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已经知道无望进年纪前二十，彻底摆烂了？

“铃铃铃——”

最后一科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

林辰才慢悠悠地从课桌上起来，打了个哈欠， 就在他把试卷交给陈老太的时候。

陈老太满是皱纹的脸满是不屑，“别想是找我求情，没用，周一办好退学手续就滚出学校。”

“对了，还有你那个包庇混混的老师，也一起滚出去。”

林辰冷笑一声，“陈老师，您还是想想该怎么道歉吧。”

陈老太怒目而视，“你！”

还没等她咒骂，林辰已经出了考场，考场外的考试一个个蜂拥着他，叽叽喳喳地问着他考试怎么样，更甚的已经开始缅怀起他了。

“林辰，你是我们A中的传奇，我一定会记住你的！”

“林辰，我问过老班了，他说可以以个人名义参加高考的，等你退学了我给你我上课的笔记！”

“林辰，我真的舍不得你！”

林辰无语，“......”

他都不懂这群小子是巴不得他走还是舍不得他走，这成绩还没出来呢就开始唧唧歪歪了。

林辰略过人群看到了那抹小小的身影，匆匆说，“得了，等成绩出来再说，下周一见。”

等林辰好不容易从人群中出来，他直直地朝着那个一个小小的身影走去。

楚若楠乖乖板正地背着自己的书包，长长的刘海遮住她大半张脸，洗得发白的校服把她衬得像是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女孩人。

不过现在的她不会像避洪水猛兽般躲着林辰，而是殷红的红唇微微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站在远处等着林辰朝她走去。

“小学神，考得怎么样？”林辰笑着说。

楚若楠不是闪耀到所有人要瞎眼的太阳，也比高冷的月亮少了几分傲气，但在林辰心里她就像一个不争不抢的微闪小星星。

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只有他能看到她身上旁人无法发现的闪光点。

无人替代。

楚若楠乖巧地轻轻点了点小脑袋，“还行。”

她声如蚊蝇，“你呢？”

林辰灿然一笑，大手已经十分熟练地放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十分中二地说，“哥说了，哥无所不能。”

楚若楠被林辰不可一世的样子逗笑了，亮晶晶的眸子弯成一枚漂亮的月牙，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笑着。

林辰瞥眼看她，“不信？”

楚若楠吴侬软语，声音带着糯糯的甜，“信！”

林辰轻声说，“嗯，等着陈老太给你道歉。”

楚若楠瞪大眼睛，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用了......”

哪有老师跟学生道歉的道理。

特别是严肃的陈老师。

一想到陈老太的模样，楚若楠就打了个激灵。

林辰轻轻敲了敲她的头，“没骨气，她骂你你都不记仇的？老师要有师德才被称之为老师，不尊重学生的老师不能被称为老师，知道了吗？”

楚若楠看着林辰恨铁不成钢、一本正经教育她的模样，她又捂着嘴笑了，一边听一边点头。

乖得不行。

“林辰。”楚若楠突然开口。

还在说话的林辰停下，垂眸看向她，轻声问，“怎么了？”

楚若楠抿着嘴巴，湿漉漉的眸子像小鹿般眨巴眨巴，似乎是鼓起好大勇气，“你真好。”

林辰是唯一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

就像是暗不见天日的地方突然被撕开一个缝隙，光从缝隙里照了进去。

而林辰，就是她曾经望不可及，连想都不敢想的那束光。

林辰愣了半晌，随即突然抬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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