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事务所。
应之远神色复杂地看着桌上放着的照片。
全都是霍焱沉跟另一个女人的。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额角青筋暴起,脸色也并不好看,声音里带着怒气,“这些都是你们这几天拍的?”
对面的侦探忙不迭地点头,“当然,我们事务所可以百分百保证我们提供的调查结果真实性!”
应之远拿起照片,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次,侦探看他这样子,叹了一声气。
“您让我盯着的人,这几天一直都在和这个女人来往,两人的关系很亲密!”
他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应之远冷哼了一声。
他就知道这个霍焱沉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下证据确凿了!
应之远拿起照片就要走,侦探赶紧站起身喊他:“您还没给钱呢!”
应之远甩甩手,“稍后给你打卡上!”
压着满腔的怒气,应之远到了事务所,在温悦赶人之前,他语气诚恳的解释自己的目的,把时鸢叫到了外面。
“鸢鸢,我知道之前发生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你还是对我心怀芥蒂,但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时鸢只是用眼神冷冷地盯着应之远看,“你不出现我就很开心了。”
对他,时鸢实在挤不出好脸色。
没骂人已经是她有素质了。
应之远也不在意时鸢的冷嘲热讽,拿出了一沓照片,他面上又是那种怜悯与悲伤纠结在一起的表情,“鸢鸢,你先看完这些照片再说。”
时鸢拿起照片,一张一张认真的看完。
然后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应之远只当时鸢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离开他吧,他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
做了那么多就只是为了这个?时鸢掏出手机,找出自己之前照的那张照片递到应之远面前。
她语气十分认真:“你找的侦探技术不行啊,看看我拍的这张。”
时鸢对自己的拍照技术相当自信。
但重点不是这个。
应之远轻轻敲了敲桌子,“鸢鸢,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他的意思表达的足够明确,时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无所谓地点头,“我当然知道。”
应之远的目的一直都只有一个。
劝说她离开霍焱沉。
“你也看到了,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你和他在一起只会伤害到自己!”
时鸢听着应之远情绪激动的说完这番话,她回应了一声嗤笑。
“是吗?”她也点了点桌子,“但是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约会啊。”
时鸢话只说了一半,她就是故意要气应之远。
应之远如她所愿的生气,语气也是指责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时鸢没料到应之远的情绪会如此激动,她也打量了一下自己。
什么样子?
这话由应之远说出来,未免有些好笑,“应先生,我觉得你在指责别人之前,还是先反思一下自己吧。”
“其实我更好奇,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那时候你的想法是什么?你到底是愧疚,还是希望有个人如你现在一样,救我于水火之中?”
时鸢面不改色,把自己过往的想法尽数说了出来。
她静静地观察着应之远的表情,然后声音更轻的叹息,“应之远,你怎么没意识到自己的恶劣呢?”
看着应之远的面色逐渐崩溃,时鸢笑了。
她内心暗爽。
如此,也算是为过去的自己小小的报复一把了。
应之远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他眼中满是哀伤,“如果只是为了报复我,鸢鸢,不要伤害自己。”
时鸢摇了摇头,她眸中只有笑意,“应先生,我觉得是你想多了。”
“在你之后我确实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爱上别人,我对霍焱沉,是一见钟情。”
时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很显然,看应之远的表情就知道,他信以为真了。
时鸢拿起包,笑着对应之远点点头,“我已经放下过去了,应之远,你别打扰我的生活了。我祝你和宋欣怡白首到老,永不分离。”
分开就是祸害别人了,时鸢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还维持着对彼此最后的体面。
直到时鸢走后很久,应之远还僵坐着。
他的心被狠狠揉皱,一抽一抽地疼,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慢慢发酵。
应之远在外面坐到很晚才回家。
很奇怪,自打回国之后,他越来越留恋在外面待着,即使只是一个人坐着,什么也不干。
家里没开灯,应之远刚要开灯,一双手缠上他,四处游弋着,宋欣怡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呼吸间,热气洒在脖颈,令他不自觉的瑟缩一下。
“阿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欣怡拉住了他准备开灯的手。
她的吻也落在应之远身上,暧昧的气氛氤氲着,但应之远不为所动,他捏着宋欣怡的手放了下去。
应之远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欣怡,我今天太累了。”
宋欣怡的身体明显僵了僵,她不甘心道:“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同房了。”
她的手向下滑,在摸到重点部位之前被应之远按住了。
应之远很不耐烦,“今天我不想做。”
宋欣怡松开了手,也从应之远身上下去,她打开灯,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眸中掠过几分嘲讽,不断地打量着应之远。
“在外面玩够了才回家?应之远,你还记得自己还有个家吗?你还记得我宋欣怡才是你老婆吗?”
她的声音很尖锐,给应之远本就烦躁的心情又加了一把火。
应之远也走过去坐下,还好声好气地解释,“欣怡,我这几天很忙。”
宋欣怡不吃这一套,“忙着调查你的旧情人还是忙着和她见面?”
“你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就趁早跟我说。”
她不停地说着,聒噪的声音让应之远压抑了一天的情绪也在这一刻爆发了。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你看到我和鸢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了吗?”
宋欣怡冷笑,随手拿了桌上的杂志就扔了过去,“那你说,还要怎么样才算是过分?”
“难道要我捉奸在床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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