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到的那个打人可凶的语文老师，她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每次学生犯了错，她都要问学生是不是故意的，只要说是故意的，肯定会挨揍，说不小心的，就可以幸免。我当然是说不小心的那个，但这并不是我挨打的原因。

我们那时候，院子都是土的，当然现在那不是学校了，已经改名柴门派出所了。

我们一天早上，就拿根竹枝或石子，在院子里面画字，有一次，我在院子里面划拉生字，顿觉索然无味，于是在地上作起画来。结果考生字的时候，我不会，然后就挨了一顿揍。

我写字慢，数学作业总是写不住，所以经常挨数学老师的揍，也是因为数学不及格，我一年级就留级了。

新来的班上，最后在我离开的那年，班上通常只有七个同学，四女一男。我们的新数学老师，是个有一定岁数的女人。那时候我们数学就买一本资料，叫做《优百分》，用铅笔写作业，开始用钢笔好像是二年级左右。我铅笔字写得重，经常压断笔芯，这就导致我资料的铅笔字很不容易擦下来，也是贫穷使然，我们把那本资料，写了擦，擦了写，有一次忘了没写，腿还被老师打清了。其实打完后不疼，估计那时经常挨打，所以脸皮也厚，肉也厚。

在这段时期，我小姑还没有结婚，她有个男朋友，有辆很帅的摩托车，后来他送我爸了。但是他很不待见我，于是他每次来我家，我都像躲瘟神一样躲他。

后来我小姑认识了我现在的小姑夫，据说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至于那个男朋友，我再也没见过。

小姑结婚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陪她坐婚车去定西，宴席摆得很丰盛，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别人婚礼，以后还有好多次，反正是换汤不换药，总之不新鲜，也不知道这样的婚礼是不是当真会让两个相爱的人铭记。

咱们再绕回学校，留级后，我的情况好一点了，因为那时候我们班只有七个人，所以很快就熟络了起来，我们经常一起玩捉迷藏，那大概是最初最快乐的几件事情之一了吧。

有时候值得快乐的事情是，有几个你最初的朋友还在你身边。

上体育课的时候，她们几个玩过家家，我是没有参与的，但是他们跳皮筋的时候我们也跟着玩，我当时纳闷的一件事情是，跳皮筋很简单，但是却能让她们快乐那么久，为什么呢？

平时放假在家里的时候，我和我哥，还有我们村的两个孩子经常一起玩，比如打沙包，打乒乓球，摆弄砖头啥的。我们小时候，父亲从不给我们买玩具，有一次我在车里，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玩具，那种羡慕又憧憬的感觉，现在都忘不了，倘若我小时候什么都有，我现在又是怎样的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除了这些，小时候最有意思的事情之一，当然还有看动画片，我们下一章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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