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在京都,整个大渊朝最繁华的地界,但她并不打算在此停留,一是她买不起这里的房子……二是这里消费太高……
总的来说,就是她虽然有几个小钱,但还是没那么富有……
于是她决定先打听打听,哪里的风景最好,最适合退休养老。
至于她的旧疾……当时那么多大夫都说没办法,既然如此,治不好就算了,不就每个月疼上几天嘛,她就当痛经了!
京都的西街是鱼龙混杂之地,同时也是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
“糖葫芦~糖葫芦~”
“炸丸子~炸丸子~”
“香喷喷的烤鸭咯~”
满大街皆是不绝如耳的叫卖声,温瑜此刻已是兴奋至极,若是条件允许,她甚至想大喊一声。
“家人们!这才是人间烟火气啊!!”
虽说此刻还是早上,但街上行人熙攘,好不热闹。
温瑜准备找家小店先吃个早饭,反正天大地大,祭五脏庙最大!
她很快将视线锁定在一家面摊,摊子只有四张桌子,但除了坐在凳子上吃的,就连摊子四周也蹲满了吃面的人。
看这家生意如此红火,想必味道一定相当不错。
摊子上有个大叔刚好吃完起身,她眼疾手快的立马占据了那个位置。
“老板,一碗阳春面。”
“好嘞!”
很快,老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了。
“姑娘,您的面,慢用啊。”
温瑜笑着谢过,随即低头夹了一筷子面条送入嘴里。
嗯~面条十分劲道!
再浅尝一口面汤。
哇哦~这浓郁的骨汤,鲜美而不油腻~
“老板!你这面太好吃了!再给我来两碗。”
那面摊老板听她这番豪言壮语,又是自豪又是担心的。
自豪的自然是自家面得到了夸奖,担心的则是怕她一个姑娘家吃不完。
但是做生意的嘛,赚钱最重要!
“得嘞!姑娘您等着,面条这就上!”
呼哧呼哧的干完一碗面后,温瑜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才走向老板。
“老板,您这面实在好吃,我想买两碗回去给我爹娘尝尝,你看看您能不能把碗一起卖给我?”
面摊老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
身着青色衣裙,一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右肩,亮晶晶的杏眸灵动可爱,容貌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十分招人喜欢。
看这姑娘的样子也不像是拿他寻开心,反正都是买卖,卖啥不是卖。
“行,一碗面四文钱,这碗也值不了几个钱,就额外另给一文如何?”
温瑜爽快的从随身钱袋子里掏出十三个铜板递给老板,然后就开心的接过两碗面走了。
穿过人群,她走到一条没人的巷子,飞速将手中的两碗面送到了空间去。
要说这空间的玄妙,除了能装东西外,竟然还能保持时间静止,像是吃食什么的,什么样放进去就是什么样拿出来,丝毫不会改变。
因此这些年,她零零碎碎的往里面放了些吃食,不过在府里可不像在外面,所以也只是放了些糕点之类的罢了。
成,早饭吃完,该去办正事了。
这回温瑜去的地方是茶楼。
刚一进去,就听到每桌的人在谈论各种各样的八卦,上至皇宫贵族的秘闻,下至江湖奇闻逸事。
她立马找了个座加入进去,先是侧耳倾听。
“你们听说了吗?丞相大人家的小妾家的大姑父的远房表侄儿据说打死人了!”
“嗬!你这真的假的?那丞相大人也不管管?”
“管什么?人家丞相大人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哪里惊动得了他。”
然后直接加入。
“各位大哥,不过就是个小妾家的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我看跟丞相大人也没啥关系啊。”
“你这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据说那远方侄儿把人打死的时候还高喊他是丞相的亲戚呢!这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聊了两句,跟她想打听的事连边都没挨上,索性换了一桌听。
“哎呦,最近这天热得很啊!”
“谁说不是呢!都半个月没下雨了,真是愁死人!”
也没沾边,再换一桌!
“清月楼的柳音音据说是这京都最美的花魁,咱们也没见过啊,真想看看!”
“清月楼那种销金窟,是我们这种人去得起的吗?别做梦了你,买张画像看看得了。”
花魁?美女?漂亮姐姐!!不不不,冷静!这也不沾边啊!再换一桌!
“你知道燕楼吗?据说是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不过我最近听到风声,好像燕楼解散了。”
“啊?你听谁说的?燕楼叱咤江湖几十年,说解散就解散了?”
温瑜已经有点失望了,这些八卦若放平时她肯定感兴趣的很,但眼下最重要的可是要找个去处啊。
算了,再听听,若是没有就换个地方打听!
“你家老娘的病在哪治的啊,我看着之前都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怎么现在反倒生龙活虎起来,莫非真遇到了神医?”
“诶呦!这可真不是我瞎说啊,我老娘那病你们也知道,眼看着就要准备后事了,谁知道啊,前儿个我在城外干活遇到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那老头非说他的药神得很,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回来给我老娘一吃,嘿!药到病除!”
这话可把桌上的人都给惊了一下,包括屁股还没坐热乎的温瑜。
神药?
她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连忙竖起了耳朵,这可是比找个好地方更重要的事!
“照你说的,那是个神医?”有人问。
“我当时也这么问他,他说那药是他在安平城买的,就剩这么一颗了,看我顺眼才卖给我的。”
温瑜捕捉到关键词,忍不住出声问道:
“安平城?”
那人见她一个小姑娘也对这个感兴趣,便索性给她说上一说。
“对,安平城,好像是在西北那边儿,那老头说安平城里有神医,生死人肉白骨!不管多难治的病,就没有他治不好的!姑娘,莫非你家中也有人重病?”
她沉痛的点了点头,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唉……我爹……请了多少大夫都说没救了,这不,我正打算去外地寻医,正好听见大哥你说的这事。”
众人看她身上背着个包袱,便也相信了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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