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3月 河南启临村

春

1929年3月29的春天。下午三点。我出生了。

据奶奶说，那天家里的钟表都停在了那个时间点。而我的母亲也是在某一天临近中午时出的门，傍晚六点时回的家。当时她呆呆的站在门口。夕阳照在她身上，显得她整个人模糊不清。而奶奶在客厅看到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可能是听到杯碎的声音。妈妈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奶奶看着妈妈，眼眶也越来越大。不是说妈妈呆呆地吓到她。而是妈妈的肚子。一看就是快五个月般有小孩那大。奶奶赶紧跑过去，双手握住妈妈的双肩。问她今天到哪去了。随后轻摇她双肩，一遍遍小声地唤着妈妈的名字。三四声后，妈妈的目光慢慢聚焦看向她眼前的奶奶。说：“我怀孕了”边说边摸着凸起的肚子。而奶奶则是张了张口，眼泪也是随之而下。说：“累了吧。我们都等着你吃饭呢。”随后领着目光呆滞的妈妈进屋。吃饭时，爷爷奶奶夹的肉吃了，素菜仍在碗里安静地躺着。说：“我吃饱了”后进了她房间休息。那年妈妈二十三岁。

安抚好妈妈后。奶奶走出房门。然后和爷爷说。“在大门立单只香，最多三枝。”之后和爷爷说：“我现在和你说一个很严肃的事情。如果听到敲门，你要问喜不喜欢樱桃。如果对方回答了，那你再让对方敲门，如果对方不是接连三下，那你就不要开门。记住，是连续的三下。”交代完之后奶奶就出去了。

七点十五

扣扣扣。

八点

奶奶回到了家。“我回来了。老头子。”推开门的时候奶奶出声。没什么动静。但女儿休息的房间亮着灯。然后奶奶说“老头子。我说我回来了啊。你怎么不出声啊。你怎么在女儿房间呢”边说边走进客厅。之后让人倒茶。

八点零五

“怎么。现在肯出来了。”

“只是口渴了。”

奶奶放下茶杯“嫁进来时我就知道了。但也按要求做了。”

“要求？什么 要求。”坐在右下侧的“妈妈”说道。“我说过了吧，每三年四月十三要上供。怎么慢慢变成想几时就几时了。妈妈”抬手喝了口茶。

“这孩子。就当作抵债 如何。妈妈”说完便抚 摸肚子。

看到这举动，奶奶说：“如果这胎有早落还是流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吧。”

“妈妈”听到这放声大笑：“如果这胎能顺利产 下。那我们就还有商谈的余地。”

奶奶说：“...我知道了。”

“但是。要立三个规矩。妈妈”说完后看向了奶奶。

“首先让这孩子出生。”

“但这孩子出生后其实我也不知道。与其说不知道。不如说不再掌控之内。”

“但是这只是第一个规则。”

“刚刚忘了说了，这孩子你不知道ta在想什么。不管是男是女。你女儿这胎是要 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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