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门卫好心地让我坐在风扇前落落汗，给管后勤的爷爷打了电话。
爷爷接过我的钱，点清楚，开了收据给我，又从口袋里拿两块钱，说：“好孩子，拿去买冰棒吃。”
我跑回去时，正听见我妈说：“给人当后妈的心酸谁知道哦，我还不是为了小冬有个完整的家。”
边上人兴奋起来，追问道：“怎么？
那个大的不成器吗？”
我妈幽幽地叹口气，欲言又止。
我晓得她要说什么。
那段话太恶毒，我记得一清二楚。
“昨天偷摸带个男生上楼，好半天才下来。
不指望她上什么大学，只要别大个肚子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风言风语迅速传遍整个街道，直到姐姐结婚，黄谣还在流传，那男人就以此为借口，频频对姐姐施暴。
这次，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举起收据大声道：“妈，我把姐姐伙食费交掉了！”
吴小梅准备很久的一段话，噎在了喉咙里。
她气得差点背过去，回过神，熟练地甩我一巴掌：“就你多事。”
我放声大哭，嗓音嘹亮，引来了查赌的民警。
一群人当天都蹲进了拘留所。
老板恨死了我妈。
我很开心，叫你们前世传黄谣传得那么起劲，活该。
2我坐在门口等姐姐回来。
隔壁小军揣着瓶饮料过来。
他笑嘻嘻地说：“馋死鬼，我把葡萄汁倒凳子上，你来舔。”
这是小军奶奶带头给我起的外号。
她说我常咬着手指，盯着别人孩子手里的吃食，真是馋死鬼投的胎。
我确实很馋，因为饿惨了。
从小饥三顿饱一顿，有次，吴小梅把我反锁在出租房里好多天，饿得我从老鼠洞里刨花生米吃。
但此刻，我已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孩子。
我对小军说：“要么就拿过来大大方方请我喝，要么你就滚蛋。”
他大失所望，灰溜溜地走了。
姐姐回来了，还带回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野猫。
毛色杂乱，糊满眼屎，断了半截尾巴。
她用针管给猫喂羊奶，叫它“咪咪”。
我妈撇撇嘴：“家里的这点钱，真是不够你造的。”
我跳起来大喊：“你买裙子买化妆品，花得可比这多多了！”
我不明白吴小梅有什么不知足的，从前她指望着我生父手里漏一点钱，总要撒娇哭闹，折腾好半天。
她遭到抢白，冷哼一声，走开了。
姐姐用指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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