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发了，冬至如大年，让她们收工了也开心开心。”
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盒子，交给小宝，“你莫再偷吃甜食了，看到时候门牙都给蛀坏。”
小宝双手捂住耳朵，“姚姐姐，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一幅死猪不怕开烫的样子，我无奈失笑道：“甄白可下个月就要回来了，你莫不是要让他瞧见你门牙漏风的样子。”
小宝霎时颓下头来，慢吞吞退了出去，低声说道：“我晓得了。”
03我倚着窗子，今日初雪。
街上行人寥寥，但常见些乞儿，衣着单薄。
这些年，太子越发的昏庸，不仅增收赋税，还大肆兴修庙宇。
南方水灾频发，流民往北跑，这些年里京城的流民越发的多了。
我盯了一会子就关了窗户，我不是什么佛祖圣母，救不了他们，即便是能给他们提供短暂的庇佑，但是以后呢？
我给不了他们以后。
我甚至都救不了楼里这些姑娘，我只能保证在我还在这楼里的时候，她们每个人能够吃饱穿暖。
安静不过两刻，屋外传来摔打吵闹的声音，隐约听到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然后就是楼里姑娘一阵阵的安慰声。
屋外，一个男人半裸着身子站在回廊里头暴跳如雷，见我下来了，身子激动地往前凑，道：“姚妈妈，你这楼里怎么回事？
我点的是个姑娘，怎么你还给我上个大小伙子。”
这人是京城里的富商---贾员外，是这登月楼里的常客，出手大方，但是习惯不太好。
即便明面上都说了我们这楼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但他还是时不时会揩油。
站在他旁边的春雨，柔声安慰道，然后引着他去了另一间房。
我打发了周围看热闹的客人，然后独自踱步走进了屋里。
屋子里燃着浓重的催情香，我开了窗子，往床边看去。
那人哆哆嗦嗦缩在床脚，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身子白净但没二两肉，眼眶微红，手里握着一角碎瓷片，鲜血染了满手。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倒地上，我干这行也有三四年了，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该连这都认不清。
这人虽长得眉清目秀，但是那身子骨架大，那喉结，那下面，我怎的会将他认成女子！
今天这事传出去，我的脸，登月楼的脸莫不是都要丢尽了！
04我上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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