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年仅2岁的女儿发着抖。
醉酒的王强拎着酒瓶指着我：“你个臭婆娘，老子出去喝酒轮得了你管！”
婆婆在一边帮腔作势：“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学着雄鸡打鸣，真是反了天！”
我气得浑身发抖，“当年不是因为你......”王强抄起酒瓶，恶狠狠向我砸去。
再度睁眼，我回到了十五岁。
外婆牵起我的手：“他们都不要你了，娜娜，跟外婆走。”
01被砸了酒瓶，我恍恍惚惚看到自己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后来被抬进了ICU。
婆婆拿着我的化验单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天杀的，你砸死我的亲亲好乖孙！”
王强木着脸，低着头，也是懊恼不已。
“谁晓得这婆娘肚子里还揣着个。”
医生匆匆过来：“情势危急，恐怕保不住胎了。”
“以后还能生吗？”
医生为难：“不能了。”
婆婆又是哭又是闹，就是死活不让签字，闹着让医院赔钱。
躺在病床上的我大出血，终于咽气了。
我飘在空中，看到驼着腰，拄着拐杖的外婆朝他们怒吼：“我签！”
年迈的外婆握着我已经冰凉的手，老泪纵横。
我忍不住想上前，告诉她，这些年是我的错。
当时我跟着她走，就不会有这些腌臜事了。
然而我的手直接穿过她的身子，我才想起自己已经是灵魂体了。
再睁眼，我回到了十五岁，那一年，妈妈去世，爸爸再娶。
屋子外吵吵闹闹，奶奶为难地走进门。
“美娜，今儿你爸才娶了你后妈，你妈又怀孕了，家里面吃穿用度更加紧了。”
我坐在凳子上默不作声。
奶奶打量了我的神情，索性狠狠心，一股气说道，“正好村子有家夫妻生不出娃娃，你去......暂住几天。”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话，只是当时的我年幼听不出这里面话中有话。
那家夫妻哪里是生不出娃娃，明明是把我卖了去当别人的童养媳！
我心中暗恨，但是表面还是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奶奶，那我去外婆家住吧。”
“我怕生。”
奶奶苦口婆心：“一来生二来熟，人家老早就喜欢你这丫头。”
外婆猛地推开门。
“我看谁要卖我家娜娜！”
“你们把我女儿糟蹋去世了，还要糟蹋我外孙女！”
“你们个是人啊！
良心被狗吃掉了！”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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