱导着我,“那想不想以后每次都这么爽?”
我毫不犹豫回答,“想。”
他捧起我的脸忽然俯身,面容忽然贴近,连带着他的气息也一下子铺天盖地翻涌来。
我没反应过来,他的嘴已经印在了我的唇上,舌尖钻入我口中肆意的掠夺,他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样,满是侵略性。
“唔!”
我瞪大了眼,想躲开,他捧住了我的后脑勺,按着我,让我无路可退。
我想他一定是情场高手有过很多女人,他的吻技太精湛,短短几分钟,纠缠的我差点窒息。
直到我受不了了,拍他后背催促他才放开,单手捏着我下巴的两端,“做我女人,你也可以,有我在后面给你撑着,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他勾着唇说着,肆意又狂妄。
我推开了他,“既然你都这么厉害了,还会缺女人?”
“我可以把她们都打入冷宫,只要你一句话。”
“不用了。”
我冷声说,这种话我在夜场里挺的多了,麻木了。
男人说一生一世只爱你之类的话,一个比场子里的妈咪说自己的姑娘都是处还要不可信。
陆西尘见我没兴致,也没再说下去。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我想到他姐姐临走前送我的手镯,从包里拿了出来,还回去。
他正在开车,看了一眼,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你大姐送的,我只是帮你救个场,就当是先替你未来的正牌女友收的了,你自己保管到时候交给他。”
“手伸出来。”
恰好是红灯,他接过盒子打开,踩刹车停下来,对我说。
“干嘛?”
我没伸手,他直接拽着我的手,强拽了过去,别看他身板清瘦,力气真大,一只手就捏的我怎么挣脱不了,强行的把手链带到了我手上。
绿灯跳了,他松开我,大概怕我再摘下来他挑眉冲我说,“然是我大姐送的,你就收着,要不然海城这么小,哪天要遇到了,你要我怎么交代?”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又被他一句话噎死。
“就当是你替我以后的正牌女友保管的,等我找到了,我亲自管你要回来,你欠我这么多人情,我就让你替我保管个手链,不过分吧?”
他偏头看向我,黑曜石般的眸透着精湛的光,仿佛吃死了我没办法拒绝他一样,脸上扬着自信的笑。
其实我挺弄不懂他的,那时候的我分不清他对我究竟是一时狂热还是怎样,但抛开别的不说,他的本事,就算强迫逼我就犯也不过就是耍耍心机的事,可他没有。
以至于很久很久的以后,那么多的人告诉我陆西尘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可我却依旧笃定他是个好人,很好很好人……开出了地下车库,我才想到我没地可去,周良深那儿是不可能回去的了,瑶瑶那边一直借住着也不方便,毕竟那是她金主的房产,虽说不常去,但万一遇上了我总觉得不好。
我让陆西尘把我送去了酒店,开了房间,我在群里发了条信息,让瑶瑶帮我留意留意这附近哪儿有好一点的单身公寓,我先租着住一阵。
瑶瑶立马推了个经纪人的微信我,然后跟着发信息问我今天战况,我把大概说了,马上就看到她发了一个举大拇指的表情。
她说,都见家长了,离陆太太的位置你就差一步了,叫我加把劲。
我发了一个白眼,我说假的,她怎么都不相信。
笑笑姐也马上发了信息出来,问我怎么打算的。
在这圈子里的姐妹几乎都是跟家里断了联系的, 除非飞上枝头否则谁也不可能让家人知道是在这里做小三,这几年下来,我们和笑笑姐的关系算的上相依为命了,我知道她们比谁都希望我好。
我说不怎么打算。
她们两个都让我要不就考虑下陆西尘,抓得住,也能像笑笑姐一样上岸,成功翻身,至于周良深那里,他一天不离婚,赵梦茹就等于一天像个定时炸弹绑在身边。
她手段太阴了,让人防不胜防。
笑笑姐也劝我,跟在周良深身边两年了,两年时间就算睡也该睡出感情来了,赵梦茹本身不是省油的灯,这么久不动我,不过也是因为我是所有情妇里最守本分的一个。
之前我跟在周良深身边,虽然我也跟他其他女人之间有明争暗斗,但我从来不越界,从不越过情妇和正房的那一道雷池,所以赵梦茹才会容我到今天。
可能她是觉得我不成气候,又或者觉得我没胆量跟她争抢,但这一切就因为周良深决定要离婚失衡了。
所以笑笑姐说,要么等周良深彻底离了,我再回去,要么就赌一把,索性压在陆西尘身上。
我回了她们知道了,考虑考虑,就关了静音把手机丢到一边,今天一顿饭下来,可能陆西尘大姐的态度太温柔亲切了,还有他跟陆老爷子之间的相处模式居然让我有点想家。
出来三年了,都没回去过,也没法跟家里有一通电话的来往,我太清楚我爸妈,一旦被他们知道每年打过去的钱是我寄的,他们一定会不放心来海城看我,看我做的什么工作,过的好不好。
我完全没办法向他们交代,索性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缩了三年。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突然觉得落寞,想回家看一趟。
第二天睡醒我找经纪人看了套靠近外滩边上的酒店式公寓,六十多平的复式公,一个人住正好,租金在一万一,我签了合同一下付完三个月的房租定了回家的车票。
我是南方人,家离海城说近不近说远也算不上远,就是我家生活在农村,路还没建好,交通挺不方便的,只能坐车。
一路颠簸,中午上的车,到家县城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出车站一群黑车司机围上来,我找了个看着憨厚老实的,给了他张整的让他把我送回去。
可能难得见到我这样豪爽的客人,他办事挺给力的,开的又快又稳,很快到了村里,只是当我指着路让他饶了一圈到我家后门的时候才发现我家灯没亮,我让他上前去问问,拍了半天门也没见人来开门。
我本来没打算进家门,只想回来远远看着就行,司机拍了半天家里没人,我爸妈都是老实的人,除了干活,晚上回来哪都不会去的,尤其这个点了,他们也没地方可去。
我顿时有种不祥预感,立马下了车,从后门二楼翻墙进去的,进了家里才发现家里墙上地上都是被人拿红油漆喷涂的欠债还钱,死全家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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