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说，“他压力很大，据说有个案子压了两年还没破，局长经常给他施压。”
祝融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平静的问：“什么案子呢？”
“具体细节他没说，好像是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了很多年了。”
祝融没拿稳筷子，筷子砰的掉在地上，赶忙弯腰去捡。
“要给你重新拿一双吗？”
林子西问。
祝融把筷子放在桌上，脸色恢复正常，“不用了，都吃完了。
哦，那余天南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他没说，反正很棘手。”
离开的时候，林子西说，“我感觉我们都不小了，也该稳定了，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过日子？”
祝融说：“女人的花期很短，我感觉自己老了，奔三了，习惯了漂泊，就不追求稳定了。”
“下雪了。”
林子西抬头看着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雪花说。
“嗯，下雪了，真美。”
祝融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刚从温暖的面店里出来遇上冷气，脸红红的。
林子西一下子想起十年前下雪的那个深夜，祝融也是这样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她那时穿的是鹅黄色的羽绒服，今晚穿的是浅粉色呢子大衣。
林子西曾想过，如果再见到祝融，一定要谴责她不守信用的行为，一定要把她抱紧，告诉她自己一直在等她。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饶了很大一圈，又在原点遇见，我们还是我们吗？
林子西不确定了。
但他原谅她了。
只要她回来就好。
祝融有点冷，双手放进兜里，林子西舍不得送她回家，一直带着她在雪里慢慢踱步。
林子西真想此刻永恒，一个人真的太久了。
很快，很多雪花落在祝融头上，林子西伸手给她掸落雪花。
“要看电影吗？”
林子西问。
祝融刚才想快点回去告诉李明烛，尸体被发现了，我们又要远走高飞了。
可待在林子西身边，真让人安心，她真想钻进林子西温暖的怀里，告诉他，她也幻想过和他再次遇见，幻想过那年夏天一切如常，和他一起上大学，一起学英语专业，一起穿学士服拍照，进外企，然后穿婚纱。
但即使轻微的肢体接触也在提醒她不可冲动，她禁欲了这么多年，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老女人。
一次又一次，在酒馆，在出租屋，在雪山，在草原，李明烛说，“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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