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再没脾气,此刻也想要骂人了。
为什么她每次想帮他什么,都要被狠狠上一课。
人不能瞎好心?
姜岁眼角泛红,除了微麻带疼的舌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这个近乎羞辱的吻一结束,姜岁就扬起手朝谈斯言打下去!
他轻而易举握住她打过来的手腕,看着她怒极的双眸,轻嗤一声,“怎么,还想再来?”
姜岁顿时脸颊涨得通红,狠狠挣脱掉他的手,“流氓!”
“为什么会有你这种人?每次我想帮你,你都要恩将仇报!”
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谈斯言直起身,眼神淡漠地看着她,“知道我恩将仇报,那就离我远点,别以为你的那点小把戏我不清楚。”
她的小把戏?
姜岁脑袋都要不清醒了。
她就不该烂好心,他烧坏脑子都不关她的事!
“随你,再管你死活我是小狗!”姜岁绷着脸说完这话,转身离开房间。
她今晚宁肯睡沙发,也不要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
话虽如此,可深秋的天气,睡在没有空调被子的客厅里,还是有点为难姜岁。
她真要这么睡上一晚,明天指定要感冒。
于是等到快十一点,谈斯言应该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悄悄溜进了卧室。
话说回来,这里明明是她家!
想到这点,姜岁蹑手蹑脚的动作不再,理直气壮地去衣柜里找被子。
找着找着,忽然听到一阵隐忍的呻吟声传入耳里。
她抿着唇没搭理,抱着被子往外走。
可转身时恰好看到台灯照出的谈斯言。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薄唇潮红,苍白的面容敛去几分凌厉和冷冽,增添几分病态。
似乎是很不舒服,他眉心紧拧在一起,丝毫未松。
发烧了吗?
姜岁正要去看他的情况,想到他那些过分的举动,又收回了动作。
还是别管了。
免得又被上一课。
姜岁咬了咬下唇,抱着被子走出房间。
离开不到五分钟,还是抵不过担忧作祟,她又拿着体温计折返回来。
满脸认命和懊恼。
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就当是日行一善。
他要是再敢对她乱来,她也不会手软!
可直到姜岁给谈斯言量完体温,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双眼都没睁开过。
像是……陷入了昏迷。
姜岁看了眼体温计,将近三十九度。
烧成这样不去医院根本不行。
可她想到谈斯言对医院很抵触,而且就她自己也没办法把他搬到医院去……
幸好家里还有退烧药,姜岁拿来硬是喂给了谈斯言。
喂完退烧药后,他又去打了盆温水来,给他擦拭身体物理降温。
“你醒来之后可别怪我啊,我也不是故意要碰你的。要是放着不管,你万一烧坏脑子变成傻子了,那我多亏……”
她碎碎念念,仗着谈斯言昏迷听不见,说话也没了顾忌。
兴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一个小时后姜岁再给他测体温,已经降下来一些。
怕自己睡得太死,她还定了闹钟,隔两个小时就起来给他测一次体温。
就这么折腾到早上,姜岁终于扛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谈斯言太阳穴一刺,缓缓睁开双眼。
头依旧在痛,意外的没有昨晚那么剧烈。
腹部的伤口也似又换过次药,没什么不适感。
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偏头看见姜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模样,神情微怔。
之前气得放话说再管他就是小狗的,是这个女人。
照顾了他一整夜的,也是她。
谈斯言墨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暗光。
如果这些也是装的,她的演技未免太好。
等姜岁睡饱醒来,才发现谈斯言已经出门了。
高烧刚退,伤势未愈就要去上班,她这便宜老公还怪上进的。
不过他出门了也好,不然面对面的话……
姜岁想起昨晚那个强迫的吻,脑袋一抽一抽。
-
中午下班。
姜岁收拾好东西搭车去了趟姜家。
姜父今天没去上班,专程在家里等她。
“回来了?事情我都听你妈说了,你是不是在跟小钟赌气,故意说你结婚了的?”姜父捧着茶杯,心平气和地问。
姜岁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相信,还好她事先把结婚证带在身上。
她从包里拿出结婚证来,翻开给姜父看,“我没有跟谁赌气,我是真的结婚了。”
结婚证第一页的盖章尤其显眼,姜父一眼就看到了。
下一秒,他黑着脸把茶杯砸到地上,在姜岁脚边应声而碎!
“你给我跪下!”姜父满面怒火地起身,“到底是谁准你不经我们允许就跟别人结婚?你把我们和钟家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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