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叫我阵眼。”
“又是冬季了。”
暮律停顿了片刻，似在怀念故人，冷淡的声音了藏着些许难过。
“清冬见远山，积雪凝苍翠，便唤你清冬吧。”
两行脚印在一地雪白中渐行渐远。
雅致的庭院里，银杏染遍金黄，叶片随风轻轻飘落。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木屋上，斜照进书房。
给桌前的清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清冬的身量长高许多，脸上的青涩褪去。
此刻她手执羊毫，悬停于纸上，久久未动。
纸上是一银发白衣男，脸上一片空白，没有五官。
她眼神迷茫，陷入了回忆。
月明星稀，王家府邸中，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
王家族长王蔼躺在暮律身前，已经断气。
他的手上满是血迹，肚子是被生生挠开的痕迹，肠子乱作一团，散在四周，下半身是模糊的空洞，左手中是一坨揉捏地不成形的肉条。
暮律面前浮现灵力凝聚的名字目录，他轻动手指，王蔼这一名字上便多了一道红痕，王蔼之前的名字都已被划去，约占全部名字的半数。
清冬站在他的身旁，暮律望着月亮，自然地接过清冬递来的月白色帕子，细细擦去手上不存在的污秽。
远处的花园传来细碎的声响。
一只猫从草丛里跑出来。
暮律看向猫的出处，并不言语。
“师傅，你先离开吧，我来善后。”
清冬侧身挡住他的视线，一如既往地体贴温柔。
“好。”
暮律深深地看了清冬许久才答。
清冬久久凝望着暮律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楚素商与韩胧来到她的身侧。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楚素商拍着自己的心口，心有余悸。
韩胧为她摘下头上的残枝。
“走吧，救人。”
清冬收回眷恋的视线，换上冷漠的表情。
“清冬，跟我们走吧，你是个好人，你所做的事不过是受你师傅指使，通天教不会计较你的过往。”
“我？
好人？”
清冬玩味地笑问。
“自然，不然那时你怎么会拦住自不量力想要抓你师傅的我们？
还救下这些被你师傅杀掉的人。”
“无人指使我，只是他们该死。”
清冬面带笑意，左脚踏上王蔼的胸口，用力一压，一道稀薄的白色灵魂从尸体中钻出，满脸惊恐。
因为天生的体质原因，她比常人与师傅对灵气的存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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