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南山笙笙掐指算了算，喃喃自语道：“不对，我怎么可能算不出喜丧一事的前因后果，一定是哪出问题了。”

“山主，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有人在暗中操作了一下。”

“世间事皆有因果，比如山主扔了一个苹果刚好砸到我，而明天山主出门被一个苹果砸到。”

“俗世尚且，何况已经定好结局的书中。”

“阿穆，你的意思是进入书中的外人不止我们两个。”

“不一定要进来啊，他在外面也可以操控一些事情的。”灯火照在阿穆的脸上，一闪一闪的，风一吹，纸糊里的蜡纸就要灭掉似的。

“看看吧，如果他在外面可以操控的事情毕竟是有限的，而且外面还有东山师兄防守，但如果他在里面的话，有些事情就难办了。”

“如果他在里面的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他给痛快。”

南山笙笙看向阿穆，内心疑惑，这人究竟是怎么把杀人说的和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的？

“山主先休息吧，明日我们回去一趟，尸体丢了他们家里人不可能不发现。”阿穆下意识的向脖口探去，恍然间才想起这是别人的身体，他早就没有斗篷盖在他家山主身上了，果然有些事情不能做多了，做多了就变成本能了。

南山笙笙看出了他的窘迫，解围道：“阿穆，我不冷。”

“山主休息吧。”

南山笙笙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藏不住事，问：“你是不是怀疑是东山师兄所为。”

“浊气在他东山出现的，而本该东山镇压的妖魔纷纷逃窜，而我们在里面又遇到因果之外的事，我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怀疑他。”不知是这具身体眼盲还是灯火暗的缘故，总使南山笙笙看不清他的表情。

“东山师兄不会害我的，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山主，难道你师父没和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

南山笙笙见阿穆又在钻牛角尖，于是靠在石头上，不再言语。

晨光微熹，东方欲晓，鸟语没有花香，三月天附近还没有什么花开花。

南山笙笙揉了揉眼睛，喊道：“阿穆，阿穆。”

叫了两声没人应答。

莫非是赌气离开了，南山笙笙摇了摇头，阿穆不可能和她赌气的。

南山笙笙暗道不好：他该不会去找人家查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

南山笙笙急忙捡起阿穆的佩剑——龙肠。

“山主醒了。”阿穆外衬里包着几个野果，青绿青绿的，一看就很酸：“既然醒了那便先吃东西吧。”

“阿穆，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眼盲吗？”

“我说过，无碍的。”说着，把野果递给南山笙笙。

南山笙笙从一堆野果中挑出一个最绿的，塞到阿穆的嘴中，带着一丝恶趣味道：“味道如何？”

阿穆咬了一口，面不改色的说：“还好。”

“还好？”

南山笙笙似乎是不信邪，自己也挑了一个最绿的。

“阿穆，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忙吐掉嘴里的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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