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出潜藏的秘密。
鲛纱之下，是两条**裸的人腿，上面零星的分布着几处鳞片，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晃眼。
他还不习惯使用那两条伴生多年的腿，只会一个劲的在地上扑腾。
情绪的起伏跌宕，伴随着心中的崩溃。
他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脱水许久的症状仿佛在痛苦中一齐显现。
“别看我！
我是个怪物别看我！”
苦痛在此刻化实，凝成他眼角滴落的泪珠，泪珠落在地上没有重新变回水滴，而是以珠子的形状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弯腰将它拾起，那颗鲛珠闪耀着别样的光芒，比我寻常所见更为刺眼。
复杂的情绪在我心中漫延。
“怎么会...”我望着他**的身体喃喃道。
无力感占据着我的心脏。
“怎么会...”荒谬。
太荒谬。
灼目的日光打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晃得我心烦。
我看着手中泛着淡淡流光的鲛纱，耳中的蜂鸣声让我作呕。
“你是人和鲛人生下的...“人和鲛人怎么能生出孩子！”
我近乎崩溃，瘫在地上干呕，耳中蜂鸣声更甚。
长久以来的坚持在此刻全然崩塌。
鲛人是鲛人，人是人。
人和鲛人之间怎么能通婚？
人和牲畜之间怎么能谈爱？
我目色涨红，血液上涌，耳鸣声愈发的激烈。
面前的男鲛捡起鲛纱将自己裹得严实，蜷在角落发抖。
他努力努力用长发遮住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没有发现他是一只混种的鲛人，仿佛这样他便可以逃离对内心之中的惊惶与无错。
他缩在角落里的模样更让我生厌。
鲛人不该是这个样子。
太懦弱了。
他该像一头兽，他应该对我嘶吼，应该对我咆哮，不该像个弱者一样瘫在这里，乞求着一个猎户的怜悯。
除非他是个人。
对...除非...他是个人。
我猛然惊醒，拔出腰间的匕首，奔向墙角，一手扯过他的腿，刀锋对准他的鳞片。
“你要干什么？”
他发出惊恐的尖叫。
那声音有些刺耳，也吵得人心焦。
“你病了，我替你治病，刮下这些鳞片让你当人。”
“我不当人！
我是鲛人，我不要当人！”
“聒噪！”
我将匕首一转，刀尖指着他。
“当人有什么不好？
当人才能活着，鲛人在我手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你要死还是要活？”
能完整把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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