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什么感觉，这个我平日感觉温和的老人家，居然可以谈笑风生的随意说出这样令人恶寒的话。
爷爷看着手机里，随后将手机还给傅爷爷，开口道，“傅老头子，你想怎么做，这是你的事，但我还是那句话，任何事情，都不要影响到我们江颖。”
傅爷爷笑着点头，开口道，“当然，这件事你绝对放心！”
见傅爷爷关了手机，我有些坐立难安了，看着傅爷爷，开口道，“傅爷爷，你想对莫长清做什么？”
他浑浊的眸子阴沉了下来，声音未变，只是开口道，“人都要为自己的不懂事付出代价，孩子，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提前标好了价格，想要得到，就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我听不懂他这话，可若是继续问下去，似乎又没办法得到合适的答案，所以，我没有继续问了。
原本定好的下午飞京城，但傅泽辰打来电话，说航班推迟了。
他没有任何解释，但是我大概猜到了，因为莫长清的艳照只是在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被各大媒体发到了网站。
对于一个曾经和傅氏集团的董事长传过绯闻的女人而言，即便她不是明星，她也很受瞩目。
我是在医院的走廊上看见莫长清的，她躺在病床上，被推进了手术室，身上和腿上都是青紫，很明显，是被人凌辱之后的状态。
“这女孩子也是命大，四五个男人，她还能活下来！”耳边传来护士的议论声。
“是啊，听说肚子里还有一个三个月不到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这谁下的手，也太狠了！”
“”
我站在走廊里，听着议论声远去，穿堂风吹得我浑身冰凉。
“傅家能在京城屹立多年，靠的可不仅仅是经商的头脑，还有狠！孩子，眼前的路，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爷爷从病房出来，站在我身比开口，声音低沉嘶哑。
我看着走廊里消失的人群，有些茫然的看向爷爷，心里堵塞，“爷爷，我害怕！”是真的怕，怕傅泽辰的阴毒狠心，怕傅爷爷的手段，怕以后我的路坎坷难行。
爷爷叹气，抬手将我额头上的碎发顺在耳后，无奈道，“孩子，江家已经成不了你的避风港了。”
我鼻翼一酸，心里难受得厉害，轻轻趴在爷爷怀里，声音哽咽，“爷爷！”
“莫长清这一劫，算是傅家做给江家看的，你和傅泽辰回京城之后，好好照顾自己，你肚子里有傅家的骨肉，他们会好好待你的。”爷爷拍着我的肩膀安抚声音里微微带着叹息。
我们都明白，莫长清会出事，是傅爷爷做给江家看的，傅家人的手段确实高明，前脚刚对江氏往死里弄，逼着我同意之后，再对莫长清出手。
明面上说是给莫长清一个警告，让她不要参与我和傅泽辰的婚姻，也是用莫长清来给江家表个态，也算是诚意。
我不知道傅爷爷做这事，傅泽辰到底知不知道，但仔细想想，这爷孙两，一个是冷酷无情的地狱王，一个是笑容常带的笑面虎。
任何一个，我都得罪不起。
傍晚。
爷爷输液后睡着了，我去了莫长清的急救室，莫长清的手术还没结束，傅泽辰等在手术室外。
他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脑袋埋在臂弯里，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走到他身边。
淡淡开口道，“傅爷爷让我转告你，他先回京城了。”
他从臂弯里抬起头，一双黑眸看向我，疲倦不堪，看着我，他忽而冷了几分，“你做的？”
我愣了一下，忽而失笑，“你觉得我有这个实力吗？短短几个小时，就能找到媒体，又能绑她到你找不到的地方，还能找到几个壮汉凌辱她？傅泽辰你太高看我了！”
他抽了口气，看着我，“她这样，你满意了？”
“呵！”我忍不住笑了，“傅泽辰，你是不是忘记了，胡清清在你办公室里被发现时候的样子了？不说这一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但凡我要动手，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
他看着我，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是怀疑，“真和你没有关系？”
“不是！”但凡我要动手，我会亲眼看着莫长清受罪，亲眼看着她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他抿唇，不开口了，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回去休息吧，机票给你买好了，明天十二点飞。”
不多问，我点头，“嗯！”
起身准备离开。
“目前为止，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他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见他正盯着我看。
我抿唇，不由冷笑，“傅总这话什么意思？”
他坐直了身子，抬手掐了掐眉心，模样疲惫，“你和长清的恩怨，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我想笑，但笑不出来，“傅总是觉得她吃了点苦头，就可以把胡清清这一生都不能生育的亏欠弥补了？还是觉得她三番两次的破坏我的婚姻，差点弄死我，我也可以忍了？傅总凭什么觉得，她受了罪，就自动把她对我和我身边人的伤害都抹了？”
他凝眉，明显不悦，“你还想要什么？”
“血债血偿！”我开口，双手死死握紧，“莫长清所遭受的，都是她活该，但不代表我会就此罢休，胡清清的事情，傅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要是想包庇她也没关系，我们比一比看看到底最后谁能全身而退！”
他拧眉，满脸疲惫。
我看着他，有些疑惑了，傅泽辰真的爱莫长清吗？如果爱，那么他为什么可以容忍傅爷爷对莫长清下那么重的手？如果爱，在莫长清受到那么大的伤害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疼痛，只有疲惫。
这些种种表现，都让我开始怀疑，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真正样子是什么？
京城，接近年尾。
胡清清和桑音两个人身体都不是很好，加上天冷，都不愿意出门，我从机场直接去了胡清清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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