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悠悠在对方扯她头发之前，眼神一冷，一个侧踢将春梅踢开，“去你的。”

春梅屁股着地，嗷嗷叫，一脸愤愤，“你一个洗脚的贱婢敢打我，我要告诉侧妃去，看她不把你赶出去。”

余悠悠眼睛一亮，赶出去？

她这一脚把几个婢女吓出老远，“谁想跟她一样，那我就成全你们，王府斗殴可是大忌，你们最后好好想想。”

几个婢女面面相觑把春梅拉起来，春梅顶着个肿脸，哭的很伤心，看着余悠悠不服又拿她没办法，“你给我等着。”

余悠悠故作害怕，“春梅姐，你别这样。”

春梅见她这样了，冷笑一声有些得意，“余悠悠，你知道怕了吧，晚了。”

谁知余悠悠下一句就是，“春梅姐别哭了，你哭起来好丑，像倭瓜，又像那皱巴巴的树皮，又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

春梅这下忍不住了，尖叫着对着余悠悠冲过来，两人撕打在一块，余悠悠表面和她扯头发，暗地里左勾拳又勾拳，打的春梅发出连连惨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怒喝声传来，来人就是王嬷嬷，看见余悠悠头发像鸡窝头，脸上全是划痕，对着地上爬不起来的春梅怒骂，“春梅，平日里欺负其他婢女也就罢了，这余悠悠可是伺候王爷的人，要是耽搁了你担待得起吗？”

春梅感觉哪哪都在疼，一听到王爷瑟缩了一下，她动一下就疼的不行，“王嬷嬷，是她先打我的，呜呜……好痛。”

春梅脸上都没什么伤，不像余悠悠那么严重，看了看不哭不闹的余悠悠，王嬷嬷心里偏了几分觉得春梅定是在装，“春梅，你还不知悔改，耽搁了伺候王爷你担待得起吗？”

一听到王爷，春梅缩了一下，有些害怕，“嬷嬷，王爷不是没叫她伺候吗，再说了她一个洗脚婢敢这么嚣张，来了第一天就打人了，你不信问他们。”

“是谁先动手的。”几个婢女指着余悠悠。

春梅得意一笑。

王嬷嬷走到一个小嘶面前，“你说。”

“是春梅先动手的。”

王嬷嬷一听更怒了，“春梅你来府里也有些日子了，最是清楚王爷的品性，你竟然公然撒谎，你就等着王爷的怒气吧。”

春梅眼珠子飞速转动，“嬷嬷，是她吃了给侧妃补身子的鱼，再说了一个洗脚婢而已，王爷怎么可能会管她。”

“侧妃不是用过晚膳了吗？更何况她可是第一个能近身伺候王爷的人，一条鱼吃就吃了，余悠悠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让王爷瞧见可还得了。”

府里人人都怕王爷，记得从前有个小嘶手抖不小心把酒水撒了，之后就没见过他，还有试图爬床的好几个奴婢，直接被丢入乱葬岗了，春梅越想越害怕，心跌入谷底，直接跪了下来，“嬷嬷，我知道错了。”

王嬷嬷冷哼一声，“看在侧妃的面上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拉着余悠悠走了。

余悠悠还想着被侧妃赶出王付呢，被这王嬷嬷插了一脚，不过她还是道，“谢谢王嬷嬷。”

“你不必客气，有什么事跟我说。”

余悠悠拿着铜镜看了看脸，弄成这个鬼样子，那卫湛也不会要她伺候了吧。

说不定还直接把她给忘了，心里想着，吃饱喝足该好好睡一觉了，结果王嬷嬷开开心心走进来，“王爷要你前去伺候，不过你这脸。”

“嬷嬷，我这脸前去怕是要冲撞了王爷。”余悠悠找理由推脱

卫湛性格让人捉摸不透，在他身边犹如在刀尖上行走，而且他面不改色杀人的那个可怕样子一直浮现在脑海里，她是真的不想去。

王嬷嬷灵机一动，“有了。”

余悠悠端着浴盘走进卫湛的寝殿，殿内宽敞，脚下还铺着厚厚的毯子，像是什么狼毛，余悠悠想想他可真会享受。

殿内静悄悄的，余悠悠在最里面的踏上看见了熟悉的人，卫湛像是刚刚才洗过澡，整个人懒散的靠在踏上，手里拿着什么信再看，身上的衣袍底部秀着金色龙纹模样，胸前的领口大口，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再配上那张毫无挑剔的妖孽的脸。

让人想生扑，前提要有那个狗蛋，她蹲在他面前，把他的脚放进浴盘。

面上乖巧，心里腹诽，她堂堂医科大的学生如今沦落到这种给人洗脚的地步。

这泼天富贵还是留给别人吧，她承受不起。

“抬起头来。”

余悠悠身体一直紧绷着，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身体不自觉一抖。

卫湛低眸倪着她，女人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如小鹿一样的眸子，眉目清秀，婕羽如扇子一样长，让人想窥探其容貌。

视线往下撇，落在女人白皙的脖颈上，体内不自觉一热，卫湛拧起眉头，他向来不喜男女之事，甚至会反感。

如果没有眼前的女人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碰女人，可这女人打破了他的例外，竟还总能轻易勾起了体内的欲望，他眸子一冷。

杀了吧。

余悠悠感觉他眼神里的杀气，心里一个咯噔，扯开面纱露出那张满是伤痕的脸，眼泪珠子说掉就掉，“王爷，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来第一天就和人打架，可是王爷我是真的太饿了，我从小就没爹没娘，吃不饱穿不暖永远有干不完的活，可我要求不高只想吃饱饭，呜呜……”说到这里余悠悠哭的更凶了。

卫湛瞧着她，眼里的杀气消散，转为怒火，“打架？你好大的胆子。”

余悠悠“：我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啊。”

“上次不懂规矩的下人就在院子里，成了花肥，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余悠悠身体僵硬，眼神飞转，“王爷，我甘愿领罚，我一个农女来能进王付已然是祖上烧了高香，又是初来乍到，唯一一个伺候王爷的，他们看不惯打我都是正常的。”

“你是在怪本王让你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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