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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蛤蟆抬轿(徐博安安)全集阅读_热门小说蛤蟆抬轿最新章节阅读

热门小说蛤蟆抬轿(徐博安安)全集阅读_热门小说蛤蟆抬轿最新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1-07 21:11:38

以徐博安安为主角的小说推荐《蛤蟆抬轿》,是由网文大神“巡无鱼”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我陪未婚妻回到了她的山村故乡。一个衣着古怪的女人在村头唱着歌:蛇血开道,蛤蟆抬轿;男不上轿,女忌下轿。我从她面前走过,她拉住了我。指着不远处在买东西的未婚妻说:「她是来给蛤蟆产卵的,就在今夜。」...
热门小说蛤蟆抬轿
热门小说蛤蟆抬轿

巡无鱼/著|小说推荐|连载中|ygxcx

《蛤蟆抬轿》是作者“巡无鱼”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徐博安安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着急:「你再想想,我们前天和你坐一辆火车来的。」片刻后,他一拍脑袋:「对对,是她,难怪我觉着有些眼熟!」这人自称徐博士,让我叫他徐博。是大学教授,说是来此研究村中民俗。我问道:「你见着那几只蛤蟆了吗?」徐博打了个寒颤:「见着了,这怪东西我也头回见...
小说详情

热门小说蛤蟆抬轿

》 第二章


9
蛤蟆抬着轿,越靠越近。
而那雾像是缭绕着它们,也越来越浓。
我们在旁不敢乱动,看着黑影在面前蹦跳经过。
响亮的咕呱声在头顶响起,随后远去。
「你做什么!」我怒骂道。
面前的人戴着眼镜,胡子拉渣,是个中年男子。
正是一路哼着那歌,与我们同乘火车的陌生乘客。
「我还要问你呢,傻不愣登地站在路中间。」
我气急败坏:「我要上轿救我未婚妻,她就在里面。」
他反问道:「未婚妻?是今晚上轿的那名女子吗?」
我连忙接话:「是啊,你看见她上轿了?」
他说道:「看是看见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未婚妻啊。」
我着急:「你再想想,我们前天和你坐一辆火车来的。」
片刻后,他一拍脑袋:「对对,是她,难怪我觉着有些眼熟!」
这人自称徐博士,让我叫他徐博。
是大学教授,说是来此研究村中民俗。
我问道:「你见着那几只蛤蟆了吗?」
徐博打了个寒颤:「见着了,这怪东西我也头回见。」
「你对这儿的风俗应该挺熟的吧,男子是不是不能拦轿啊。」
徐博没好气地说:「是呀,所以我刚不是救你嘛。」
他又滔滔不绝地讲了些规矩,我见他如此熟悉,便问:
「那你知道山里的蛇神不?」
他很惊喜:「还真有蛇神?」
他是外来者,也许值得信任,我便将李老头和疯女的事告知。
「有意思,她信仰蛇神,前面那帮信蟾蜍神。」
我接着问:「蛇神说蛤蟆借腹产卵,你怎么看?」
他又开口:「我不敢妄言,但这疯女有件事骗了你。
「我来之前做过些功课,这片根本没有雄黄矿。」
被这疯女耍了一道,看来她真是疯子。
那也没什么借腹产卵,我长舒了一口气。
但徐博接下来说的话又让我把这口气噎回去了。
「疯女人说的借腹产卵,也不知道和失踪案有没无关系。」
「什么意思?」
徐博说:「这村老有失踪案件,村里多是说失足落崖。
「偶发倒也能理解,怪异之处在于每三年必有一人失踪。」
我后脊发凉,难不成疯女说的真是实话?
于是问:「都是女的吧?」
徐博却说:「不是,都是外地来的男游客。」
10
我陷入了混乱,疯女确实说三年借腹产卵一次。
没会错意的话,说的是借村中女子的身子吧。
我思绪杂乱,想到啥就问啥:
「你觉得她为什么要骗我这有雄黄。」
他认真思考了会儿,突然念了那首民谣,又问:
「你是说她知道这民谣吧,那她说的仪式和这词儿有冲突吗?」
我回答:「她倒是唱过,不过......」
我这才发现了矛盾之处:
「她让我上轿救人,诗里却是男不上轿,女忌下轿。」
这不是两个都犯了吗!
徐博脸色古怪,说道:
「也可以理解为条件关系,男子不上轿,女子就不能下轿。」
这样理解的话她倒是知行合一。
他再次追问我所见的与民谣所描述的异同之处。
「前头确实有祭师端着碗液体,但我没见着是不是血。」
「血?」
「不就是诗里说的嘛,蛇血开道。」
徐博一愣,瞪大双眼:「我看的村志不是这么说的。
「我唱的是,蛇蝎开道,蛤蟆抬轿。」
「什么?」我迷糊了,那疯女岂不还是瞎说。
根本没有蛇血,她只是不想自己出头罢了。
他接着说:「我手上有本村志,上面有记载这民谣。
「而且蛇惧蝎毒,蝎怕蛤蟆,蛤蟆畏蛇。
「照理说,这三者相克,为什么是蛇蝎为蛤蟆开道呢?」
我听得入神,和他越靠越近。
徐博:「我听你转述疯女的事,突然有种猜测。
「也许正是因为互相制衡,才能达成某种合作。」
我汗毛竖起,他接着说:
「你瞧,蛤蟆们负责运轿,这蛇神也不阻止。
「看来它们至少有个共识,便是把轿子运到某个地方。」
那么作为「蛇」的疯女,唯一做的事情是——
徐博接茬:「她想让你上轿。」
11
我有些恼怒,竟被一个疯子耍得团团转。
徐博:「也许这祈福仪式,就是让男的上轿。」
我问:「那何必大费周章弄个女子的祈福礼,遮遮掩掩的。」
他回道:「有些地方习俗,有表里两套。
「一些骇人见不得人的陋习,藏在见得光的习俗里面。
「这种事只有少数人知道,有些地方甚至一般村民也被蒙在鼓里。」
我想起李老头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李老头也许只知道习俗向来如此,以为疯女只是捣乱。
那么蝎呢。
我问疯女庙里还有什么时,她表现得很惊恐。
蛇惧蝎毒,也许蝎子在里面。
我把猜测分享给徐博,他也赞同。
徐博建议:「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也不知道那蝎是什么。」
「不管如何,安安都还在轿里。」
我要把安安救出来,然后离开这古怪的山村。
徐博哑然,又劝了我几句。
我们二人又走了片刻,便出了后山。
「前面是去庙里的桥,我白天走过。」
我向徐博示意,他却摆了摆手:
「我只是个民俗学家,之后还要留在这边研究。
「就不随你去了,免得村民们见到赶我出村。」
也有道理,毕竟这是我和安安的事。
于是和他致谢后就告别了。
其实我觉得徐博有些怪异。
他自称大学教授,对这些神怪之事却接受得很快。
难道民俗学家真的相信怪力乱神之说?
一边想着,已然走进了浓雾中。
雾气缭绕,仅能看清约十步以内的东西。
眼前尽是纱白,只有远处亮着两盏昏黄的路灯。
想起白天去庙时,我们还在灯下休息,经过路灯便是木桥了。
果然,走了不久便到了。
一阵阴风吹过,吹散了些许山雾。
露出了树林,以及一条目测两人合抱粗的白色大蛇。
12
大蛇在雾中只露出了身体的一部分,不见首尾。
我屏住呼吸,站在桥上一动不动。
万籁俱寂,只能听见我如鼓的心跳声。
沙沙沙,沙沙沙。
听着像是大蛇在爬行。
一片山雾被风吹来,那道白色蛇影即被隐没了。
我后背湿透,在桥上站了许久,直至雾气变得稀薄。
大蛇已不见踪影,只有一条乳白色的雾带。
我迈开脚步,心跳依旧未能平复。
桥的尽头,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我壮着胆子靠近,这身影竟像是蛤蟆。
就在我踟蹰不前时,眼前身影晃动。
李老头从雾里走了出来。
我长出一口气,又立即问道:
「刚刚有条白色大蛇!看到了吗!」
李老头先是一怔,环顾四周后不屑地说:
「管它什么大蛇,都不敢靠近这个。」
他举起手里的一袋东西。
「这是什么。」我警惕地问道。
他回答:「雄黄啊,用来给你去蛇味的,出门前我去拿这玩意儿。
「结果出来就找不到你了,我还等了你好一会。」
我想起那条白蛇,回头望了一眼。
奇怪的是,桥那头的路灯灭了。
我问李老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答道「我自己去找了老阿嫲,她说这情况没事。
「祈福队伍往后山绕一圈就好了。
「我怕你又乱跑,就出来找你。」
我疑惑:「绕一圈是因为后山有雄黄吗?」
李老头:「是呀,那儿到处都是,平日大伙常去挖些来驱蛇。」
疯女说后山有雄黄,村民不能进。
徐博说后山根本就没雄黄。
这三人说的话,怎么老是互相冲突。
李老头:「你赶紧回去把,免得队伍回来撞见你。」
我有些抗拒:「我去把安安带走,不想参与你们的仪式了。」
李老头皱眉:「你这小子,入乡随俗知道吗!」
我这才记起那民谣的两个版本,于是询问李老头。
李老头有些不悦:「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听外头的人瞎说。」
我追问:「所以是蛇蝎开道吗?蝎子的蝎。」
李老头没好气地说:
「一向都用蛇血,我在这六十年,就没见过蝎子。」
13
奇了怪了,是徐博说错了?
还是李老头和疯女联合起来骗我?
但我看李老头刚才的反应倒不像是假的。
我正思索着,他随手沾了下一旁树上的红色印迹。
将手伸过来给我看:
「蛇血,现在没以前讲究,泼得越来越少,只是做做样子。」
一股怪异的腥臭味传来。
「那你知道村志吗?」
「知道,家家户户都发一本,你问的那些习俗,有些记在里面。」
徐博那本和村里的不一样吗,还是说,他在骗我。
「李叔,我还想问几个问题。」
「你问便是。」
我问:「那个疯女说她是信蛇神的山民,有这事儿吗?」
他挠了挠头:「这倒没听过,她老疯言疯语的。」
我随口应道:「是呀,她还让我上轿把安安带走。」
李老头猛地转过来,双手钳住我的肩膀。
怒目圆睁,眼球几乎要整个突出来。
「不许!不许!你听见没有!」
我被他的狂热震慑,连连点头。
他苍老的手却愈发用力,近乎吼叫:
「男不上轿!你上了轿,必定丧命!」
我担心他会心脏病发倒过去。
「你冷静点,我这不是没听她的吗。」
他这才逐渐放松。
我有个古怪的念头——他有双蛤蟆的眼睛。
他稍微平静后,又问:「那婆子还和你说什么了?」
我想了想,借腹产卵的事先按下不表:
「倒没别的,和老阿嫲说的差不多。
「也是说沾了蛇味的轿子要去后山绕一圈。」
李老头冷哼:「瞎胡诌,阿嫲说轿子一向走那儿,还说我瞎操心来着。」
她的话,不,是他们的话实在是真假难辨。
「那为什么只让轿子走后山?队伍不跟着?」
疯女先前说为防止大家知道雄黄,才不让村民走后山。
李老头:「阿嫲说是山路难走,习俗简化了,同行者便不用走。」
他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队伍不跟着的?」
我搪塞说他刚刚提过,他现下糊涂,倒也信了。
他叹了口气:
「现在什么都简化了,以前河里还点荷花灯呢。
明明是件小事,他表情却很是愤怒。
李老头又催我回去,我还有些犹豫,放慢了脚步。
不知道安安会不会有事。
庙里会有蝎子吗,刚刚的大蛇是雾气造成的错觉吗?
还是说,我应该先照顾好自己?
毕竟徐博说每三年就有男游客失踪。
不知不觉李老头已经走远了,隐没在雾中。
我走得慢,才发现李老头在前头站着,正看着我。
看他面有愠色的样子,我赶紧跑过去。
这才惊觉他扭曲的面容不是愤怒,而是惊恐。
他也不是站着,而是双脚离地,悬在空中。
老人的胸前破出一个巨大的黑色钩子。
勾尖上沾满了猩红的血。
李老头已没了生气,像个断线木偶,就这么被吊着。
14
我吓得双膝发软,惊叫着向后坐倒在地。
他身后有什么东西隐在雾里。
我手脚并用,试图向后挪动,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李老头被吊着逐渐向我靠近。
我仰着头,他下垂的手脚在我眼前怪异地晃动。
像是婴儿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摇铃。
忽然我身后传来咝咝声响。
一条手臂粗细的蛇信子在我上方吐出。
是那条大蛇。
我身体僵住了,不敢动弹。
头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咝响,大蛇的吼叫震得我一阵耳鸣。
随后卷起一阵尘雾,李老头的尸体跌落在地。
大蛇越过我向那黑钩扑去。
身旁白色的蛇身像船上下水的锚链,飞快地滑动着。
我在混乱中爬起身,慌忙逃窜,不敢回头。
一切都是真的,这里不仅有蛤蟆。
还有蛇与蝎。
我朝蟾神庙的方向跑去。
15
我没命地奔跑,肺部痛得如同火烧。
实在跑不动了,我才靠着树干休息,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
半响我才缓过来,此时离神庙也不远了。
刚刚或许是蛇神相救。
这是否意味着,疯女所言非虚?
我得去看看安安。
我踉踉跄跄走到了庙前,山林里又响起了连绵的蟾鸣。
没做太多的思考,我把手掌搭在老旧的木门上。
蟾鸣声止,风声飒飒。
木头发出了吱呀的怪声,庙门被我推开。
庙里仅靠供台上的蜡烛照明。
那四只蛤蟆还在,蹲坐一片昏暗里。
它们中间便是那个古轿。
我身心俱疲,对这大蛤蟆已见怪不怪了。
我朝轿子喊着安安的名字,没有回应。
见蛤蟆们也没有反应,我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到轿前。
若不是它们下巴的声囊在鼓动,还以为是四个雕像。
我拉开轿帘,里面一片漆黑。
未来得及往里细瞧。
身后有谁推了我一把,我向前倒去。
16
醒来时我的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眼前是两双脚,女人的脚。
一双穿着红色布鞋,被红裙覆着。
一双赤脚,脚趾间夹杂着泥土和污垢。
红鞋的主人过来扶我坐起,是安安。
我不明所以,环顾着这个幽暗的地窖。
安安和疯女站着。
后者手里捧着一只红色的蛤蟆,看着甚是光滑漂亮。
「我们是被蛇神救下了吗?」我声音嘶哑。
安安笑着不住点头。
疯女脏兮兮的脸上也露出微笑。
安安戏谑地对疯女说:「他把我从你手上救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张了嘴,却没问出口。
疯女朝一旁啐了一口唾沫,骂道:
「这么多年,就你最折腾,后山不上轿,还打算跟那老头回去。」
安安呵斥她:「你懂个屁,他看到李老头死了,就立马回来了。」
疯女吓得身子一缩,不敢吱声。
她转向我笑盈盈地说:「你还是爱我的。
「所以,你帮我产卵好吗?」
17
「安安,你在说什么。」
她仍然笑着:「你不需要知道。」
安安瞪了疯女一眼,后者连忙走前来。
疯女把手上那只红色的蛤蟆丢到我身上。
这蛤蟆在我身上爬行,我吓得惊慌失措,不住挣扎。
它通体光滑,我根本抓不住,只能任其爬到我脸上。
我抓不住它,它光滑的前足却能把我的嘴掰开。
我想起了那个噩梦。
湿冷的黏液顺着我下巴滴落。
我抱脸乱窜,又在身边胡乱摸索,想找个东西把它弄下来。
她们只是看着我笑。
我把外套脱了下来想把它裹住,却摸了个空。
它进去了,不,该说进来了。
我跪在地上,感受到一阵恶心。
安安劝我放弃:「好啦,快结束了。」
我仍在挣扎求生,我把手伸进嘴里。
虽然有点反胃想吐,食道却被堵死了。
过了会,我不再挣扎。
而是乞求她们:「求求你们,不要那样,我不想产卵。」
安安故作疑惑:「你是雄性,怎么产卵。」
疯女朝角落走去,从阴影处带出一只丑陋的蛤蟆。
这头比抬轿的还要大上许多。
「你只是负责交配,这头雌蛤蟆,才是产卵的那个。」
18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蛤蟆了。」疯女继续说道。
我开始干呕。
安安嘲笑道:「呵,可别觉得恶心,你没比蛤蟆好看多少。」
胃里一阵翻腾,是要从里面开始变化吗。
反刍感上来,我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地。
「怎么回事?」安安讶异地喊着。
显然这在她们意料之外。
我不住地呕吐,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呕!」我把一个巨物吐了出来。
因呕吐挤出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隐约看见那只红色蛤蟆在地上抽搐了会,然后不动了。
安安蹙眉,又看向疯女:「这什么意思!」
红色蛤蟆身上缠着蛇蜕。
疯女见此,像是不知如何解释,傻张着嘴。
她被安安逼到角落。
安安扇了疯女一耳光:「你背叛我?」
地窖的烛光把安安的影子打在墙上,像一只蝎子。
我瞥见另一个角落有一道石梯,上有微光。
我捡起地上的蛇蜕跑到那只雌蛤蟆身后。
它受到惊吓朝安安那边跃去。
蛇、蝎、蟾乱做一团。
安安让疯女顶在前面,疯女被她抓得嗷嗷乱叫。
我没顾着看戏,朝石阶奔去,顶上是块木板,估计是连着轿底的暗门。
一晚的奔波下来,我已失了力气。
推不开这道沉重的木门。
19
在我绝望之际,门忽然开了,一只手向我伸来。
是徐博。
天降救兵,他把我拉出了地窖。
出了轿子,身边四只蛤蟆仍是一动不动。
我们跑得慌张,把供台上的蜡烛都打翻了。
片刻后,我终于在外面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身后却猛地燃起熊熊大火。
徐博惊叹:「就那几根蜡烛,不至于吧。」
我催促他:「快跑吧,蛇蝎都在下面呢。」
神庙的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村子。
我和民俗学家坐在河道旁。
身边哭喊一片,村民们用各式容器提着水往山上跑。
火势却不见变小,也没变大。
像是有什么在操控,让它一直燃烧。
听我讲述完刚刚的遭遇,徐博很兴奋:
「那红蛤蟆怎么被你吐出来了。」
「许是我把口袋里的蛇蜕吞了下去,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露出赞扬的神色,又说听完我的故事。
结合他的研究,或许补全了这习俗背后的真相。
20
许多年前,这座偏僻的古村降临了蟾蜍神。
蟾蜍寓意多子,也许这神确实能庇佑人好孕多产。
万物相生,有神便有精怪,因此有蛇精、蝎精。
万物相克,蟾蛇蝎互相制衡,神怪虫兽在此才能稳定延续。
老村志记载,蟾蜍神隔数年便会在月圆夜产子,神卵沿河而下。
彼时村里还会在河里点荷花灯迎接。
神不能繁衍,其卵怎么孵化?
或许山里花草木林,精怪虫兽皆受其庇佑。
所谓的神卵,是供它们吃食吸收灵气所用。
神明需要供奉与香火,而村民都往外跑,求子的人越变越少。
这蟾神庙虽然也偶有外人来拜,却不复往日热闹。
香火不足则神力不足,蟾蜍神无法像以往那样产子。
三者一损俱损,于是它们达成一桩交易。
蛇蝎负责找来人类男女,让其借腹产卵。」
21
徐然滔滔不绝,时不时担心地瞧我脸色。
我知道他的意思,安安是在利用我。
让我成为这场诡异风俗的祭品。
我问徐然:「你怎么发现的?」
徐然答道:「我刚刚说的也只是推测。
「但我回去救你是因为发现了一件事。」
他掏出包里的一本破书:
「这本村志是四十年前的古本,你看这照片。」
泛黄的照片上有张村里的街景,里面有个女人很像安安。
他说:「我还说觉得她眼熟,其实并不是火车上见过。
「而是在这书上,她完全没有变老的迹象,让我觉得古怪。」
我苦笑:「就凭这你就回来啦?这或许是她奶奶呢。」
民俗学家扶了扶眼镜:「我是学者,有存疑,就要确认。
「而且路上也看到了李老头的尸体。
「看你先前又那么笃定,说要去庙里,我就想着去看看。」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
「学者有错,也要承认,后山确实有雄黄,地理不是我熟悉的领域。」
我苦笑,随即哼道:
「蛇蝎开道,蛤蟆抬轿;男不上轿,女不下轿。」
他接话:「这民谣应该是早年村民发现了真相,想警告后人吧。
「习俗流传开,有人来上香火,蛇蝎也乐享其成。
「便隐去和曲解关键的信息,骗骗你这种傻子。」
听着他拿我打趣,我无可辩驳,这或许就是他说的表里习俗吧。
只是苦了李老头。
对谎言一片赤诚的信徒,最终却被真相掏出心脏。
徐然起身说要走,我表示了感谢,并约定以后再聚。
他说民俗现象均有合理的解释,却不信神怪之说:
「大蛤蟆、大蛇、大蝎都是生物罢了,你见到她们变身了吗?」
我不置可否,但我总觉得那场火,是蟾蜍神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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