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看看佳佳吧。”
“我这个做父亲的，连她死前是什么样都没看到过。你这个当妈的，赶紧去看看，给我描述一下。”
“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孽。”
李闻妍还不相信，大吵大闹跑到了太平间。
随即，太平间里传出嚎哭的声音。
“切，这会儿装慈母了。”
“孩子被狗咬的时候还一直念叨着妈妈呢。临死前，妈妈不出现，孩子直接说恨妈妈呢。”
“张先生明明说了这不是那条导盲犬，这女人就是不信啊，她可是宠物沟通师，肯多花五秒钟的时间和狗沟通一下，都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配当妈，不，不配为人。”
李闻妍一顿哭天呛地之后，便扑在我的怀里。
她满脸的泪水与鼻涕，要是从前我肯定会心疼。
但此刻，我只是觉得恶心。
“听到那些人说的话了么？”
“那也是我想说的。李闻妍，你恨我都无所谓，但你不该，拿佳佳的命当儿戏。”
噗通一声，李闻妍冲我跪下，“对不起，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我真的本意只是想跟你玩笑一番。”
我忍不住咆哮，指着佳佳的尸体，“这也是玩笑么？”
“被狗玩笑咬死的，怎么不是你？”
“到底是谁换的狗？我要报警！”
想来按照李闻妍的性子，她确实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换狗捉弄的我的头号嫌疑人，应该就是徐彬彬。
“怎么会？”方才还歉疚流泪的李闻妍立刻炸毛，“彬彬哥不是那种人！张颂铭你糊涂了！”
在李闻妍的祈求下，我没有报警。
这件事情，实在是做的天衣无缝。
品种犬本就长得一样，更何况飞飞本来的长相我也没拍过照。
全程的托运、换乘，再加上藏区很多地方本来就没有监控，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报警，反而会给徐彬彬逃脱的机会。
我只是淡漠地与李闻妍提出离婚。
尽管她再三乞求，说要补偿我，但我还是坚定选择离婚。
她的耐心被消耗殆尽。
“离就离，我倒要看看，你一个瞎子，没了我你能怎么活？”
“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确实是个不能自理的瞎子。
可这么多年，我却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生活。
倒是她，她在投资公司那些股份，如果没有我在背后靠着经济学专业知识指点，她早就要亏个底朝天了。
“李闻妍，那条狗现在我手里。你要去问问它到底是不是飞飞吗？”
李闻妍颤抖半天，最终还是转身而去。
办了离婚手续离开家之前，我特意约见了李闻妍的秘书。
这么些年，我以神秘投资人的身份在背后引导着李闻妍公司的决策，为他们带来了不少的收益。
而今天，我打算明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