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乘坐电梯从顶层降到韦恩大厦的地下。

这里是科技研发部的所在地，根据集团现任总裁的介绍，科技研发部设备繁多，功耗较大，为了避免噪音影响其他部门正常工作，将大厦的整个地下一层划为研发部的工作场地。

“噗呲……他们真的那么说？设备繁多？”福克斯接待了这位显然还没有适应董事会官腔的青年，“看看这周围，除了托马斯在世时的试验品，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茶水间让我们沏一杯茶。”

这位眼角有着明显皱纹的部长并不吝啬自己的时间，带着艾尔海森穿梭在诸多罩着白布的试验品之间：“当然，没有茶水间是正确的，毕竟这里的人得上楼和游客共用一个厕所。这里就只是一个车库而已！只是因为我在这，它们在这，所以挂了名叫科技研发部！”

“福克斯先生，据我了解，您是托马斯董事长在世时的骨干成员，悲剧发生之后，您的科技研发部就遭到针对了吗？”艾尔海森翻阅着研发部所有纸质文档，上面记录了许多试验品的结构构造和应用前景，但在托马斯逝世之后，所有研发都囿于书面，再也没有一分钱流向这里。

“针对？不，先生，董事会只是选择了能够更快回笼资金的项目，那些不够道义却有经济价值的东西，比如和斯塔克集团一样，出售杀伤性武器或战争物资。”福克斯掀开白布，拍着陪伴自己这些年的老搭档，“要知道，韦恩夫妻的死亡让股东们吓破了胆，就算楼顶那位英吉利绅士再怎么努力维稳，也抵挡不了人们保全自己和金钱的欲望。”

艾尔海森沉默地记录，最后合上本子，向福克斯道别：“感谢您的慷慨，我会如实告知韦恩先生。”

“再见，先生。或许我和它们都可以期待重见天日的一天。”福克斯敏锐地嗅到了变革，微笑着和艾尔海森道别。

“另外，您可以尝试一下霍斯家的辣味热狗，那是我被派到地下车库后唯一不离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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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须弥的香辛料，这个世界的辣酱几乎甜到让人难以忍受。

艾尔海森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蹙眉嚼完了一整份热狗，决心下次再也不听从他人在晚饭方面的建议。他仰头注视着面前耸立的韦恩大厦，里面塞满太多蝇营狗苟，即使是自己，也无法保证在主人不在意的情况下将之清扫干净。

麻烦的工作……

“嗨！这位先生！”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请问您能抽空完成一个采访吗？这是学校的社会实践活动，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身着校服的少年捧着一台相机走近，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艾尔海森。

“您好，小德雷克先生。”艾尔海森不为所动，依旧注视着韦恩大厦，“如果您是代替您的父亲——德雷克股东，来探听本人的工作情况，不得不遗憾地通知您，我目前仅受韦恩先生一人雇佣，在合同到期前，也只对他一人负责。”

少年瞪大了眼睛，在艾尔海森身边坐下：“你怎么知道……不对，你在核查韦恩集团的财报，高层股东的家庭情况一定都调查过。咳，但我可不是来打听口风转移资产的投机者。”

“如果你读了今天的晨报，就应该看到‘中学生集体参观哥谭市立博物馆’的新闻。”艾尔海森意有所指地看向提姆穿着的校服。

“哦，该死……”提姆盖住校徽，又自暴自弃的放开，“好吧，先生，的确是我小看了您。不过请相信我，我有足够正当的理由逃课。”

“如果你的正当理由是指叨扰他人的休息时间，我想我不得不提前与德雷克股东见面。”

“不不不，不要告诉我父亲！”提姆立刻在长凳上板正坐好，一五一十交代自己的动机，“我在调查一件事，追踪了很久，有关于韦恩先生。但他已经许多年不在人前露面了，根本就是个隐士，您是最近唯一与布鲁斯·韦恩见过面的人，我的确需要您的帮助！”

“很遗憾，我不能暴露雇主的隐私，更何况我与他仅仅是一面之缘。”艾尔海森将热狗的包装袋丢进垃圾桶，起身离开。

“不过……”学者回想起穹顶之下的那个黑发年轻人，尽管神情坚毅，却饱含忧郁。于是缓缓补充，“他应该进行着一项艰苦的工作。”

小德雷克先生似乎从这样的只言片语中挖掘出了足够满意的东西，兴冲冲的背着相机离开了。

艾尔海森慢慢朝地铁站走去，却并非是安全屋的方向。

“噢噢噢噢哦哦哦！！！”系统在脑子里发出无意义的尖叫，咻咻炸起烟花，“支点人物！全是支点人物！图鉴开了一大片！宿主！我就知道没选错人！”

“安静。”

艾尔海森按着脑袋，刚刚系统的怪叫险些让他跌倒。

“对不起啦。”系统继续傻笑，“我们快回去庆祝一下！第一天就有这种超大进展！我们一定很快就能击败黑潮！哎呀，你怎么走错路了，回头回头，让我来指路，咱们快走！”

“乐观是愚蠢者为数不多的优点，看不出你的结论从何而来。”艾尔海森实在不想迁就这个毫无边界感、在别人脑子里闹哄哄的家伙，坚定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向前走。

“呃……”系统萎靡不振，缩在角落里哼哼唧唧。

艾尔海森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将与这种家伙共事的黑暗未来。

他慢悠悠地开口：“既然对这个世界来说支点人物那么重要，那我们更应该及时去拜访。”

系统支棱起来，不禁好奇：“你又发现什么了？”

学者抽出从抢劫犯口袋里找到的名片，与那袋已经通过系统图鉴搞清楚功效的“水滴“违禁品放在一起。

“显而易见，‘支点人物’这一名词并不具有立场之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找更容易达成合作的同伙呢。”

小说《系统说：原神社畜不能拯救综英美》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