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赵队长,我这次的维修,也只能维持一年左右,这个型号已经很老了,最好还是换一个新型的呼叫器要比较好。”
见秦远这么说,赵为民心中也是一阵苦涩。
是在是因为局里的经费紧张,自己的经费申请已经提交过很多次了,没办法,只能先这样凑合了。
“嗯,我明白,确实是型号太老了,回头就换一个新的。”
赵为民点点头,招呼着秦远和吕爱两口子吃饭。
“小秦啊,没想到你身怀绝技,既会炼金又会修理电器。”
“小吕啊,这下你可是找到宝喽!”
听着赵为民毫不吝啬的夸赞,秦远突然觉得赵为民似乎还有事情想要让自己帮忙。
不过他不说,自己也就不主动开口问了。
吕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微微一笑,红着脸继续干饭。
要说这桌上最惊讶的人,那非梁援朝莫属了。
秦远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为什么一直惹是生非的秦远,突然学会了炼金,还学会了修理电器,他一直也想不明白。
上次秦远被“请”来警察局,是因为喝酒闹事,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对方同意私了和解。
这次秦远来警察局,竟然能让赵为民这个堂堂警队队长,都要请他吃饭。
匪夷所思,是在是匪夷所思。
就在众人都乐呵呵地吃喝时,一直忙前跑后端菜的张文成终于坐了下来。
“小秦师傅,刚刚又点冒犯,毕竟黄金不是小事,还希望你能不要太往心里去。”
张文成端菜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
这秦远虽然有前科,但也从没有犯过什么大毛病,都是喝酒之后的问题。
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了,完全是张永利私自猜测,甚至带有一点诬陷的意味。
自己摆明了是被人拿枪使了!
想想自己也马上要和对象谈到结婚的事情了。
如果能从秦远的手中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买到一些金子,那结婚的三金就有着落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有为青年,如果因为三金的事情再让对象闹腾起来,那可真是难看了。
“小秦师傅,晚上还要执勤,我以茶代酒,权当是赔罪了。”
见张文成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秦远也没有拿架子,举起茶杯道:
“张哥言重了,都是职责所在,我理解的。”
“以前因为我的事情,没少给张哥添堵,以后有需要老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远见过张文成不少次,都是因为喝酒闹事的事情。
张文成个梁援朝的关系不错,自己之前被拉到局子里,张文成也关照了不少。
也是因为梁援朝的关系,张文成看秦远,总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小张,你们以前认识?”赵为民惊奇问道。
“是的,队长。”张文成点点头笑道:“不过都过去了,小秦师傅和以前那是大不一样啊!”
“哦,是这样啊。”
赵为民点点头,看着张文成笑了笑。
食堂的饭菜虽然不像秦远今天吃的老鳖炖鸡那么美味,但重在这顿饭的意义。
尤其是吕爱,他和秦远结婚以来,还从来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
就连回娘家都是被戳脊梁骨的。
可谁能想到,今天自己竟然因为秦远的原因,被赵为民当成了贵宾来招待。
她发自内心的高兴,为秦远,也是为了自己。
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了,赵为民喊着梁援朝去了餐厅外面。
递上一根烟后,赵为民开口道:“老梁,你和秦远平日里的关系怎么样?”
梁援朝为赵为民点着烟后笑着说道:“我们平日里的关系还不出,怎么了赵队?”
赵为民沉吟了一下:“老梁,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就和你直说了。”
“我家小子你也见过,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也搞了个对象。”
“但是人家小姑娘提了一个要求,说要三金五金的,要么就不结婚。”
“你也知道,就咱们这点儿工资,想要在金店买三金五金,哪儿能买得起啊。”
赵为民顿了顿,抽口烟道:“我这不是想着让你帮帮忙么。”
梁援朝一听就明白了,赵为民是想通过自己,看能不能从秦远的手中以低价买上一点黄金。
看着赵为民满面愁容的样子,梁援朝心中不禁一叹。
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赵为民的难处?
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赵为民一个人赚钱养家。
可警察这种工作能赚多少钱?
维持着日常开销下来,一年也攒不了几个子儿。
像金店这种高消费的地方,一辈子可能也就会去那么一次罢了。
梁援朝当年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咬着牙给老婆买了一对金耳环。
“赵队,这事儿我可以帮着说一下,多了不敢说,但是肯定会比金店要划算。”
赵为民没说什么,在梁援朝的胳膊上拍了拍。
几分钟后。
“小秦,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我派人送你们一趟,顺便把事情和邻居们说明白。”
“不能让小秦师傅被人戳脊梁骨,我们得为他正名啊。”
原本这事儿并没有说要安排给谁,这时候张文成却主动说道:
“队长,我去吧,我和小秦师傅也算得上是熟人了,也方便一点。”
赵为民对于张文成的主动很是意外,这种事情一般让资历更潜一点的人去就行,现在他主动请缨,估计是要和秦远就刚才的事情缓和一下关系了。
“行,那小张你就跑一趟吧!”
秦远没有意外,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自己帮了警队的忙,自然是不可能让自己夫妻二人走回去。
推脱一番后,最终还是坐到了张文成开的警车上。
梁援朝也一起上了车,赵为民交代的事情他一直放在心上,刚好一会儿到了之后再说一声。
这边儿张文成开车送秦远二人回家,在询问室里的张永利却是要坐不住了。
询问室里没有窗户,昏暗的灯光下,张永利来回踱步走着。
“这文成,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过来呢?”
说着,还踮起脚看了看外面空无一人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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