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毛线，“你衣服擦破了，腿肯定青了，那辆车是鄂0358本市的。”
乐涵瞪眼，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在教她回去告诉家长。
脸蓦地涨通红，“不……不用。”
她不能让家里知道，否则妈妈会拉她去问司机赔钱，赔少了还得闹。
“随你便吧。”
男孩没再多说，当她的面，弯腰从地上捡起根塑料绳，然后竖起胳膊，手掌绕两圈，地上一串饮料瓶哐哐啷啷随他动作拖动，有的瓶子没喝净，残留的红绿液体晃荡起来。
男孩快步进巷子，在尽头转弯。
乐涵呆在巷口，半天反应过来，忍不住叫了一声，“喂……”饮料瓶消失了。
她还没说谢谢。
昨天爸爸打麻将赢了两百多块，妈妈今天心情不错，就连女儿弄破校服她都罕见地没发火。
而且早饭时，父女两个碗里还各多了一枚胖鼓鼓的荷包蛋。
害怕上学的乐涵忧心忡忡，根本吃不下，看着妈妈跟前只有白面条的碗，就想把自己的蛋给她。
妈妈手一挡，做出极其嫌恶的表情：“别糟蹋东西，我月子里每天十几个鸡蛋早吃伤了，现在闻到这种鸡屎味就作呕。”
明明是好话，却习惯以别扭的方式表达。
但乐涵知道妈妈心里疼她，她鼻子一酸，委屈再也忍不住：“妈妈，我今天……不想上学了。”
“你说你不想上学？”
妈妈筷子狠狠摔地上，唬乐涵一抖。
“我跟你爸求爹爹告奶奶花钱把你塞进好学校，你就这么回报我们……”“妈妈我不是不想学习，班上有同学欺负我。”
乐涵终于说出来。
“同学怎么欺负你了？”
爸爸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放下筷子。
“姚晴……不让其他同学理我。”
乐涵抹眼泪。
她也有自尊，即使面对父母，“霉神”这个词她也羞于启齿。
爸爸还想问，妈妈不耐烦制止：“别听她胡扯，姚晴是她们班的学习委员，成绩好性格好，老师顶喜欢的。
你姑娘你不晓得？
石磙碾不出屁的性格，成绩也不行，不怪别人不理她。”
“妈妈不是这样的……”乐涵伤心地哭了，她的妈妈为什么信别人也不信自己。
她是她生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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