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口隐痛，将鸡蛋推了回去：“你吃你吃，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爹爹和娘亲为什么要把你送到这种地方来受苦？”
女子叫尹文竹，今年十六岁，说话时，脸颊上陷进两个梨涡。
“爹娘并未苛待我，他们送我来，正是为了我能嫁进好人家。”
尹文竹说，阅女楼从她记事起就存在了，名望极盛。
经过阅女楼训诫的女子在乖顺、悦夫等方面皆胜于寻常人，是整个丹阳府都认同的道理，一些家境殷实的人家也只会专门挑选阅女楼出来的做媳妇。
丹阳府的女子嫁进何处比生在何处重要得多。
因此反倒是一些关心女儿的才会花重金把她们送到这，以期能博得一个好夫家的青睐。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满肚子相左的观点该不该说与她听，最后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说起来，这汤是什么做的，丹阳的特色么？”
尹文竹面颊泛红：“这是木瓜汤，可以丰满女子的胸部，这样会更得夫家喜欢。”
我幽幽放下已经送到嘴边的瓷碗，得，连最后一点吃食都没有了。
下午的课程于未初开始，换了个面容严肃的妇人站在中间，正是早上将我带来这的那个婆子，周围的人都称她为黄夫子。
我打着哈欠，有些好奇她又会使出什么样的把戏。
“尹文竹。”
“是。”
“去侍奉他洗脚。”
……我的哈欠卡在舌尾，顿时没了睡意。
黄夫子口中的“他”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汉，油腻毛躁的头发遮不住猥琐的眼神，在尹文竹身上贼溜溜打转。
尹文竹双目通红，马上就要哭出来，但还是敛眉垂手，应下了妇人给的差事，连同老汉一齐被带到其它房间。
接下来的女子，有得被要求用手接别人口中的污秽物，有得要对些腌臜下贱的辱骂点头称是。
我在京城曾见过有些富贵人家用这些手段训诫奴才，通过一点点磨平他们的尊严与人格，将其变为对主子言听计从的泥偶，与牲畜无疑。
因为过于丧失人性，曾被上头明令禁止，没想到在阅女楼用到百姓身上。
轮到我，黄夫子头都没抬：“脱掉外衣内衣，只留抹胸亵裤，在楼内走一圈。
赵老大，你去盯着她。”
果然，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黄夫子见我纹丝不动，恍然意识到我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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