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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为什么每次突然就回到游戏开始的地方了，原来是你在读档？”
我惊讶极了，呆呆问她：
“原来不是你也读了档吗？”
白芷用一种从前绝不会露出的豪迈表情和豪迈语气我说：
“读个屁！这个破游戏不氪金连档都读不了！老娘回去了八次，八次啊！”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八”，恶狠狠的样子看起来能把我掀翻，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我说：
“你读得档？你氪金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
“是我读得档，我还以为你也是自己读得档来着。”
我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问：
“难受吗？你现在怀孕有四个月了吧？”
白芷用手轻抚着小腹，神情变得温柔起来：
“其实不怎么难受，阿絮很乖巧。”
阿絮是个女儿，在以往的斗争中，这个孩子都是阿絮。
我虽然为了生存不得不与白芷相斗，但却从未伤阿絮半分。或许我还残存着一丝现代人的思想，这才放过了阿絮。
我难以想象，如果读档再来几次，甚至几十次、几百次，我会不会失去我自己，把伤害投给阿絮，然后完全沉沦为深宅的又一个悲惨符号。
“李大夫很可靠，你要听她的。”
这话说完，我们俩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抛去之前的对手身份不提，这是正常的现代人相处应有的样子，而我们早在一次次的后宅沉浮中将它掩藏了起来。
在这里，谁也不知道纤细柔弱的白姨娘其实是个直爽的女子，谁也不知道端庄高贵的端王妃其实是个心慈的女子。
我们都被这后宅一口吞掉了。
“对不起。”
我率先道歉。
犹记刚刚进入游戏时，我十分惊恐。在得知我和她只有一个人能有好下场的时候，我辗转反侧了半宿，最终，第二天还是下令让白芷跪了一个时辰。虽说没有流产，但是身体也不比以前好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半宿噩梦，梦里都是白芷七窍流血找我索命的样子。
而那只是第一次而已，我们就这样经历了八次。
白芷垂下眼眸，向我倾吐：
“你道什么歉呢？我才是应该道歉的人。我抢走了顾瑜，率先怀孕，冲淡了你们的夫妻情分。”
原来这就是她那时心情值为负数的原因啊。
不过游戏设定在此，她选择了姨娘线，就不得不找到顾瑜、怀上顾瑜的孩子，然后入府、与我争宠。
或许在她之前用香料陷害我、故作柔弱争取顾瑜视线的时候，内心也充满了对我的歉疚吧。
不过现在我们都意识到之前所做的一切令人厌烦。尤其是我对顾瑜没有半分感情，只把他当游戏NPC来看待，不知道白芷是不是这么想的。
于是我问了出口。
白芷很干净利索地翻了一个白眼：
“谁对他有感情啊！宅斗游戏的男人不都是种马吗？”
这倒没错。
这些对话，让我们仿佛回到了现实世界中的某个咖啡馆。而我们只是一对闲话家常的好友。
白芷把座位搬的离我近近的，对我小声耳语：
“其实我想吃辣的很久了，我想吃麻辣火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