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一座座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宫殿。巍峨雄伟,富丽堂皇。琉璃瓦的重檐屋顶,困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又葬送了多少红颜枯骨。
宣政殿
承启帝萧炜一身紫色龙袍坐于龙椅之上。威风凛凛、不苟言笑。乌黑长发冠起,尊贵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胸口龙袍绣着腾云驾雾的巨龙似在张牙舞爪地俯瞰世人。
殿门大开,萧霁溟一身雪白色华服,从殿外迈步进来。如墨般长发被羊脂玉簪半束起、半洒落后肩。剑眉入鬓,凤眼生威,文质彬彬,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英姿焕发。
“儿臣拜见父皇”萧霁溟走到大殿,双膝跪地行礼。
“平身”
“谢父皇”
萧霁溟听到承启帝的声音,站起身,负手而立,长身玉立的身姿,衬托他颀长的身形更显高大。
承启帝看着这个一别多年、如今长的更像皇后的儿子。褪去了少年的稚嫩,更多了一份坚毅挺拔。
“南疆的事,你做的很好,有你做东禹的储君,朕很欣慰,也很放心。”承启帝欣慰地说道;
“父皇言重,儿臣身为东禹太子,身付东禹的未来,自是希望天下太平,河清海晏,山河无恙。”萧霁溟拱手说道;
“你这些年不在宫里,你母后甚是挂念,快去坤宁宫看看你母后吧。”承启帝说道;
“是,父皇,儿臣告退。”萧霁溟行礼告退,刚退到门口时,就听到承启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后天就是你成亲的日子了,去礼部看看可有准备的不妥之处。”
“是,父皇”萧霁溟应道;
“朕这个儿子,从小就冰雪聪明,足智多谋,离京多年,不知道都跟着那老小子学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与南疆一战陷入困局,朕也不会与那老小子打赌,让他徒弟平乱,更不会想到,他的徒弟,是朕的儿子,东禹当今太子,这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看到萧霁溟退出了宣政殿,承启帝感慨道;
一旁的吴公公给圣上添茶倒水,听到圣上的感慨,说了句,“民间有句话,叫龙生龙凤生凤,太子出息,那还不是皇上您的功劳”。
“你这个老东西,整天就会拿这些话哄朕。”皇帝笑骂道;
吴公公的话,让承启帝因见到萧霁溟,那本来有些压抑的心情,瞬间瓦解了。
萧霁溟退出了宣政殿,去往坤宁宫的路上,经过琼花林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带着一群丫鬟缓缓走过来。。
萧霁溟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琼花公主看到一个剑眉星目,英武帅气的男子朝着自己这边过来,并且没有停下来或者拐弯的意思,有些愣住了,眼看就要碰到了,一道剑光袭来,幸亏琼花公主身边的丫鬟反应极快,赶紧把琼花公主拉到一旁,身后来不及反应的丫鬟,都被一剑拍飞好远。
眼看有不长眼的女子在路中间挡住自己主子的路,玄七就飞跑过去,一剑就给解决了,不会死,会受伤,这是他的绝活。
琼花公主被自己侍女这一拽,险些摔倒,顿时就想发脾气,但想到这里是皇宫,堪堪忍住。但又想到刚才那个男子,竟然让自己侍卫拿剑劈自己,很是生气。
“去查,我倒要看看他是谁,竟能让我琼花公主让道。”琼花公主看着远走的萧霁溟,愤恨的对着自己的婢女说道;
“是,公主”婢女应道,转身就退走了。
婢女走后,琼花公主看着倒在地上的婢女,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就走了。
琼花公主并不是皇室正儿八经的公主。是昭阳长公主和永昌侯玉琨儒的女儿,文太后的亲外甥女,由于很得太后喜欢,也很得承启帝这个舅舅的喜爱,所以被封为琼花公主,寓意:美好的意思。
可是由于母亲是昭阳长公主,外祖母是太后,舅舅是当今圣上,自己本家又是东禹国的世家大族,所以为人甚是刁蛮,不说宫女太监见到她是颤颤惊惊,平时就连皇子公主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这也就造成了,她嚣张的气焰。
坤宁宫
萧霁溟进宫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坤宁宫,皇后慕容雪从接到消息,就让丫鬟嬷嬷去准备萧霁溟爱吃的茶水点心,自己一个人就眼巴巴的站在坤宁宫门口等着。
季嬷嬷是慕容雪的乳娘,是从太师府到皇宫,一路陪着慕容雪走过来的,见证了慕容雪从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娃一路进宫做了皇后,为了明哲保身,不惜自伤身体,送太子出宫。
季嬷嬷拿出一把遮阳伞,走到慕容雪跟前,给她打上。
慕容雪左等右等,太子不来,被太阳晒得心有些急躁,突然太阳被遮住了,回头就看到季嬷嬷手里拿着一把伞。
季嬷嬷说道:“娘娘不必心急,太子进宫,要先去拜见皇上,其次才能来坤宁宫。”
慕容雪嫣然一笑,“嬷嬷,溟儿回来了。”
“是的,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季嬷嬷会心一笑,对着慕容雪说道;
“嗯……”慕容雪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款款走过来。
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被羊脂玉簪半束起,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慕容雪看着那白衣少年,与自己的容颜有六分相似,一眼就知道,这就是她日盼夜盼,日思夜想的儿子。
“溟儿给母后请安。”萧霁溟走到慕容雪跟前,双膝跪地,俯身行礼。
“快、快起来”慕容雪一把把萧霁溟拉起来,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萧霁溟,上下打量,“长高了,比小的时候多了丝坚韧。”
“烈日当头,母后应该在寝殿里待着才是。”萧霁溟边说边扶着慕容雪回寝宫。
“听说你回来了,哪里还坐得住。”慕容雪说道;
到了屋里,萧霁溟扶着慕容雪坐下,到了杯茶水,双手递给慕容雪后,就后退一步,双膝跪地,伏地叩首,说道:“孩儿拜见母后,劳母后受累,溟儿之过。”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慕容雪放下茶盏,扶起萧霁溟,说道:“你我母子多年未见,如今好不容易团聚,应该是开心的事,就不要跪来跪去的了,再说规矩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如今这里就你我俩人,哪里还有那么多规矩。”
母子俩重逢,季嬷嬷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就把宫女太监遣了出去,自己也去小厨房,准备午膳去了。
“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谨记。”萧霁溟乖乖听教。
“这才是母后乖巧的溟儿,这些年在外面怎么样,可有吃到苦头。”慕容雪关心的问道;
“并无,孩儿很好,…………”
萧霁溟跟慕容雪讲他这些年在外面的事情,从被接出宫到太师府后,如何的拜师学艺,闯荡江湖。又结识了多少朋友,再是如何到的南疆,如何说服秦家军副将秦飞虎对他唯令是从,又是如何从岭南一直打到南疆帝都,把南疆国土归到东禹版图的事情。
“我儿受苦了”听到萧霁溟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九年来发生的事,慕容雪知道,萧霁溟生活的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孩儿不苦,母后在宫中才是真的苦。”萧霁溟用帕巾拭去慕容雪的眼角流出的泪,“母后放心,如今孩儿回来了,断不会再让母后受委屈。”
“母后不委屈,只要我儿安好,母后就不委屈。”
“好…………”
九年未见,九年思念,朝思暮想,天各一方。都在这一朝重逢,话尽离别情,诉尽衷肠语。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