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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疑是云中玉畅读全文)李明朗白月光免费阅读_李明朗白月光疑是云中玉畅读全文结局无删减

已完结(疑是云中玉畅读全文)李明朗白月光免费阅读_李明朗白月光疑是云中玉畅读全文结局无删减

发表时间:2024-11-09 21:26:08

精品小说推荐《疑是云中玉》,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李明朗白月光,是作者大神“鸵鸟二十又一”出品的,简介如下:我和李明朗上辈子是冤家一旨赐婚他不能娶白月光和我这个女将军绑在了一起重来一世我果断阻止这场荒诞的婚姻他却跪在殿中说要娶我...
疑是云中玉畅读全文
疑是云中玉畅读全文

鸵鸟二十又一/著|小说推荐|连载中|ygxcx

《疑是云中玉》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李明朗白月光,讲述了​回到了班师回朝这一年。这一年,匈奴还没有进犯,宫中还没有兵变,我和李明朗还没有成婚。也是在这一年,庆功宴上,皇帝不知从哪儿听说我和李明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肩作战多年,乱点了鸳鸯谱。一旨赐婚,我和李明朗被迫绑在一起...
小说详情

疑是云中玉畅读全文

》 第一章




我和李明朗上辈子是冤家

一旨赐婚

他不能娶白月光

和我这个女将军绑在了一起

重来一世

我果断阻止这场荒诞的婚姻

他却跪在殿中

说要娶我

上一世我死得有些惨。

被敌军逼到大峡谷,四千将士接连倒下,堆成尸海。

到最后,也没有等到前来李明朗的援军……

万箭穿心,蚀骨之痛,犹在记忆的每一处。

再睁开眼时,我重生了。

回到了班师回朝这一年。

这一年,匈奴还没有进犯,宫中还没有兵变,我和李明朗还没有成婚。

也是在这一年,庆功宴上,皇帝不知从哪儿听说我和李明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肩作战多年,乱点了鸳鸯谱。

一旨赐婚,我和李明朗被迫绑在一起。

直到我死去的最后一刻,他心中装着的也依旧是别人。

步下马车。

我看向森严巍峨的宫殿。

一切回忆如同走马灯,在脑中播放。

一样的舞曲,一样的面容,一样恭维的话。

唯一不一样的是李明朗。

朝夕相处十几年载,他没了被风沙磨砺,老道成熟的肃穆模样。

此时此刻,他站在我面前,是那个扬言保家卫国,顶天立地的小将军。

举手投足间,桀骜不驯,风流成派。

他举着酒,眼中一股兴奋和激动:「云依,我们胜了。」

是啊,我们胜了。

这份胜利维持了五年之久。

五年后,匈奴来势汹汹,京中也是一片混乱。

我回看歌舞升平,鸾飞凤舞的画面。

战场待得久了,盛世太平反而觉得不真实。

酒杯相撞,我压下心中翻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后,起身,快步离席。

将将李明朗说话时,我的脑中骤然出现另外一张脸。

一个可以阻止这场荒诞婚事的人。

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在匈奴进犯时送去和亲的公主。

一个横亘在我和李明朗之间,让他愧疚了半辈子的女人。

文成公主——宋棠然。

熏香缭绕,堂皇宫殿。

如今,她在屏风外,我在屏风里。

影影绰绰能窥见三分美貌。

「师将军寻本宫所谓何事。」,柔美的声音穿过屏风。

我不自觉将声音放低:「臣想让公主帮一件小忙,事关李将军。」

杯盏磕碰的声音清脆,她的语气漏了破绽。

「何事?」

「皇上那儿有一道赐婚的旨意,拦下,即可。」

皇帝中途离席那刻,我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上一世和亲之行,宋棠然点名要李明朗护送。

想来也早已对他情根深扎。

而上一世,我和宋棠然的接触几乎没有。

偶然间听闻她的姓名,是从少年李明朗口中。

他少时最爱爬得就是我家墙外的梨花树,十分欠揍地惹我生气。

他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罗刹将军,所以他立志要保家卫国,成为下一个罗刹将军。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愿望里多了一个我所陌生的名字——宋棠然。

他说要娶她。

后来一旨赐婚将我们绑在了一起,他的愿望告破。

大婚那日,他没掀我的红盖头,我嫌热,自己揭开了。

交杯酒也被省去。

我们面面相觑,难得尴尬。

我说:「你放心,我知道你心中有谁。」

于是他笑了,脸上浮上一丝红晕,终于有了点新郎官的模样。

翌日,我被召进宫中。

明净大殿上,一人跪在那儿,背影挺拔如松。

除了李明朗,还能有谁?

我走上前,规矩行礼。

这年的皇帝还未迷上炼丹术,精神矍铄。

「师将军来了,刚刚李将军还在向朕求旨。」

我心中咯噔,看向李明朗,他亦是抬起头,眼中有我看不懂的炙热。

「不知将军向皇上求的是什么旨?」

皇帝笑道:「说来也巧,朕昨日有心赐下这道旨意,不成想棠儿告诉朕,不能乱点鸳鸯谱,如今想来,你们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和朕所想没错。」

果然。

为什么?

李明朗上一世想要求娶的一直是宋棠然,这一世是哪里出了差错?

王总统拿着圣旨走下台阶:「恭喜二位将军。」

李明朗笑着去接旨,却被一只手挡在眼前。

我掀开衣袍,直挺挺跪下:「请皇上收回旨意!」

高台之上的圣人一脸诧异:「哦,为何?」

「臣对李将军同袍情谊,无半点儿女私情!」,我冷然道,转向发愣的李明朗:「多谢将军厚爱,恕我担当不起。」

出了殿,我往前走,李明朗在身后紧紧跟着:「云依,你怎么知道皇上要赐婚,你又为何接连两次拒绝?」

我猛地转过身,咬牙切齿:「我倒是想问问你,口口声声说要求娶公主,为何突然变卦要求娶我?!」

李明朗眼中满是赤忱:「云依,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宋棠然已经是以前的事了……」

真是可笑,明明班师回朝那晚,他还在挑选送给宋棠然的礼物。

「不管如何,刚刚我在大殿上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不可能!」,李明朗声音拔高,一脸不可置信:「师云依,你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了我!」

他多了解我,尽管我百般遮掩,还是被他看得透彻。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装作不知道,一面和我称兄道弟给我希望,一面又告诉我你喜欢宋棠然让我死心。」,我忍不住发笑,在触及李明朗哑口无言的表情时,心中一片荒凉:「李明朗,你让我觉得恶心。」

夜中,得知我没用晚膳,母亲端着一碗鸡汤来我塌前。

她听闻了今天宫中发生的事,却不问,只是平静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背。

于是我终于明白。

我本就是个不会撒谎的性子,更何况是喜欢这种兵荒马乱,漏洞百出的事情。

全世界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一个人。

为了他拿起长剑,红缨枪,一次次死里逃生。

可如今我要远离这个人了。

我扑进母亲的怀中,熟悉温暖的熏香令人心安。

这一世,母亲的头发还没有白,身体还很康健。

我想起上一世,河都关的最后一战,回到军营时,我才看到那封母亲病重的书信。

而这封信早在三日前就已送到。

是李明朗拦了下来。

我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时,他却理直气壮:「最后一战事关重要,不容有误。云依,舍小家方有大家!」

一天一夜的行程,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河都关我守住了,可我没家了。

战事暂缓,李家军在京中规整休息。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我还在绣嫁衣,可惜绣工一塌糊涂,手指被扎的满是鲜血。

李明朗还嘲笑我:「云依,我们都过命交情,知根知底的了,这些虚的就不必了。」

最后,我还是把嫁衣绣好了,但没穿。

情投意合,喜结连理才对得上这份心血。

李明朗和我,是被迫,是不甘心。

此时,我正坐茶馆子里听戏,最近京中盛兴的话本子都是些书生和小姐。

我听得打盹儿,眼前却都陡然出现一张烦人的脸。

「李明朗,你有意思吗?」

拒婚一事过后,李明朗就像匹狗皮膏药般,我走哪儿他跟哪儿。

由于从小就玩在一起,窝点互通,我怎么甩也甩不掉,只能另辟新窝点。

不成想,他还是个狗鼻子。

他拿出一颗色泽光滑的大珠子,献宝道:「你不是喜欢夜明珠吗?这是我在我爹书房里找到的,晚上可亮了。」

我笑着注视这颗夜明珠。

我确实喜欢夜明珠,但是是两年后的我。

源于一次兄弟们坐一起吃酒时,一个将士说,他们那里盛产夜明珠,一到晚上就跟星空一样,可美了。

我知道夜明珠,但从未见过,竟也变得好奇起来,顺嘴和李明朗提了句。

他只淡淡道:「一颗珠子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在这之前,我就怀疑过李明朗是否也重生了。

他太反常,和上一世截然相反。

如今,我几乎可以断定。

「李明朗,我送你的香囊呢?」

上一世,班师回朝前我给李明朗绣了个香囊。

很丑,磕磕绊绊一个李字。

当时正逢太子来军营坐镇,我托人把香囊放盒子里给李明朗。

他拿到手后,却没戴过。

或许实在是太丑,扔了。

这一世,我也绣了,只不过没给他。

如果他真的重生,此时定会心虚。

可他一脸茫然道:「什么香囊?」

他看上去实在不像是装得。

难道是我判断失误?

我站起身,想走,他却一把拽住我的手:「师云依,我从未收到过你送的香囊,你把香囊送谁了?」

李明朗自小练家伙,力气之大,我挣脱不开,刚想开骂。

身后传来一道和煦的声音。

「如今战事未歇,李将军就不怕这幅画面被有心人传出去,怀疑主将内讧,军心不稳?」

事关军事,李明朗即刻松手。

我得以转过身。

入眼即是白,仿若画中来。

谢飞入鬓,浓颜深骨,他生了双含情脉脉的眼,但从薄仄的唇瓣上来说又显得有些清冷。

宋席玉一直都是京中少女魂牵梦绕的对象,不单单是诗情画意,名冠古今,更是绕过纤腰垂落着的玉牌——太子令。

不知为何,我陡然想起上一世婚后,宋席玉来营中,我与他碰面。

他问:「营中生活可还习惯?」

他那般熟稔,就好似我们是许久未见的老友。

可两辈子加起来,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寥寥四次。

第一次,宫宴,我捡到了宋席玉的玉坠,他确如传言中,陌上人如玉。

第二次,秋猎,我误打误撞救下被暗杀的他,现在想来那些刺客应该是四皇子的人。

第三次,他来军营坐镇三日,我只在给李明朗送膳盒时与他撞见。

过得好吗?马背上舔刀血的日子,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第四次,就是此时,他迎面走来,万千芳华。

出了茶楼后,我向宋席玉道谢,他却道:「军队停整,师将军若是有时间,可去宫中见见公主,她很喜欢你。」

说着,他眼中涟漪,静看我一眼:「将军的选择,很正确。」

选择?

是指拒婚一事吗。

再想多问时,那抹白已经消失在车帘后。

更令我惊讶的是宋棠然。

这一世,宫宴,我们才见过第一面,准确一点,我甚至没看清她长什么样。

这两兄妹,都挺自来熟的。

几天后,马夫告诉我,王子的状态好了大半。

王子是我捡到的一匹白色小马驹,养大后才知道原来是只汗血宝马。

习惯了风沙刺骨的日子,人都水土不服,更何况马。

它从回来时就开始萎靡,养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顺了顺它的毛发,翻身上马,策马出马场,根本没听后面马夫的喊声。

连日来的阴霾在风中消散,恍惚间,我又看见了大漠孤烟。

直到一声喊叫将我拉回现实。

「给你脸了!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脸不要脸!」

我扯紧缰绳,回转马身。

只见一个纨绔子弟正指唤着下人当街拖拽着一名良家女子。

求救的哭喊,刺耳撕心。

大家围着,却没人敢上前。

趋利避害,袖手旁观,人性本然。

我牵动缰绳,缓缓过去。

一道巨大阴影压在纨绔头上,他抬起头,咽了咽口水:「你谁啊,怎么,想英雄救美?」

「我吗?」,我骤然拉紧缰绳,王子前蹄高扬:「来取你狗命的。」

音落,还没等王子踩下去,那个纨绔眼一闭,竟直接晕了过去。

没意思。

家丁见此,又怂又怒。

「快快快,把小公子拖走!」

「你不要命了,你知道我们大人是谁吗?!」

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是谁,尽管来找,东街右拐,师府师云依,随时奉陪。」

确实来找了。

一道急召唤我进宫。

王总管苦口婆心:「将军摊上麻烦了,这位公子是乃是大理寺卿陈大人的独子,加上又是老来得子,全家人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我冷笑:「那就应该关在家里,别出来惹是生非。」

殿中,我见到那位大理寺卿。

以及一个明正清秀的背影。

「父皇明鉴,儿臣当时就在附近,虽是将军动了手,却也是因为陈公子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在先,并且,陈公子也完好无损。」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陈大人也清楚,并且太子都亲眼目睹了。

不过,皇上权衡再三,还是稍稍罚了我一下。

出殿时,我总觉得像在做梦。

「这就解决了?」

还以为会打板子呢。

「嗯,将军只需五日之后将十遍京规交上来即可。」

我晕:「还不如打板子呢。」

宋席玉笑道:「我可以替将军誊抄几份,就当为袖手旁观道个歉。」

我眼睛一亮,看向他。

「那就多谢殿下了!」

说是誊抄几份,结果九份都是宋席玉抄的。

最后一份,我实在不好意思,自己动手。

结果上交时才发现十份都是他的字迹。

也对,我的字写得人不人,鬼不鬼,明摆着会露馅。

为了报答宋席玉,我约他吃酒。

在素斋房,这里的菜肴是我活了两辈子吃过最好吃的。

酒是我自己带的,五年前出去打仗时埋下的,打开时酒香四溢。

宋席玉这人吧,好是好,就是有点太老实了。

让他喝他就喝,让他喝光毫不含糊。

等我意识到时,为时已晚。

人撑着桌面,玉颊醇红,唇瓣也波光滟滟。

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那些个公子哥喜欢灌美人酒了。

活色生香,着实养眼。

「殿下,还要喝吗?」

「喝!」,他猛地一拍桌子,脑袋摇摇晃晃的:「只要云依你尽心,喝多少都没关系!」

真是喝多了,礼数都不讲了。

我走过去,将人扛在肩上。

他整个脑袋几乎歪在了我的脖子上,毛茸茸的呼吸灼热不断。

瞥了眼,就见那抹唇瓣红的像是幼年吃过的樱桃。

那滋味,到现在都还不能忘怀。

我连忙收回目光,压下心中波澜。

疯了,我在想什么……

把人扶上马车后,我准备走人。

侍卫任刀却叫住我:「殿下喜欢书画,将军下次还是不要请殿下喝酒了。」

我回过头:「哦,知道了。」

「殿下酒量不好,但是一听是将军邀约,立刻就来了。」

这任刀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我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以后注意。」

音落,任刀似乎翻了个白眼,驾着马走了。

晚上歇下没多久,我就听到房顶上传来声响,随后是窗户,最后停顿在床边。

我缓缓睁开眼:「李明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翻我的屋子是李明朗惯做的事情。

不过一般他来都只是找我喝喝酒,或者聊聊他的心上人。

这次来,却一身火气。

「你最近为何和宋席玉走得那么近?」

「我们只是邻居,你逾矩了。」

他伸出手,扯开被子,我翻身从床上跳起来,落地:「有病就去看大夫!」

他死死盯着我:「为什么?你小时候不是说过只做我一人的新娘吗?我们一起在战场上死里逃生那么多次,你怎么可以把我抛下!」

「是你先将我抛下的!」

突如其来的话让李明朗怔住,旋即他下意识垂下头。

所谓深情,情根深扎,幡然醒悟忽然之间都有了答案。

我遏制想要一剑捅死他的冲动。

「是你先将我们抛下的!」

「我们拖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候,你在哪儿?」

「四千士兵等着你支援的时候,你在哪儿?」

「四千条人命啊!李明朗!」,不甘,悔恨,怒火此时此刻都有了源头,我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凉:「你知道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有多痛吗?你重生了,我也重生了,但是他们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墙头那颗梨花树枯萎时,秋猎也拉开了帷幕。

上一世,我在林中无意间救下宋席玉。

这一世,我还是决定要救他。

上一世我死的时候,四皇子和太子还没分出胜负。

但莫名的我更偏向于宋席玉。

他是个好太子,也会是个好皇帝。

李明朗骑着马靠了过来。

真相揭开,我们早就面无全非。

「云依,你能放弃宋席玉吗?」

我转头看向他:「上一世,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四皇子的狗?」

李明朗一直介意我和宋席玉走得近,还有一点就是他是四皇子的人。

他瞳孔轻颤,没说话。

我问道:「上一世,我死后,谁赢了?」

他没说话。

我却明白了答案。

「李明朗,四皇子阴险狡诈,暴戾恣睢,他配当皇帝吗?你将国家交给这样的人,对得起那些以血肉之躯保家卫国的兄弟们吗!」

我最后看了眼他:「李明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林中后,我才知道李明朗本意就不是劝我,而是拖延时间。

草地上有新鲜的血迹。

我沿着痕迹一路找,在路崖尽头发现了宋席玉的佩剑。

他掉下山崖了,幸好这个山崖只是看起来高,实际上下面是密林,但找到他时我还是忍不住咂舌。

他身上的衣服勾得破破烂烂,人昏迷不醒。

幸好,脸没事儿。

我动手,开始扒衣服。

手腕却被轻轻抓住。

「别……」

竟然醒了。

我看向宋席玉,他有气无力地呼吸着,偏过头,耳尖通红。

于是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你放心,我只是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他没说话。

层层叠叠衣领字扒开,雪白的肌肤上和一道骇人的口子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我又看了眼他。

这次不仅耳尖,整个脖子都是红的。

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眶微红:「你干什么……」

也只是持续了一秒,人就扛不住继续昏了过去。

晕了,扒起来就快多了。

三五两下,一大片雪白的肌理映入眼帘。

其他都是些小伤口。

一一上过药后,我把宋席玉的衣服合上。

四皇子都好几个妾了,宋席玉到现在都还没个太子妃。

我又想到刚刚他的反应。

这家伙,不会连女人都没碰过吧?

合上最后一层衣衫时,衣服里面陡然掉出来一个香囊。

我定睛一看,这屎黄屎黄的颜色怎么那么眼熟?

捡起来一看,这上面绣得磕磕碰碰的李字简直不要太眼熟。

这不是我给李明朗那个香囊吗?

不对,我没给李明朗。

我再反复查看了一遍,确定这个针脚世间无二后,认命。

再三思忖,我还是把香囊放了回去。

算了,就当不知道吧。

秋猎因为这次意外提前结束。

宋席玉回宫治疗。

我转头去李府,李明朗站在院子里,早已预料般。

我走上前,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再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他不反抗,半跪在地上,借着我揪他衣领的劲抬起头,迎向我。

「李明朗,你信不信我真的打死你!」

「云依,匈奴来了。」,他答非所问,脸上是报复的笑容:「这一世,一切都提前了,我们要回战场上了。云依,京城,宋席玉,你就当是一场梦吧。」

如李明朗所说,一切提前了。

宫中开始召道士,皇帝开始沉迷炼丹术,宦官王统开始把控朝政,四皇子蠢蠢欲动,连匈奴都要比上一世来得更加快。

军队预计在三日后离京。

当夜,我发起了高烧,接连几个大夫看后都无用,王统立即带着太医来。

一番诊断后,确定为喘鸣。

隔着帘子,我听见王统的声音。

「确定没办法了吗?大军马上就要离京了。」

「没办法了,将军这个病得慢慢调养,不适宜再上战场。」

王统和太医走后没多久。

李明朗就来了,他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云依,你真的病了吗?」

「真的假的,结果已定,李将军,要离京了,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

他又问:「你要留下帮他对吗?」

京中凶险,我留下来对宋席玉的胜算更大。

李明朗一拳砸在我的枕边:「你留下来帮他也没用,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赢家只能是四皇子!」

「我是病了,不是死了,你再发疯,我不介意和你打一架。」

李明朗走了。

上一世,全军回京,走时一个不落。

这一世,留下了我一个人。

我武力算不上多好,和李明朗这些年并肩作战多少都是出谋划策的那个。

没了我,李明朗的仗打得中规中矩。

京中也是风云诡谲。

皇帝沉迷长生不老,四皇子投其所好,哄得皇帝大喜。

他的母妃贵妃娘娘则是每日在皇帝身边陪着寻欢作乐。

宫中乌烟瘴气,我和宋席玉沉默着走在宫道上。

他突然说:「云依,你不该留下来的。」

如今他的形势严峻,接连几个衷心耿耿的大臣含冤入狱。

仅仅一年,他瘦了许多。

我试图让气氛活跃起来:「留下来才好呢,不然这么长的宫道,殿下一人走,该有多无聊。」

他笑了笑,眼中尽数悲涩。

前方骤然传来马蹄声,嘹亮的声音回荡在肃穆的宫城。

「紧急军报,河都破了!!」

河都,破了。

上一世我守了三年的城关,一年时间,在李明朗手中破了。

我骤然握紧宋席玉的衣袖:「快!让公主出宫!」

上一世,河都关破,匈奴点名要公主和亲。

曾经被皇帝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他眼都没眨,拱手相送。

后来李明朗日日夜夜都在忏悔。

为什么没守住?

我看着沦为废墟的河都关,也在想。

为什么没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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