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崔季舒，宋昭就回了望云峰，她没有先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讨债了。

她可没忘凌晏如将叶霓凰的债务揽在了自己身上，并且约定了十日还清，现在十日的期限早就过了，在出发之前，得先把债务给要回来。

宋昭祭出一张传音符送去了凌晏如的住处，没过多久，人就到了。

凌晏如的脸色不太好看，阴着张脸，还带着些许窘迫。

“灵石还没有凑齐，我过些时候再将剩下来的给你。”凌晏如将装着灵石的储物袋递了过去。

宋昭接下，“还有多少？”

“一半。”凌晏如难堪的回道，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自他出生以来从未在灵石一事上犯难过，可是这次，却让他难堪极了，他想尽办法掏尽所有身家，也只堪堪凑出了一半。

此刻他才明白十万上品灵石究竟是什么概念。

宋昭看着眼前人哪里还有往日的清风霁月，原来他也是会被灵石压的抬不起头挺不起背来的凡人。

当初他们指责嫌弃她，太过市侩斤斤计较，同门之间为了那点灵石，纠缠不休。

真是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人间疾苦。

“大师兄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在掌门师伯和两位长老面前将十万上品灵石一力承担，怎么限期到了，却食言了。”没有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宋昭还以为凌晏如能随随便便的拿出来。

凌晏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就是些灵石，我说会还给你，只是宽限些时日，你何必如此尖刻，咄咄逼人。”

欠债比要债的都要豪横，宋昭冷嗤，“不过就是些灵石，大师兄为什么非要拖拉扭捏，一点都不痛快。”

为什么，当然是没有，拿不出。

凌晏如很久都没尝过眼下遭遇的挫败感，看着宋昭嘲讽的表情，心中的挫败和窘迫通通都化为了对厌恶。

她是故意的，故意要让自己难堪出丑。

“不管如何，我们师从同门，凡事别做的太过，难保以后你不会有求人之处。”凌晏如实在不喜宋昭的性子，薄情寡恩。

宋昭快被他暗含威胁的话气笑了，这是得了多少年脑残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脑残话。

“我求大师兄主持公道的时候，大师兄无动于衷，仍由三师兄对我下死手，你以为我今后还会再求你吗？”多大脸啊，就是断脊之犬，也知道不要再往前凑了，难道她宋昭还会不如一只狗识时务吗。

凌晏如没想到宋昭油盐不进，好话歹话都说不通。

“如今我只有这五万灵石，若是你能宽限，我日后凑齐自会还你。”凌晏如也不再多说，多了他也没有。

“也行，债是叶师姐灵宠欠下的，我找它就是。”宋昭顺势而下，反正这债是得要回来的。

“不行。”凌晏如眼下是真的拿宋昭没了办法，“那你说一个可行的办法，怎么才能宽限。”

宋昭微微一笑，“大师兄发个心魔誓即可。”

听到心魔誓，凌晏如的神色骤变，看向宋昭的眼神都带了股狠厉。

她竟然敢让他起心魔誓，就是为了一些破灵石。

“不可能。”凌晏如不假思索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一旦起心魔誓，不管会不会违约，都会对道心有影响，将来渡心魔劫，更是难上加难。

对于提出心魔誓的宋昭，凌晏如只觉得心思歹毒至极。

宋昭不知凌晏如心中想法，就是知道了，也只会冷笑一声，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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