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办好出院手续，朴思慧顺利出院了。朴思慧坐在付文琪的副驾驶：“你不要医药费的话，那想要什么报酬？”

“去你家。”

朴思慧眼神愣住了半晌回过神：“那也可以。”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讲话，付文琪专心的开车，朴思慧就看着窗外。

半晌，朴思慧说车停在这里吧，里面开不进去，付文琪看了一眼朴思慧的腿又看着她：“还要多长的一段路？”

“不远，三四分钟。”

“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谢谢你。”朴思慧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了，付文琪也从主驾驶下来了。

朴思慧走在前面，她就跟在后面。一路上停车位都塞满了。两人一前一后穿进高高的树荫后，往小巷折进去，走了几步就到了。

晴空高照，树荫下的几只麻雀飞到电线上松开羽翼毛绒绒的晒着太阳。往头顶看上去，足足有十几层楼，二十层以下。看来许多住户都搬走了，只留下中间几层的窗户晒着衣服。

面前只有布满灰尘的灰水泥楼梯，从门口跨进去的时候一股旧房子的味道钻进了鼻子里，付文琪下意识微微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这地方也没有电梯，就跟在朴思慧后面上楼，数着走了四层楼就到了。楼层下的旧房子味道已经散了，这里的窗户大开，很大的风跑进来吹着两个人的头发。

付文琪回头看去，对面这家的邻居。日复一日的太阳从窗户里照进来就使得门上面的福字褪色的严重，但落了尘的鞋柜能知道这户人家应该搬走了。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水泥地板上，入户门旁边是鞋柜。朴思慧蹲下身子拉开柜子，拿了一双备用拖鞋放在付文琪脚边：“换鞋。”朴思慧说完站起来，扶着鞋柜换下鞋子，门一拧就开了，身后的人说话了。

“没带钥匙出去？”

“没有。”

“那要检查一下家里有没有人装过针孔，毕竟三四天的时间那么长。”

“嗯。”

摔坏的笔记本跟板绘落在地上，满地的氟西汀，放倒的水瓶，桌上没带的手机。朴思慧走到床边关掉灯，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我手机只有四格电了，你用你的手机帮我看看针孔吧。”

“……这些东西你自己摔的？”

“嗯。”两个人开始各忙各的，付文琪开着相机检查，朴思慧打扫地板跟桌子，后把东西摆整齐。

没一会两人就忙完了，朴思慧洗完手出来，付文琪已经检查好没有针孔，突的一下感到卧室那边的灯暗了，她回头从灶台那边走进来时就看见了朴思慧。

“你怎么……”留着床头插座上的那盏小夜灯的微漾足以看清楚那双细长白皙的光溜溜的腿。

‘你以为我要的报酬是这样？’付文琪嘴角勾起笑了笑，然后走过去。

付文琪站在她身前，身高优势让朴思慧一下子不知所措。

付文琪把她按在床边坐下，刚想讲话朴思慧就开口了：“第二个抽屉里有。”

付文琪低头拉开抽屉，没想到这家伙东西还挺齐，什么东西都有：“别人临死的前一秒都会把手机格化式，你的东西还那么齐。”

付文琪看了看，顺手拿出一个小物件。朴思慧只把注意留在她手上的腕表，银色针叶在里面亮晶晶的转着。

付文琪看着她，把手里的东西慢慢推进去，一点一点放到最高。

“你在看我的表？”

“指针挺好看的，是什么牌子的。”

“宝玑手表。”

“没听过。”

“下次给你带一个。我去洗个手，你忍忍。”

‘那么高。’朴思慧咬着唇死死不发声，手抓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右手颤抖着走去，要把东西拿出来。

却不知道付文琪已经出来了。

她把腕表取下放在桌上，弯腰伸手，单膝跪在床榻里，压住她的右手使劲按住。

付文琪拉了拉，见她不松开被子露出脸来。

“快点，你不拉开的话，我就不松手。”

付文琪看见她的模样挑了挑眉，眼眶湿润了。朴思慧艰难的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付文琪才把压住的手松开。

“说……到……做……到。”

“好。做。”

付文琪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捂住她。朴思慧的手从她的肩上下来，扒着她的手离开。

“***……放开！唔~”

“你骂我！等着。”

“你的鼻梁高，都差点捂不住。”

动作太大，朴思慧都听见声了，耳朵咻的一瞬间红透了。

“红了。”

付文琪的手挪下去勾了勾她的耳朵，她的反应很大，猛的别过头时嘴巴里冒出了付文琪想要的声音。

慢慢的付文琪右耳的助听器滑了下来，落在朴思慧旁边，她看见了：“这是……助听器？”

“右耳，帮我戴上。”

“不。”朴思慧握紧在手里，一双手臂往头顶上面依着，盯着她。

“行啊，那到时候别求我，我的助听器五万，可别捏碎了。”

话里头说着：“朴思慧，家产都得赔光。”

付文琪擒住她的两只手，因为速度锁骨纹着的黑蛇好像活了似的，几番折腾后朴思慧终于是让出了自己的助听器。

付文琪嘴上说了好，她伸手给自己戴上后，把朴思慧直接*到虚脱。

她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人，把手上的东西取下来，回头丢进垃圾桶里。

抬起腿挪到一边，把歪着躺的人挪正给她垫好枕头，掀起被子给她盖上，朴思慧脚一踢甩开：“……好热。”

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她闭着眼睛微微开口。

付文琪侧身看着她，伸手指尖落在她的鼻梁上滑滑梯。

“干嘛……”朴思慧闭着眼睛轻轻皱了皱眉毛。

“你好看。”

“……*病。”

“夸你你还骂我？”

“……我鼻梁有你高吗。”朴思慧侧过身缓缓睁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后，手滑下来睡着了。付文琪看了她好一会，伸手指尖摩挲着她的眉骨，末给她盖上被子。

回头拿到她充好电的手机，拿着她的手指盯着她熟睡的眼眸给手机指纹解锁，回来躺在床头。

模糊景色里一串火星燃起，她点上了朴思慧的烟。

右手回到烟灰缸弹烟灰，左手指尖慢慢滑着屏幕，看着她的信息。

‘她没有聊天的人吗？’

付文琪熄掉屏幕，手机放回桌子上，把烟按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转身看着她，手指勾着她的睫毛。

“起来，加个微信。”

“密码……三四一零。你弄吧，我好困。”

朴思慧抓住她的手轻轻放在一边，卷起被子一缩整个人躲进被窝里睡的很熟。

时间慢慢走到了晚上九点，朴思慧睁开眼睛醒了，回头一看旁边的人还在，睡的很香。朴思慧依过去伸手开灯，回来轻轻拍拍她的脸颊：“你不会嘎了吧？”

付文琪睁开眼睛盯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付文琪仰头，朴思慧手指拦住，留下蜻蜓点水。

“停。到点吃饭。”

朴思慧有点瘫软无力的坐在床上，付文琪收拾穿着后，看着床上坐着的人笑了笑。

“你还动的了吗？点外卖吧。”

“不，家里还有面跟鸡蛋，窗户有我种的葱，冰箱的西红柿应该坏了，我想吃你煮的。”

朴思慧回头看着她，似乎在说面很简单，你不会？

付文琪笑了笑，拿起她的烟放在唇边点燃：“我自己一个人住，怎么不会做饭。”

争强好胜。

“你抽我的烟干嘛？”

付文琪指了指右耳的助听器，假装骗她用听的见的左耳靠近她。

“听不见。”

“坏了？！你的五万好垃圾。我暂时没那么多钱……能分期付款吗？”

“好，宽限你，一个月一千。”

“我的工资没那么低，五个月就能还清。”

“你要分期付款的，甲方说了算。”付文琪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她，掐灭烟丢进垃圾桶：“你的面在哪里？”

“从左往右第二格橱柜的收纳盒里。”

橱柜那边有些哐哐叮当，朴思慧慢慢下床扣好扣子，听着响声皱了皱眉觉得她在骗自己，肯定不会做饭。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捏下几根葱。

付文琪拿出面起身放在灶台上，回头看见她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前来，明明今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都走的挺正常的，微微低头看她的腿。

“你腿痛吗？”

朴思慧把葱放进水龙头下，微微回头后说：“不是。”

付文琪回头忙自己的事，嘴角微微一勾轻轻笑了笑。朴思慧回头看着她认真干活的侧脸。

“看什么？四眼仔。”

付文琪回头微微低头看着她，那双眼睛很是勾人。

“……”

“你把眼镜摘下来。”

付文琪说着，朴思慧照做伸手摘下眼镜。

“干嘛啊……”

刚摘下眼镜这个女人就依过来了，渐渐的腰上有触感，倾城掠地越来越重，被她捞了几步过去，把人抱坐在了灶台上。

朴思慧一只手撑着灶台，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眼镜停在她身边。

“……面，面开了。”朴思慧听见声音停了下来，微微回头看着。放下眼镜在灶台上伸手去打开盖子。

付文琪伸手嗒的一声关掉打火的开关。

“下来，吃饭。”

付文琪看着她，不明白，不明白的她越想知道：“你在笑什么。”

“你猜，吃饭吧，吃完去冲凉，穿我衣服。”

朴思慧弯腰从下面的柜子拿出两个碗，付文琪挑挑眉盯着那个碗：“会不会有蟑螂爬过？”

“我吃蟑螂。”朴思慧话是这么说着，拿着两个碗在水龙头底下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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